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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河直接带她们去了同源早餐店,是他们学校旁边的,苏软很喜欢喝里面的皮蛋瘦肉粥。
点了三份皮蛋瘦肉粥,帮外婆点了一份南瓜粥。
老人家不主张铺张浪费,陆河也没多点,只是点够了刚好差不多够几人吃的量。
吃了饭,陆河又将她们送回家,拎完行李,苏母非要让陆河留下吃点水果。
苏软外婆显然也很喜欢苏软这个同学,笑得一脸慈祥,跟陆河聊着苏软平时在学校里的表现。
陆河挑着平日里学校里发生的趣事讲给老人家听。
老人家兴致很高,跟陆河讲着苏软小时候的趣事。
“小软三岁的时候啊,家里养了一只鹅……”
“外婆!”苏软知道外婆要说什么,面红耳赤的打断她,“不能说。”
外婆笑得一张脸皱成了菊花,“小丫头害羞呢,不让说,行不说了,外婆进屋去休息会,你们聊。”
凌晨坐上车就没怎么休息过,老人家的身体有些受不住,早早的就回房去休息了。
苏母在阳台收拾着杂物,洗着衣服。
陆河拿起茶几上的葡萄,剥了皮喂到苏软嘴里,颇有兴味的套着她的话,“你三岁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
苏软哼了一声,牙齿咬过葡萄时舌尖无意扫到他的指尖,陆河眼神暗了暗。
唇角的笑意深了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相册里面她那张戴着虎头帽,红彤彤的小脸,穿着花夹袄的照片,特地朝她面前放了放,“你觉得这张照片我把它做成手机壳放在我手机上怎么样?会不会很好看。”
苏软:“……”
好看?她只想呵呵呵。
挥去头顶的黑线,苏软有些谄媚的凑近陆河,“用这照片做手机壳有损你的高贵形象。”
陆河笑着瞥她,“没关系,我不在意。”
苏软有些想炸毛,他当然不在意,又不是他的照片,该在意的是她好不好。
最终,还是苏软服了软,用非常幽怨的声音给陆河讲述了自己当年拎着大鹅哭着找外婆的糗事。
三岁的事情,其实她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全都靠外婆经常在她面前念叨才能勉强记住。
那时候外婆家养了一只大鹅,苏软跟着母亲一起回去过年,苏软身上穿着外婆缝的大花袄,踩着外婆做的虎头鞋,整个人威风凛凛的。
手里拿着外婆给她的小饼干。
结果小饼干太诱人,也太诱鹅。
大鹅梗着脖子两只腿迈的飞快,从苏软手里叼走了她的小饼干。
苏软站在那里看着大鹅吃完了她的小饼干,还没反应过来,那抢了她小饼干的大鹅又冲过来了,这回她手里没有小饼干了,那么攻击对象显然就是她。
还没反应过来躲,已经被鹅叨了一口,穿的厚,其实不疼,但苏软当时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啊。
结果外婆慌里慌张的从屋里跑出来,就看到苏软手里攥着大鹅的脖子,边哭边踢,另一只手还抠着鹅嘴找自己的饼干。
外婆每次讲这件事的时候,都会笑着带上一句初生牛犊不怕虎。
但苏软压根不愿意承认这是当初自己干的事。
她那么柔弱,现在看到鹅还会躲着走呢。
陆河笑得整个人都在抖,指了指手机上的照片,“莫非穿的就是这大花袄?”
苏软默然,还真有可能。
猛地掐了他一把,“照片可以删了吧。”
陆河直接返回,将手机装进口袋,做出很吃惊的表情,“我有答应你要删照片吗?”
好像还没有,但苏软依旧想要弱弱抗争,“那是我的照片。”
陆河心情很好,低头在她唇角啄了一下,“是吗,那下次把我的照片也给你就公平了。”
苏软听懂了他的话外音,总之,删照片是绝对不可能的。
手机响了一下,陆河点开看了一下,突然站起身,“我带你去个地方。”
苏软抬眼,“去哪?”
他挑眉,“去了就知道了。”
苏软跟母亲讲了一声,然后跟着他一起出了门。
从上了车陆河就发现苏软一直盯着他开车,毫不掩饰的看的格外认真。
“很好看?”
