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被擒住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钱家也算是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
钱家大长老钱明远十分愤怒,自己这个孙子可是他这一脉的唯一一根独苗,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们这一脉可就要绝后了。
钱明远怒不可遏,带上几个人手,就是打算去叶家要一个说法。
在他看来,叶家不过是一个刚晋升不久的紫府家族,根基尚且,有什么资格与钱记商铺相提并论。
即便是钱进有错,也轮不到叶家来管辖,他们钱家自然会进行处理。
还没等钱明远出发,一行人便是被钱家如今的话事人钱明理拦了下来。
“明远,你这怒气冲冲的,是要去哪里?”钱明理衣着朴素,一身布衣,给人一种云淡风轻之感。
“明理哥,你不用拦着我,钱进那娃子被叶家人绑了,我现在就要去把他就出来。”
钱明远怒火中烧,语气十分急迫。
“你带这么多人去,是要把事情闹大?”钱明理皱着眉头问道。
“小娃子在叶家受了委屈,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理。”钱明远没有正面回答,但也是表明了相关态度。
他带着这群人去,就不是奔着解决问题的想法去的。
“你先冷静一下,如今的叶家已今非昔比,你这样莽撞的闯过去,不仅招惹了叶家,更会触犯到其背后的无极宗。”
“我不管,钱进那娃子是我家的独苗,要是出了岔子,我们着一系可就绝后了!”钱明远语气还是十分愤怒,根本不听任何劝告。
“你们先下去。”钱明理冷声吩咐周边修士道。
那些修士自认听命于如今钱家的最高掌权者,乖乖的离开了此地。
“明远,这件事我也有所了解,绑住钱进的乃是叶家叶通玄,他不是一个莽撞的人,现在钱进在他手上,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钱明理早就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毕竟是钱家如今的掌权者,获取情报的能力还是十分出色的。
听到钱进暂时没有危险,钱明远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之前的愤怒也稍稍降了下来。
“不过,叶家既然敢动我们钱家的人,也不能就这样白白便宜了他们。”钱明远仍旧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钱明理点点头,“叶家这次想要用钱进,换取一些别的利益,故而将这件事闹大。依我看,他们很可能是想要让我们退出之前得到的沈家地盘。”
“退出沈家的地盘?这不可能!当初叶家能够拿下沈家,我们也出了不少力,现在他们怎么敢翻脸不认人!”钱明远有些吃惊,没想到叶家的所图居然这么大,叶家居然想要以点带面,直接将钱家驱逐出去。
“当初我们帮叶家拿下沈家之后,也没少拿好处,如今更是掌握了原先沈家那一块近一半的坊市交易。最近叶家不断扩张,新成立了炼器、灵阵两块培养修士的机构。
这些都要耗费大量的灵石,现在应该是盯上了我们手中的这块肥肉了。”钱明理有些头疼的说道。
“明理哥,这个我们可不能让出去,叶家不过是一个刚刚晋升紫府的势力,底子还很薄,根本无法和我们进行抗衡。我们若是退让一步,他们必然会得寸进尺!”
钱明远立即说道,既然涉及到家族利益,钱进的安危自然是要暂时放在一边的。
钱明理摇了摇头,“事情没这么简单,看叶家这次的动作,不像是容易善罢甘休的。如若我们与叶家爆发冲突,无极宗必然会站出来阻止。
与无极宗这个金丹势力抗衡,对我们来说,有害无益。死磕下去,必定是我们这边的损失更大。”
钱明远也沉默了,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有与叶家谈判,希望能够多争取一些利益。
蕴灵峰
叶永康知道了叶通玄绑住钱进的事情,他立即火急火燎地找到叶永章,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没想到叶永章云淡风轻,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仍旧十分悠闲地泡着茶。
“通玄把钱进给绑了!”叶永康见面便开口道,语气十分焦急。
“我知道,永康,快坐,这是上好的灵茶,有提神醒脑的作用,是通玄带过来的。”
叶永章不紧不慢,好像没有感受到叶永康的焦急。
“钱进背后可是钱记商铺的大长老,我们就要陷入大麻烦了!”见叶永章还是不动于衷,叶永康更加焦急了。
“我知道,通玄做的这一切都经过了我的同意。”叶永章品了一口香茗,不紧不慢地道。
叶永康瞪大双眼,不知道叶永章这句话什么意思。
见叶永康没有明白,叶永章缓缓开口解释道:“钱家在我们这也赚了不少灵石,现在我们需要发展,这些灵石也是时候吐出来了。
这次钱进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借题发挥一下,钱家全部都要因此撤出去。”
听了叶永章的解释之后,叶永康才算是明白过来,但还是有一些忧虑。毕竟叶家现在晋升为紫府势力不久,底蕴还是很薄的。
“不用担心,用不了多久,钱明理自然会主动来找我们。我们喝完这杯茶,就去通玄那边等候钱家就行了。”叶永章胸有成竹,似乎一切都早有定论。
虽然叶通玄已经将钱进绑了起来,不过,正如钱明理预料的那样,叶通玄并没有对钱进造成什么生命威胁。
但一番皮肉之苦自然是免不了的,几天时间不到,钱进已经有了累累伤痕。
如今的钱进自然是有苦难言,他没想到,这个叶家后辈根本不管他背后站着什么人,对着他就是一顿招呼。
直接让这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钱大少找不到北,嘴里不断求饶。
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伴随着叶家与钱家的高层相继赶到,钱进的苦日子才总算是到头了。
然而,如今高层的重心根本不在钱进身上,双方到了之后,甚至没有提到钱进这个人,似乎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