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就不应该留在我们学校。”
“学校应该将她开除出去。”
在下一节课上课铃声响起之前，高三1班的同学对刚才的讨论做了一个总结。
同样的，高三20班以沈跃为首的小团体也对论坛上的帖子做了一个了结。
“敲他令堂的，敢说我言姐的坏话，活该论坛被黑。”
来不及查幕后的人，沈跃直接联系高手黑了论坛。
现在像极了一个求夸奖的小孩一样跑到佟言面前：
“言姐，你看，我让他们连论坛都上不了了，这下子没人能说你的坏话了。”
佟言正在自拍准备给娃他爹发信息，闻言，朝沈跃的手机看了一眼，敷衍地“哦”了一声，无情地再次看向自己的手机。
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沈跃：“……”
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自己的性别像是变了。
变成了皇帝不急太监急中的公公。
……
学校论坛里发生的事逃不过斯文男子的眼线。
他又懵逼，又愤怒。
那些学生平时都只看小说不做卷子的吗？
这么会脑补，他们怎么不去做编剧。
这种事他是不愿意跟霍庭礼说的，谁让这事情是因为他自己没处理好闹出来的，可他又不敢不说。
”……事情就是这样了。“
某处隐秘的庄园，纯黑色，逼格十足的办公室内，霍庭礼双手手肘支在桌子上，双手微微交握，指骨发白。
”呵”
笑了一声，冷到渗人。
“把今年出版的所有五三买下来，以集团的名义送到他们学校，务必做到人人有份。”
男人低沉如大提琴声般的声音缓缓地流出。
斯文男子浑身颤抖了一下。
就……就挺狠的。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霍庭礼，问道：“论坛发帖的人我已经让人找出来了，这个人要怎么处置？”
“关起来，送给他一百套五三，什么时候能够做完并且都及格，就什么时候放出来。”
斯文男子：“……“
对待一个差生最严酷的惩罚就是让他做卷子做到想死。
莫名同情那个孩子。
再次小心试探，”那我现在就去学校里替佟小姐澄清一下？”
沉默。
沉思。
霍庭礼抬眸，用上不确定的语气：”要不……将我的身份公开来？”
这样一来谁还敢说她半句坏话？
斯文男子：”……“
这就有点惊了。
霍庭礼的手机在这时候忽然震动了一下。
他马上就拿起来，点开来看。
动作快到……就像是一直在等着手机震动一样。
点开手机，就只看到少女那张明媚的带笑的脸，许是坐在窗边的关系，阳光在她脸上投下了一丝阴影，让她看起来带着一些温柔的气质。
那双好看到极致的桃花眼犹如点缀了星星一般。
照片下面，是少女发来的文字。
“刚刚上完了物理课，我很认真听课了哦，认真听课的感觉真的是棒棒的呢。”
明晃晃地透露出一些求夸奖的信息。
她心情很好，似乎并未受到论坛的影响。
霍庭礼的眼眸渐渐地变得柔和，回复，收起手机，再次抬头的时候，又是冰冷如昔。
“暂时再等等，至于澄清的事情……”
“卧槽！卧槽！牛逼啊！言姐，你太牛逼了，你竟然又上热搜了。”
还在上课，沈跃忽然一惊一乍。
佟言发完信息收到娃他爹给她回的一个“嗯”字之后，就心满意足地趴下继续睡觉。
被吵醒，脸上又冷又燥，一个橘子塞到了他嘴巴里，“闭嘴。”
沈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影响佟言睡觉了，只好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努力逼迫自己认真听课。
校长办公室。
“……校长，佟言这样的学生真的不能再留在学校里面了，不然我担心会对其他的学生造成不好的影响。”
佟言在学校里都算是个名人了。
平时都记不住学生脸的校长，难得地对佟言印象深刻。
只是都不是什么好印象。
身为一中的校长，本身就是大家族出来的，平时接触的也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偶尔也会跟佟言的大伯二伯他们吃个饭喝个酒。
大概也了解他们对佟言的态度。
校长想了想，“你把他们班的班主任叫过来。”
……
佟言一睡就睡完上午剩下的两节课，午间钟声刚响起，就被愁眉苦脸的李良给拦住，并被带到这个点没有学生经过的教室顶楼。
校长让人将李良叫到办公室，先是让肖爱萍将佟言批得一无是处之后，就直奔主题，让校长开除佟言。
李良肯定是不愿意的，平时软软弱弱的他，在校长面前难得强硬了一回。
甚至说出万一无缘无故没有证据就开除佟言，她又再上热搜，还说一些于学校不利的言论云云。
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说道理，实则是在威胁，终于让学校同意让佟言留下来。
只是有条件。
“佟言同学，你看现在都四月底，7月7日就是高考了，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学生，所以老师也不想看到你这么放弃自己的人生。
你看看，这接下来的时间，要不要试试认真上课？
老师以后会多抽出些时间来替你补课的。”
校长跟肖爱萍的确都希望佟言最好能马上从学校原地消失，可李良说得也有道理。
佟言这种自带热搜的体质，万一她真的被开除之后还去说学校的坏话，很有可能就会影响钟老对他们学校的印象。
两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同意要是佟言在二模考试的时候只要能考及格就不开除她，反之则……。
佟言看了一眼李良，无情地拒绝：“不要。”
李良：“……”
这就很忧伤了。
“佟言同学，你想想，你寒窗苦读十余年，不就是为了……”
李良想要苦口婆心地劝说一番。
佟言觉得很烦。
“行了，你就说你有什么目的吧？”
李良一下子燃起了希望，这是可以商量了，忙将校长的要求说了出来，隐瞒了要开出她的话。
佟言手指卷着一缕滑落下来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应着：”就这事啊，那行吧，等到考试的时候我会自己做卷子的。”
不就填几张卷子，跟让她听课比起来还是舒服多了。
想到了什么，佟言问道：“卷子批改完之后需要拿回去给家长签名吗？”
李良以为佟言是不想让家长签名，一脸严肃：“这肯定是要的，你们的家长也应该对你们负责的。”
脸上一喜：“好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师，您话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走了。”
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