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夏垂雨花遮颜,碍愚无眠日如年。
毋详兄意言苦甜,空把痴奢妄留羡,
知君不与彼心连,狂也是贤疯也贤,
生来皆是因化缘,誓思不俱弟常念。
杭暧回到云波洞,做自己的洞府之内,用魔能在石壁上刻了这一首诗。
诗中含义无不阐述对骞尧的那份牵挂,以及他的真心。
到了此刻,杭暧还没有完完全全的入魔,还不是因为记挂着骞尧么?
如果那一日,他真的完全遁入魔道,仅凭虹昆一己之力是没办法打败他的。
虹昆也深知杭暧的心思,虽然他非常难以接受杭暧对骞尧有着那么特殊的感情,但是爱惜与他的才能,也舍不得将杭暧打的灰飞烟灭。
衷是希望他能够弃魔入仙,不再与一群浑噩之辈为伍。
话说,骞尧与蛮先之战,正在如火如荼。
骞尧言称要在三招这内将他收服。
此时骞尧已经开始了进攻,八卦太阳重燃宏量大火,无数把燃烧着火焰的飞刀直奔蛮先射来。
蛮先哈哈大笑道:“骞尧啊,你是不是累糊涂了,五行的相生相克之决都忘了吗?”
说完,施展开土之能,变出土盾牌来护住自己,并同时截住骞尧的火焰飞刀。
因为火生土的缘故,土盾牌将火焰都给吸收掉了。
蛮先因此骄傲的认为骞尧根本就没有真正领悟到能的奥妙之法。
可是他忘却了,虽然火生土,但是他的土是生金的。
火焰飞刀碰触到土盾牌虽然覆灭了,但是火焰正中心却隐藏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铁片,火焰一灭,他们就碰触到了土盾牌。
他的土盾牌正好给小铁片借土生金的契机,小铁片借助土盾牌将锋芒传递了进去,土盾牌受到小铁片传递给它的的锋芒,向内长起了金刺来。
瞬间,土盾牌之内长出了许多的金刺,并且深深的刺入到了蛮先多处地方。
痛的蛮先龇牙咧嘴。
不过他真不愧是一条汉子,吭都没有吭一声,竟直忍受住了金刺穿身的痛苦。
骞尧本以为这一招能够让蛮先灵气跳出本体来保护自己。
蛮先使用浑身的能量场将土盾牌收了回去,随即金刺也消失不见了。
但是蛮先并没有将灵气弹出本体。
并且骞尧惊讶的发现蛮先居然屹立不倒,虽然多出伤口开始流血,但是蛮先仍旧保持站立。
蛮先说道:“真是低估了你!算本大爷轻敌。看来本大爷要用杀手锏才能将你打败!”
说完,蛮先双手合十,接着双手手指互相交叉,握成拳形向天举起,张开大嘴冲天狂吼。
此时,从蛮先口中飞出诸多的沙子来。
更开始不算多,但是随后却变的越来越多。
骞尧心想:“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把自己全部变为沙土不成?莫非?依照沙土的量来看他是又要变出什么泥巨人不成么?”
果不其然,骞尧还真猜对了一半。
蛮先吐罢沙土之际,一个巨大的泥兽赫然屹立在骞尧正对面。
此兽二目闪着蓝光,似狼似虎又似鳄,四足具有蓝火燃烧,最为醒目的地方便是它那分为六岔的鳄鱼尾,一眼看去便可知晓其并非一般凡物。
此怪兽怪吼一声便朝着骞尧袭来。
骞尧飞身而起跳入八卦太阳中消失不见。
怪兽扑空并不罢休,竟直奔八卦太阳阳袭来,欲将八卦小太阳一口吞下。
哪承想,八卦太阳闪出耀眼光芒随后消失,使得怪兽咬空。
不远处,八卦太阳重新升起到空中。
随即从八卦太阳中跃出一物,此物身形与那怪兽一般不二,眼冒霞光,似猫似豹亦似狐,四足燃烧着霞光祥火,一条类似鱼尾般的大尾巴甩的地面咚咚作响。
两个怪兽,一妖兽一仙兽相见,如同仇人相遇一般,吼叫声连连。
随即二兽便混战在一处。
此二兽打的真是天昏地暗尘飞扬,排山倒海转乾坤,震天巨吼震耳聋,八爪起飞血破流,利牙齐开皮肉绽,七尾互搏筋骨断。
蛮先的妖兽六尾仅剩两尾,骞尧的仙兽身上全是伤口。
渐渐的,骞尧的仙兽占得了上风,将妖兽的最后两条尾巴也给咬了下来。
最终,骞尧的仙兽一口将蛮先的妖兽哽嗓咽喉咬断。
那妖兽一声未出便闭目而倒,落地之际迅速化作沙土融入到了地面的土壤当中消失不见。
蛮先再也站不起来了,他单腿跪倒在地,迅速的呼吸着空气,心也是跳的异常的迅速,两眼有一种要突出来的剧痛。
骞尧也并不好到哪里去,他从八卦太阳中一跃而出,落地之际勉强支撑着站立不倒。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蛮先,你是否服输?本帝是否在三招之内将你降伏?你还有和说?”
