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洺息一愣，望着墨惜的目光有些深沉，然，不过转瞬，便又恢复了正常，她将墨惜揽在怀中，柔声问道：“娘子怎会问起这个问题？”
虽然凤洺息的转变很细小，可墨惜还是察觉到了。
难道慕言这个名字当真有什么故事？
“今日，我去送九妹的时候，在凤府门前撞见了姑姑，瞧见一个少年，姑姑听了那少年的名字后，就有些奇怪。”墨惜说的隐晦，不管怎样，凤琴也是凤府的小姐，若是若她与一个男子纠缠不清，总有些不好。
凤洺息听了，自然能察觉出墨惜的用心，他侧首瞧了墨惜一会儿，忽然说起来一些事情。
墨惜窝在凤洺息怀中，仔细地听着，当听到慕言最后离开时，不免唏嘘不已。
对于这段往事，墨惜听的时候，不过是心中有些感慨罢了，她并不是故事里的人，因而并不能理解故事里的人心中有多痛，有多伤，也不能体会这些年，凤琴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撑过来的。
只是，墨惜隐约觉得，在凤琴的心里依旧住着一个叫做慕言的男子。他没有良好的家世，也没有俊逸非凡的容貌，只是一柄长剑，温润笑颜，便让凤琴一生不忘！
“这段往事已经过去了很久。那个时候，我还小，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是很清楚，有些事情也是后来听别人说的。不过姑姑倒真的平静的嫁人，只是回回都不如意罢了！”凤洺息说着，眼中有些怅惘。或许，在他的心里，对着这个有些苦命的姑姑，心存同情。
凤洺息垂头，瞧着墨惜深思的眼眸，伸出手，点点她的小鼻子：“莫要再想了，不管那个少年是谁，这事情你也不要问了，姑姑不喜欢别人插手她的事情，你若是插手，只会惹来她的厌烦。”
墨惜点点头，实则并没有将凤洺息的话听到心里。
凤洺息瞧见她这样，也不再说什么。
天气突然冷了下来，落了一场雪，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
这日里墨惜正为凤洺息准备着冬衣，忽然瞧见门外走来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众丫鬟。
墨惜眼皮一跳，瞧见两人的身形时，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绿瑶瞧见墨惜的举动，抬首，望了一眼屋外，瞧清楚来人是谁时，收拾了一下，将墨惜缝制的衣衫端到了屋内。
公孙氏在吕月娘的搀扶下，进了屋里，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的身子逐渐暖和了下来。
这几日，因着凤轲一直在院子里闹腾着，她一直没有寻到机会来找墨惜算账，昨日里，终于将凤轲摆平了，公孙氏便急急地来找墨惜。
几番事情加起来，公孙氏心里积攒的火气，别提有多大了，这几日，每每想起墨惜给她带来的麻烦，公孙氏就气的睡不安稳。
绿瑶从内厢走出来时，瞧见公孙氏与吕月娘直接将身上的雪抖落在地上，当下皱了皱眉，心里怕这两人又要惹出什么事情来，当下给路过门外的秀儿使了一个眼色。
秀儿是一个聪明的，瞧见这情形，心里也害怕这公孙氏与吕月娘不安好心，于是脚步一动，便悄悄走了出去。
吕月娘眼前余光一晃，瞧见了秀儿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说，世子妃，我们这刚到，您这是要派小丫鬟去找谁呢？”
对于吕月娘嚣张的口气，墨惜很是不悦。
她抬首，便瞧见秀儿听见这话时，身体僵在了那里。
“吕姨娘，秀儿虽是我身边的丫鬟，可她还是有自己的自由，我总不能不准她随意走动？”墨惜一笑，四两拨千斤，轻易化解了吕月娘话语里的嘲讽。
外间，秀儿听了这话，紧着脚步离开。被说又如何？被说了她还是要去，她可不想瞧见自家姑娘被两个黄鼠狼欺负了去！
吕月娘瞧见秀儿紧了几步，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枫溪园，又抬首，瞧了一眼端坐在那里，一脸平静的墨惜，心里有些不爽快。
“我说世子妃，我和娘都已经站在这里许久了，你还不让人请我们坐下，未免有失礼数了吧？”吕月娘轻蔑地望了一眼墨惜，故意为难她。
墨惜抬起头，淡淡望了一眼，瞧见吕月娘眼中的不屑时，目光冷了冷。
前些时候，她还觉得这吕月娘有些可怜，然而现下，墨惜对这吕月娘却是一点同情也无。这样的性子，不知悔改，活该会有今日的下场。
“这礼数自然要对有礼数的人用。我以为，像吕姑娘与四婶这样的人，应道不需要我来招呼才是。”说着，墨惜的嘴角滑过一抹笑意，分明话里有话。
吕月娘瞬间便领会了墨惜话中的含义，当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公孙氏的脸色也不好看：“侄媳，你怎能这样和我说话？”公孙氏怒气冲冲地说道。
墨惜眨眨眼，装无辜：“四婶，我并未说什么？”
“你方才难道不是说我们没有教养？”公孙氏一时最快，便说了出来，说出来之后，便又有些后悔。
墨惜眨眨眼，继续扮无辜：“四婶，你这样说，可委实冤枉了我，我何时说过你与吕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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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没有教养了？哦，四婶是说刚才的那句话吗？如果四婶那样以为，怕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并非是说四婶您与吕姨娘没有教养，我只是念着，四婶与我乃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又何须招呼？”
绿瑶站在墨惜身后，听到墨惜这样辩驳，心里偷笑。她想着，已然有好久没有瞧见姑娘这幅巧言善辩的模样了。
她恨恨地望了一眼前来找茬的公孙氏与吕月娘，暗暗道：也怪这公孙氏与吕月娘没有眼色，竟然来与姑娘争辩，那分明就是自讨苦吃！
“你——”吕月娘气的怒瞪着墨惜，伸手想要指着墨惜，却是被公孙氏按住了手，到底是多活了几年，还是有些经验。
公孙氏扯着吕月娘，在一边坐下。公孙氏端着一副长辈的姿态，说道：“今日来呢，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仔细该知道，前些时候，因着轲儿成亲，用了不少钱，我便想从侄媳这里支点钱花花，不知侄媳意下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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