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端午,赵衣寒待在了家中,天还未暗下来之前,赵复安就派人来请过去,说是端午怕他无人做伴,找他过去说说话。
到时就见屋中竟然摆好了酒菜,不见沈观鱼,受伤的赵复安勉强起来了,坐在桌边等他。
赵衣寒疑惑道:“怎不见嫂子陪大哥?”
赵复安听到他喊嫂子,面上肌肉微颤了一下,说道:“她有些累,我让她回昔杳院休息一会儿。”
赵衣寒点了点:“大哥特寻我过来,可是有事要吩咐?”
赵复安道:“不过是端午起了些遐思,找你来饮酒说话罢了。”
“大哥如今病中,实在不宜饮酒。”
“坐吧,我以茶代酒就是,咱们兄弟就随意说说话。”
看着赵复安面上笑意,赵衣寒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跟戴了面具似的,假得慌。
却也依言坐下,赵复安亲自给他斟酒,面对他的逼视和催促,赵衣寒不得不喝了一杯。
是应景的雄黄酒,然而赵衣寒纵横欢场作乐这么多年,什么酒没喝过,才尝了一口,就知道这是比一般雄黄酒要烈许多。
估不清赵复安是什么意思,他不动声色地半喝半倾在衣袍里,动作娴熟,很快就装作不胜酒力,卧在了桌子上。
“二少爷醉了,送他回院子吧。”赵复安瞧着醉倒的人,朝屋外的业平吩咐道。
最终这席上话没说几句,赵衣寒又被搬出去了。
一路遇见了人,只说是去了世子那喝酒闹的,赵衣寒装醉听着,踉跄着被带回了自己院子。
他一进屋子更觉得不对,那熟悉的cuiqing香味,实在是在青楼妓馆里嗅到过太多了。
赵衣寒屏住了呼吸,被业平放在了床上,“阿弥陀佛,一会儿就罢了,赶紧给世子爷借个儿子出来吧。”
业平根本想不到人还清醒着,低念这一句就出去了。
门被“嘎吱——”关上,赵衣寒立刻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偏头看向床内,赫然躺着一具曼妙的身躯。
凑近了就能嗅到他曾在沈观鱼身上有意无意嗅到过的清香。
赵衣寒的心越跳越快,迫切想知道身旁睡的到底是不是惦记了好久的人。
将手探过去,先是柔软的纱绸,随着腰肢垂落出诱人的曲线,手往上,缓缓地抚上她的脸,细腻柔软,比缎子还要滑、还要软,让赵衣寒心跳得厉害。
“嗯……”沈观鱼翻了个身,漏出一点呓语,显然还在昏睡。
怕惊扰了她,赵衣寒罕见地小心缩回了手。
“借个儿子?”
他回味起小厮走之前默念的那句话,渐渐地,笑意逐渐放大,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眼里瞬间绽放出璀璨的神采来。
怪不得赵复安如此洁身自好,原来他不行啊!
赵衣寒简直要笑出了声来,起身坐起,床内昏昏暗暗,他想好好瞧瞧沈观鱼,但怕外头有人盯着,便没去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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