蛮先虽然是伤势严重,却依旧是倔强的狠。
他苦笑道:“没想到,今日会败在一个愚人之手,本大爷真是奇耻大辱,往后怎在三界立足苟活,你给个痛快的吧!”
骞尧说道:“只要你今后痛改前非,不再做这种不齿之事,本帝暂且留你一条小命,望你好自为之。”
蛮先痛苦的冷笑道:“痛改前非?何非之有?本大爷只不过做了最想做的事情,怎会成了非?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有这种想法,本大爷只不过做了他们感想却不敢为之事,何来的非?”
骞尧说道:“若世间皆是如此之徒,三界岂不会大乱?若连羞耻二字都不曾晓得,与那飞禽走兽有何二样?皆可做随心所欲之事,天理昭彰岂不是空谈?”
蛮先笑了,笑的异常的大声,他摇了摇头说道:“天理昭彰?你认为三界当中真的有天理昭彰吗?神界不道,魔界少善,人界多难,哪个就有了天理昭彰?你怎会认为我等优于那飞禽走兽?放眼望去,人神魔哪个还不是弱肉强食,以大欺小?”
一时之间,骞尧被蛮先说的哑口无言。
世间这琳琳种种,还真是与蛮先的言辞相吻合,三界之内浑浑噩噩、善恶不明、钩心斗角之景比比皆是。
骞尧感慨万千,这些话居然会出自一个大引贼之口,那些居高林奥的神,却无一有此言论,天理昭彰一说也只不过是强者欺压弱者的借口而已吧。
突然,一个身影迅速蹿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来到蛮先身旁,挥起刀来便夺去了蛮先做男人的资格。
一声惨叫,一摊血迹,证明了蛮先以后休想再做临慕美人这种事情了。
骞尧看见来者非是旁人,正是自己想入非非却又怕的要命的花灵媚。
看见花灵媚的所作所为,骞尧不由得感觉自己就是那蛮先了,不禁额头间已经是豆大的汗珠滚落了。
这奶奶真不愧是个狠角色,幸亏自己当日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不然自己就先于蛮先做不成男人啦。
蛮先伤口疼的要命,加之心里上的创伤打击,一时间无法接受,于是就昏死了过去。
骞尧想要上前救治,被花灵媚截住:“你若是再上前一步,本姑娘叫你也做不成男人。”
这谁还敢上前呀,保命要紧呀!
此时,雨媚烟的灵气从骞尧本体内窜出来,吓了花灵媚一跳。
紧随其后的便是花灵媚的责骂了。
她吼道:“雨媚烟,你还知道羞耻否?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会不铭记于心?太难以启齿啦,我都替你感到羞臊,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
雨媚烟在一旁劝道:“师姐,你有所不知,方才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并非有意为之。师姐莫要怪罪,相比被蛮先临慕,借用灵气并不为过啊,师姐你要谅解的呀!”
花灵媚看见骞尧木木的站在那里,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挥起刀来就要本他而去。
幸好雨媚烟早有准备,一把拽住师姐不让她前进半步,一边还喊道:“尧尧,你还傻站着作甚,还不快跑,难道要等着做废人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说的对呀,现在不跑何时跑?
雨媚烟是她师妹,断不会对她下毒手,有她牵制我不跑更待何时?
于是骞尧撒开腿没命的向前跑去。
看见消失的无影无踪的骞尧背影,雨媚烟欣慰的笑了。
花灵媚却是怒了。
她说:“你怎么和大师姐一个死德性,你二人真是无可救药了!”
雨媚烟惊奇的问道:“大师姐在哪里?她也在附近么?”
花灵媚没好气的说道:“也像你,在斑斓竹林阻拦我杀了那大引贼,被我击昏了。真不知道这个满脑子坏心眼的家伙怎么把你们的魂给勾了去的,一个个着了魔似的护着他。”
雨媚烟嬉皮笑脸说道:“骞尧人很好啊,师姐你就是修炼道能把脑子修坏了,儿女情长都不知道了。”
花灵媚立马反驳道:“谁不知道儿女情长。。。”
接着没敢说下去。
雨媚烟立刻抓住把柄说道:“噢,原来整日一副凶神恶煞面容的二师姐也有意中人哟!”
花灵媚为娇羞的说道:“谁有意中人啦,我叫你乱说,我叫你乱说。”
师姐妹二人一前一后,有说有笑的嬉闹着跑向远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