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大张旗鼓举行祭祀,其他国家的人纷纷来访,除了东庭国,北羌和西疆的人也到了。
“这里的女子,一点也没有女人该有的柔弱,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谁敢娶她们?”一进城门,北羌皇子立即发现了不对劲,南越尚武,他早有所闻,可舞刀弄剑不是男人的事吗,女人来凑什么热闹!
“大皇子,这里的女子比不上我们北羌的。”站在一旁的侍卫如是说,也不知是为了迎合北羌皇子,还是在说真心话。
听完,北羌皇子用打量的目光把街上的女子看了一个遍,不禁摇了摇头,转而,他笑着说:“若要本皇子和亲娶南越的女人,本皇子干脆一头碰死得了。”
街上的女子走起路来大大咧咧,声音盖过男人,她们一举一动,给北羌皇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女子不该如此!
北羌皇子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他从未来过南越,所以对于南越的风土人情,他一点儿也不接受。
他喜欢北羌男人的粗犷,女子的娇柔,这里的女人,一个个看起来趾高气扬,碰了男人,也不懂得施礼避让。
驿站里边的是北羌的驻外官员,见了北羌皇子,个个欢天喜地跪在地上施施然行了个礼。
“下官给大皇子请安。”
“起来罢!”见了自家人,北羌皇子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东庭和西疆可有人来了?”
他刚进城,对城里的情况并不了解,而且,一路上他也没有打听过东庭和西疆的消息。
官员朝他拱拱手,随即恭敬地答道:“来了,大皇子,人已经来齐了,东庭国君前两天就到了,至于西疆的三公主,与你是同一天到的。”
听完,北羌皇子诧异挑了下眉,暗想,东庭的国君亲自过来,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大皇子,东庭国君进城后,人就不见了,听说那一日,南越王大发雷霆,一直在找他。”官员接着说,把自己知道的东西一股脑说出来了。
这倒有趣,进了城人就不见了,呵,要说秦朔没阴谋,鬼才相信!
北羌皇子在驿站住下,三国来使抵达京城的消息已经传进宫里,南越王大喜,把秦朔的事暂时放在一边了。
他没料到他们速度这么快,北羌和西疆离南越离得远,怕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
“既然来了,那便设宴款待三国来使。”南越王眯了眯眼睛,冷淡地说。
接着,他把目光投向一旁的胡笑,微微一笑,道:“皇妹,既然你闲着,宴会的事就由你来操办罢!”
胡笑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出来,这是什么话,她闲着就该由她做吗,皇兄倒是懂得废物利用……
哦,不,她是南越的人才,才不是什么废物!
“怎么,皇妹不愿意?”南越王慢条斯理瞥了她一眼,略有警告之意。
仿佛在说,你敢拒绝的话,看朕怎么收拾你。
主要是,他见胡笑这两天一直闷闷不乐的,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所以想找点事情给她做。
“愿意愿意,荣幸至极。”胡笑昧着良心说,她才懒得操办这事,再说了,不就是请他们过来吃顿饭吗,让她来操办,简直是大材小用。
胡笑挨个儿去通知北羌皇子和西疆公主,南越王说了,亲自前往才显得有诚意。
他这么一说,胡笑就没法拒绝了,只好亲自出宫了,好在只有三个国家,她舒舒服服地坐在马车上,让芷兰替她跑一趟。
“芷兰,本宫在这里等着,你进去知会北羌皇子一声。”说完,不等芷兰同意,她就闭上了眼睛。
芷兰嘴角抽了抽,心说,皇上明明是叫你亲自跑一趟,你反倒让我代你去了。
过了一刻钟,芷兰才气冲冲地回到胡笑的身边。
“哎哟,我的小祖宗,是谁惹你生气了?”胡笑眉毛轻佻,好笑地问。
她极少看到芷兰生气的样子。
“北羌的人,果然不负彪悍的名号,北羌皇子根本不把奴婢放在眼里,这倒也罢,奴婢直言是奉了公主的命,他竟敢不屑一顾,压根没把公主放在眼里。”
芷兰气呼呼地说,看不起她不要紧,可北羌皇子看不起胡笑,这就触犯她的痛点了。
要不是对方是北羌来使的身份,早被芷兰打趴下了,哪能让他这么嘚瑟。
胡笑一听,噗嗤一笑,好声好气地说:“甭管他,待我今晚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相反的,胡笑并不在意北羌皇子是否看得起她。
她依旧我行我素,没把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
见主子不在意,芷兰也不好继续生气。
夜晚的皇宫一副繁华气派的景象,南越的官员和三国来使络绎不绝往摆设宴会的宫殿赶去,胡笑喜笑颜开,代替皇兄接待各国来使。
她一一同来使打了招呼,并亲切地安排他们入座,一切都按照胡笑预料中的进展。
就在这个当口上,意外发生了。
只见得北羌皇子高高举起酒杯,他用不屑的眼眸看着胡笑,道:“南越公主,莫不是贵国的女子都像你这般大大咧咧,举止粗犷?”
他直截了当地问出来,一点也不含糊,在北羌,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谈话方式,所以学不来其他国家的委婉。
直截了当的话最是伤人了,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心说北羌皇子是来砸场的不成?
公主向来动手不动口,北羌皇子得罪了她,他俩不会要在宴会上打架吧?
南越的官员不禁紧张了起来,胡笑的脾性,他们是知道的。
可此时此刻,没人敢出面当和事佬。
“北羌皇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胡笑寒着脸问,什么叫做南越的女人都像她这般粗鲁?
诋毁她就算了,还要诋毁南越的女人!
她握了握拳头,忍着满腔怒气,怒目瞪着北羌皇子。
北羌皇子直接无视她的怒气,直接把在街上的所见所闻说出来了。
“贵国的女子一点也没有大家小姐还有的样子,走起路来威风凛凛,像是要去行军打仗一般,和男人相比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