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工夫,谢梵烟和三个孩子将一桌子的菜消灭的七七八八,胃充实饱胀的满足感让他们俱都惬意的眯了眯眼。
“吃完了?”谢梵烟睁开眼,看着三个小破孩子满足的表情,笑眯眯的问道。
“恩!谢谢夫人。”几个孩子倒是坦然,也不知道客气也不知道拘束。
谢梵烟忽然上前,顺手提起两个人的耳朵拧起来,“吃完了就该好好算账,你们这几个小破孩子,本夫人的东西也敢偷?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说,是谁的主意!”
在几个孩子互相指认,鬼哭狼嚎中,谢梵烟狠狠修理了一顿几个小鬼头,付了帐,又留了些银子给他们,这才离开。
和这几个孩子也是有缘,包括今日遇见的那一对姐妹,只是现在的谢梵烟不是结识缘分的时候,她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甚至没有去问几个孩子的名字。
也知道那些银钱不能帮助这几个小孩什么,他们还会重操旧业,只是谢梵烟却没有能力安置,陈瑾瑜上次说的很明白,再不会给自己留情面,自己在王府并没有太多说话的权力。
按了按放在怀里的佛经,谢梵烟出门雇了马车,回到王府。
几个孩子看着谢梵烟离开,心里有微微的怅然,看着满桌的剩菜还不愿意走,他们第一次吃这样好的饭菜,剩了这么多,自然是要带走的。
忽然有个人影落在他们身上,竟然在他们对面缓缓坐定。
三个孩子看过去,是一个风度翩翩相貌华贵的男人,穿着白袍,手持折扇,笑意盈盈。男人的身后还站了一个戴着斗笠的玄色衣衫的男子。
“你们今日吃了这一顿,下一顿呢?”
“告诉我方才你们偷了那位夫人什么东西,她又为什么请你们吃这一顿饭,这个就是你们的了。”那男子笃定的笑着,袖子轻轻在桌上一拂,在三个孩子面前就出现了一锭金子。
三个孩子瞪大了眼睛,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桌上的金子,咽了咽口水,他们虽然是第一次见,但也绝对知道它的价值。
只是……刚才那个夫人是个好人,他们绝不会再伤害到那位夫人。
年纪稍大的孩子转了转眼珠子,笑着收起了金子,“这有何难,这金子赚的太容易了。方才我们偷了夫人的一卷书,可我们都不识字,也不知道是什么书,至于为什么请我们吃饭,这就更简单了,这个夫人人好呗,以前她还请过我们吃包子呢。”
那男子看着小孩子收起了金子,眼神都不动一下,只是显然对小孩子的回答不太满意,又问:“那卷书你们翻开了没有,里面写的是字呢,还是画的是图?”
“我们一看是书就头疼,哪里知道里面是什么,打开都没打开那位夫人就追来了,不然都是要扔了。”胖一些的孩子满不在乎道。
“但是能看出这样东西对那个夫人很珍贵是么?”男人继续问道,“她是不是很紧张这东西。”
“这我们哪里知道,夫人说请我们吃饭,我们就顾着吃了。”
“小滑头。”玄色衣衫的男子有些不耐的低低出声。
白袍男子倒似不在意,侧头想了想,“你们回答不错,金子拿去吧,不过可是要小心的花,最好换身体面的衣服去兑换,不然只怕会把你们当做强盗小偷抓起来。”
三个孩子听到前面先是一喜,听完随即又哭丧着脸,他们年纪小经历的事情却多,自然知道此言非虚。
白袍男子洒然一笑,阳光落进他茶色的眸子,琉璃如玉,竟是美丽异常,随身掏出一串铜钱,放在桌上,“拿去置办置办吧。”说完便走了。
几个孩子满脸警惕的看着两个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帘,这才松了一口气,多担心他会回头啊。
“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咱们可得记下,日后这一天都要纪念纪念。”
“我就说那位夫人是个好人,遇见她咱们遇见的都是好事。”
“可是,方才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但谁知会不会做出对夫人不利的事情吧,我们方才说的难道值这金子?”
年纪稍大的男孩仔细想了想,摇摇头,“应该不会,别说我们本来就不知道什么,就算知道的也都挑拣着说了,并没有出卖夫人什么。总归我们有一段时间是不会挨饿了。”
而此时,走出酒楼的玄色衣衫的男子也在白袍男子身边嘀咕,“那几个小滑头明明什么都没说,王爷怎么还那么心善,给他们金子不说,还给铜钱,替他们考虑的倒是周到。”
白袍男子微微挑眉,“权当做做做善事吧,今日遇见这谢夫人已经是不错的收获了,她追了那么多条街追来的东西怎么会是区区一卷书呢,方才问了那车夫,人是从落霞山来的。”
“那是葛长空以前藏身的地方,所以那卷书有可能就是我们要的东西!既然如此,刚才我们何不趁谢夫人落单……”玄色衣衫男子眼里闪着兴奋,又划过一丝狠厉。
“不能强求,你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若是一个不好,她给咱们来一个玉石俱焚,多年的希望岂不白费了,不要小看这个女人,长公主和他们俩虚耗了这么多年,软硬皆施,到现在还没有得到所求,她如今性子都不得不稳了下去,知道了徐徐图之,咱们如何能急得?更何况,那卷书是不是咱们要的东西,还是未知呐……”
“哎,忍了这么多年,眼看见东西都在眼前了,王爷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白袍男子笑了笑,看着街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笑容带了几分薄凉,“原本是想等着长公主得手,咱们再渔翁得利,看来还是太高估长公主了,想要的东西,还得自己亲自取。”
谢梵烟回到了并蒂苑,将自己关在房里,谁都不许进来。
脂容脂玉有些奇怪的对视一眼,葛无痕则是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可惜谢梵烟从里面插上了门闩,把众人隔在了门外。
“少夫人回来了?我要不要去把午膳热一热?”雪茹听见动静也过来询问。
脂容摇摇头,看着紧闭的门,忧心忡忡。
屋里面,谢梵烟缓缓掏出佛经,闭眼,仔细整理好边角,这才翻开,细细察看,从头至尾,这就是普通的一本佛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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