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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荒草冷月,晨泽片刻不敢停歇,朝着那老者所翻译出来的修罗文字仅有的线索继续前进。
晨泽不知何时,腰间习惯挂着一个酒葫芦,时不时的喝上一口,晨泽日夜兼程,经过那断壁残垣,先前的文明已然化作乌有,留下的仅是那曾经的辉煌。
这断壁残垣中那一丝光亮,在这夜间是那样格格不入,又是那般明显,晨泽摸出腰间那酒葫芦,灌了一口花雕美酒,悄声朝着那亮光之处靠去。
那光亮之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旁坐着一家老小,看样子应是逃命,最大的孩子是那七岁左右女童,最小的便是那襁褓中的婴儿。
“是谁?!”护着一家老小前行的护卫突然拔出腰间佩刀,朝着黑暗处大吼一声。
“你说你好好呆着不是很好嘛?!”夜色中,缓步走出一人,这人便是那客栈摆擂的修罗族人。
“你是何人?!”护卫将那一家老小护在身后,手中佩刀横在胸前,大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到了我,那你们便活不成了!”那修罗族人闪身来到护卫面前,左手握住刀刃,右手卡住护卫脖颈,之间那修罗族人右手手臂突然暴涨,护卫双眼泛白,头一歪已然没了声息。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老爷亦是被吓的失禁,裤裆一片湿润,摆手大喊。
“不杀比可以,那你内人归我!”那修罗族人斜眼瞥了一眼那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舔了舔嘴角,笑容极为银荡。
“可以,只要你不杀我!”那老爷哪里顾得上自己内人。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也许就是说的这样的夫妻吧。
那美貌妇女怎能受的了这般羞辱,从袖口掏出一把短刃,含恨看向自己爱了这些年,不离不弃这半生有余的丈夫,招呼那七岁女童藏于身后,一手抱着怀中襁褓婴儿,一手朝着自己胸口扎去。
“砰!”
那修罗族人怎会让着美貌妇女死的这般轻松,抬手一道戾气打出,将那短刃打断。
“……”那美貌妇女见寻死不得,闭眼准备迎接那将要来临的侮辱。
“嘿!看这里!”一个清脆的声响,打乱了这篇平静。
那美貌女子亦是睁开双眼,这般声响如同那天神降临,只见那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立于那断壁残垣之上,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正在优哉游哉的喝着那酒葫芦中的酒,那冷月打在身上,给这少年披上一层银色薄纱,更似天神。
“你一个掰手腕都赢不了我的小子来这里捣什么乱?!”那修罗族人指着立于断壁之上的少年,破口大骂。
“你修罗族人,犯我华夏种族,该当何罪?!”这少年不是他人,正是晨泽,区区十数字,可那滔天气势,亦是让修罗族人不由一惊。
“神仙救我!”那失禁的老爷,朝着晨泽连跑带爬的跑去。
“救你?!”晨泽莞尔瞥了一眼那老爷,跳下那断壁朝着美貌妇女走去。
修罗族人立于一侧,并未出手阻拦,任由晨泽走到那美貌妇女身前。
“世间的母亲都是伟大的,若非你适才誓死不从,若非你方才护你儿女,我定不救你!”说着,晨泽将那美貌妇女扶起身来,那女童怯生生的躲在美貌妇女身后,悄悄观察晨泽,那襁褓中的婴儿此刻依旧沉睡,允吸着大拇指,时不时的吧唧着嘴。
“可否救我家老爷?!”那美貌妇女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求晨泽救自家丈夫。
“你确定?!”晨泽到来之时方才那一幕看的清楚,眉头微皱出言问道。
“求仙人救我家老爷!”那美貌女子双膝跪地,一手抱着襁褓婴儿,一手拉着女童下跪。
“对,求仙人救我,快求仙人救我!”晨泽尚未说话,那面如死灰的老爷此刻再次活泛起来,朝着自家妻子爬取,边爬边喊。
“诶……好吧!”晨泽见这美貌妇女如此坚决,无奈应下。
“他虽方才弃我于不顾,但毕竟是我丈夫,三从四德,我虽心死,但依旧需救他。”那美貌妇女亦是知晓晨泽为何叹气,出言解释。
“你说救便救,可曾将我放在眼里?!”那修罗族人被这一幕幕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晨泽厉声吼道。
“你修为虽是不俗,暗灵虚境后期修为,但不是我的对手。”晨泽说话之时,不急不缓,平淡无奇。
“看招!”说着,那修罗族人双手握拳,朝着晨泽双颊袭来。
晨泽不躲不闪,任由那双拳集中双颊,之间修罗族人里晨泽双颊约有一寸之时,无法再进分毫,晨泽冷眼看着那修罗族人,一脚等在修罗族人腹部之上,那修罗族人后退数步,捂着腹部,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我与你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晨泽立于原地,未动丝毫,拿起腰间那酒葫芦,仰头猛灌一口。
“……”那修罗族人眼神左右飘闪,突然朝着那正向晨泽等人爬去的老爷动手。
晨泽见状,此刻已然敢不到那老爷身旁,脚下一踢,那身死的护卫佩刀被晨泽踢起,朝着那修罗族人而去。
那修罗族人不闪不避,右手成爪穿透那老爷胸口,将那老爷心脏活生生捏爆,晨泽那一刀有余踢得匆忙,只是扎在了修罗族人胳膊之上来了一个贯穿。
“你修为虽高于我,可你却救不了他!”那修罗族人说话之间,将那贯穿胳膊的长刀拔出,身形腾闪,不见了踪影。
晨泽上前查看,那老爷已然无了声息,晨泽冲着美貌妇女轻摇头,那美貌妇女捂面低泣。
晨泽掏出符纸,匆匆写上数字,交于美貌妇女手中,轻声嘱咐,“到了京都城内,寻万和赌坊狗蛋,他会安顿你。”
不等那美貌妇女反应过来,晨泽身形已然不见,美貌妇女孤身一人带着两个孩童,驾车前往京都,片可不敢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