苏软点头,“好看。”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苏软微微红了一下脸,然后很快消散,她现在的脸皮被他锻炼的已经有了一些厚度。
但确实很好看,她第一次认真观察他开车,去外婆家那次也是他送她,可走的匆忙,车上又坐着母亲,苏软也不敢太过猖狂,回来就更不用说了,车上不止坐了母亲,还多了外婆。
她别说盯着他看了,扭个头跟他说话都要斟酌再三。
现在认真的看着他开车,苏软觉得还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果然,长的好看的人,做什么都精致的像一幅画。
他皮肤白,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瑕疵,精致的连毛孔都看不见。
黑色大衣衬得多了一丝成熟的味道,苏软还是第一次见他穿这样的衣服,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达到下巴,柔和了几分他脸上的凌厉。
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皮肤几乎透明,血管根根清晰。
苏软看了看自己的手,总觉得他的手比她的还要精致几分。
真是让人嫉妒。
等红灯期间,陆河手肘放在车窗旁,揶揄着看她,“还满意吗?”
苏软一本正经的点头,“嗯,还算满意。”
他嗤笑一声,刚好绿灯亮。
下了车,苏软跟在陆河后面,抬头看着面前高耸的建筑,脸上满是疑惑,辰安?陆河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看出她眼里的疑惑,陆河没解释,牵着她的手直接走了进去。
辰安,苏软对这个品牌还算了解,做的几乎全是女生的生意,衣服,包包,鞋子,配饰,可以说是女人的购物天堂。
苏软跟着他一路上了顶层的办公室,门口一个大概年龄四十多岁的男人等着。
看到他们过来立马走过来。
陆河叫了声李叔,然后将苏软介绍给他,“这是我女朋友,钟叔可以叫她小软。”
低头对着苏软又说了一声,“跟着我一起喊他钟叔就可以了。”
苏软很礼貌的喊了一声,“钟叔叔好。”
男人笑着颔首,“你好。”
寒暄了几句男人就下楼了,陆河带着苏软进了办公室。
诺大的落地窗,阳光照进来有些刺眼。
苏软坐在沙发上看着陆河半遮了窗帘,有些好奇的观察了一番这里面的环境,对这一切很是好奇。
走到她旁边,陆河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他轻声开口,“辰安,是我母亲当年一手创立起来的。
后来她去世以后便被我父亲暂时打理了,现在又交回了我手里。
钟叔是我母亲的朋友,也是那时候我母亲创业时跟着她的第一批员工。”
他抱着她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看,“我母亲一定想不到,辰安现在会发展的如此之好吧。”
他眉目间多了层阴郁,苏软也没开口,就静静的揽着他,一直到他从落地窗外的风景上收回视线。
才笑着跟他开玩笑,“那我现在是不是算是抱上大腿了?”
他也笑,“应该算是吧,你要是想抱大腿,等毕业了就来当我的小秘书,办公室就跟我的设在一起,工作内容就是每天在办公室里,让我看见你就可以了。”
苏软纠结了片刻,问他,“那你岂不是跟古时候的昏君没什么两样吗?”
陆河假装认真的想了想,“你如果是那个祸水的话,我想,我很乐意当昏君。”
苏软默然,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陆河这么会撩女孩子。
是谁说他不会哄女孩子开心,不会说话的。
这明明给她哄的心花怒放好吗。
陆河猛地将她压在沙发上,低头含住她的唇,被亲的七荤八素间,苏软听到陆河问她,“我把辰安送给你当你的毕业礼物可好?”
七荤八素的脑子瞬间清醒,苏软立马有了一种自己傍上了为了红颜一掷千金的大款的感觉。
清醒了一会,她坚定拒绝,“不好。”
他依旧密密麻麻的亲着她,在她的脸上,唇上,额头上,甚至鼻梁上,有一没一下的啄着,腾出间隙漫不经心的问,“为什么?”
苏软微微推开他的胸膛,不让他在自己脸上捣乱,“因为这是你妈妈留下来的,你应该好好的努力让它的根基更加稳健,而不是拿它当一个你有或没有都可以或者是你用来讨好女朋友的东西。
见他许久没说话一直盯着自己看,,苏软有些紧张,“你看我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陆河笑着点头,“你说的很对。”
那你还看我干什么?她很疑惑。
陆河含笑低头,“你误会了,把它送给你并不代表我就会从此不再管理这个公司,而是从此以后我会为你打工,心甘情愿,不计报酬。
见她红着脸将头埋在他怀里不肯说话,陆河笑着摇头。
这天起,陆河有了个梦想,关于苏软的梦想。
这个梦想,直到很多年后,苏软大学毕业时才实现。
两人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上午,苏软捂着肚子喊饿两人才出去。
苏母已经在家里做好了饭,就等两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