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门当偶像正文卷第二一一章圣主南果看着手掌大小的壶,并没有多精致,与街面上卖的那种挂腰上的普通酒壶差不多。可是能与莲心子还有大舍利子并称为佛宗三圣,就足以说明它的不凡。
盛元钰拿出一张符放在南果手里,“这壶原本是开不了的,不过它与莲心子同出一脉,我用符纂暂时提高你的灵力控制,应该能勉强坚持到出来。切记,一定要保持清醒,绝不能被夺了神识。”
南果虽不是太明白,但也没时间细说,只配合地点点头,把符捏在了手心。
小五虽然想跟他们一起进去,但也明白这里头不是她现在的修为能够承受,若不是为了救小六小七的性命,师姐也不用冒这么大的风险。
莲心子进入南果体内之后恢复了原始状态,原本是一个胖胖的丸子,现在球形的顶上却有了几道卷曲的花瓣形状,仿佛含苞未放的菡萏,甚是可爱。
南果符纂在手,一道灵力自丹田倏然而起,莲心子被这道灵光一击而中,在丹海中剧烈地抖动起来,然后像是决堤的湖,磅礴的灵气飞流直下,南果紧紧咬住牙关,才将这撕裂身体的痛楚忍了下去。
盛元钰扶着却不看她,只一丝不苟地盯着炼妖壶,直到壶口终于在莲心子的灵压下有了一丝松动的时候,他立刻带着南果飞入了壶中。
南果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周围的环境,眼睛就不知道被什么遮住了,她也没力气去扯,勉强维持一丝缝隙已是极限,她连多余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安心,我说走的时候立刻带人出去。”
南果听着不对,下意识偏头侧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你不出去?”
盛元钰看着身上已经再也遮掩不住的黑色鳞片,依然和往常一般轻松笑道:“南老板怎么也有傻的时候,不出去等着被吸成人干吗?”
南果心头直突,“你……”
“注意力集中,炼妖壶才是佛宗最大的杀器,不管是谁被拉进来,都会被持有者吸走修为,最后化作飞灰。你的两个师妹,希望她们还能撑住。”
南果心神不稳,壶中的窒息感便更强了一分,她赶紧摒弃杂念,盘腿坐下:“我等你们。”
这炼妖壶就是一个以精血炼成的异空间,九爻不知道怎么开启了它,但似乎还没有成为它承认的主人,所以并不能以心意来随意操控。
这里还保持着前主人的强烈风格,简单,一目了然。就是一个八卦台,中间放了一口格格不入的大铁锅,而此时铁锅里头,烧的不是水,而是怪异的黑色火焰,两朵硕大的花,一红一白,萎靡枯败,正随着火焰的跳动慢慢失去灵力,其中一朵的花蕊上趴着一个小小的圆团子,似乎在拼命给它们输送力量,可惜却是徒劳无功。
盛元钰伸手,锅里的火便疯了一般想要往他身上缠,可他置若罔闻,果断地将它们捞了出来。火焰随着他的手指很快蔓延到他的全身,远远看去像是一团恐怖的黑色怪物。
他刺破手指,滴了两滴血在缩成一团的花瓣上,很快两朵花便如得到了救世甘霖,枯木逢春。细细长长的花蕊微微抖动,像是刚睡醒的蝴蝶,舒展开美丽的翅膀,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小六和小七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站的人,立刻跪了下去。
她们的记忆已经随着种族血脉的觉醒而恢复,眼前的人对于她们的族群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盛元钰除了胸部以上还保持着人形,整个身体已经化作一片黑色的雾气,他伸出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摆手示意她们走。两个少女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俯身听令。
南果听见响动,手便立刻被两人握住了,灼热的温度,是她熟悉的人。
“你们没事吧?”
小六却道:“师姐,快走。”
“盛元钰呢?”
“我在这里,走。”
声音像是就在耳边,南果放了心,小六小七赶紧催动灵力辅助加持,三个人顺顺利利地逃出生天。
南果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断了莲心子的灵气暴走,整个人死鱼一般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小五赶紧扶她起来,小二立刻喂了一颗回春丹,又伸手将她额头上的符给取了,众人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南果终于缓了过来。
小七低着头跪在她身旁,平时总是笑吟吟的脸上,如今挂满了愧疚和懊悔。她回头看小六,自家姐姐却冷冷地盯着她,仿佛在说你敢再辩解一个字,就给我等死。
南果见她们没事,也不想在这里算账,转头找盛元钰才发现怎么不见人。
“他人呢?”
小六抿了抿嘴,如今不比过去,她有了传承的记忆,便不能违背圣主的命令。
“六皇子还在……里面。”
南果脚下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刚才他不是跟我们一起出来的吗?”
“嗯,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出来就没看见他了。”
南果现在如何还不明白?
这家伙说什么有办法,根本就是拿自己来换小六小七,可是就算他修为高深,这炼妖壶就连小乘期的仙师都无法撼动,他又怎么自救呢?
“师姐!你要去哪里?”
南果抱着炼妖壶,又往城里冲去,不管那怪人是谁,她定要打的他乖乖听话。
几个人跟着她的脚步回了祭坛,原本就破败不堪的废石堆,因为仲宁与他的激烈战斗,几乎被夷为平地。原本附着在上面的蓝色海虫,在水里疯狂乱窜,两个人如修罗一般,在水中正斗的难解难分。
“小四,找个至高点,看我暗号,一旦他打开壶口,便打烂他的手。”
“师姐,你要做什么?你不是说他不是个能讲道理的人吗?”
南果躲在石头后面继续观察战况,“刚才是因为小六小七被关进去时间太长,你们修为又不够,才不能拖延,现在盛元钰情况又不同。”
她面色冷静,甚至带着往日几分浅笑,绝不将心里的担心展露在几个师妹眼前。
“他敢把命交给我,我又怎么能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