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选个十八线开外的人当女主角？”
“嘘，你没看前些天的八卦新闻，她和程总同进同出”
压低的嘀咕声传进楚薇冉的耳朵，她拧眉看向周围，果然不少人眼里都透着轻蔑和不屑。
犹如一盆冷水泼下，把心里的激动一下子浇灭，她拿下女主角，是因为程厉的关系吗？
“各位尽快做好准备，下个月1号进组拍摄，现在大家可以回去了。”助理咳了一嗓，众人这才陆续离开。
周遭没有了议论声，楚薇冉也准备离开，会议室的门却被人从里面推开。
程厉大步走出来，见她还没走迈开的步子顿了一下，随后眉头浅浅皱起，声线冷淡疏离的问道，“怎么还没走？”
“正准备走。”楚薇冉强迫自己对视上他冷淡不悦的目光，犹豫了一下，还是想弄清楚答案。
“我我能演女一号，是因为你的关系吗？”
她承认靠程厉的关系才拿到试镜机会，可她不想女一号也是因为他才得来的。
程厉狭长的凤眸眯动，总是垂放在大腿两侧的手少见的背在身后，语气不耐的回道，“我不做这种没意义的事。”
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她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的确，他才不会做这种没意义的事。
正在心里自嘲时，导演和其他副导演随后走出来，见她还在导演严肃的脸上多了笑容，通透的目光在她和程厉身上转了一圈，“这么晚还没走，是等程总一起吗？”
楚薇冉唇边刚扬起的笑容瞬间僵住，“导演，我能问问您为什么选我当女一号吗？”
程厉是不会主动替她要女一号，但不表示导演组不会主动给。
“小丫头有点意思，我选女一号只看戏不看关系，你戏好又努力，形象气质都和余余接近，我和副导演们都满意你，为什么不选？”
都满意她？心像是坐上过山车，她眼里重新生出奕奕神采。
导演带着副导演们前脚笑着离开，后脚程厉的特助就从另一部电梯里出来，偏急的脚步在看到楚薇冉的瞬间放缓了速度，面色平静的走到程厉身边，恭敬的说道，“老板，车停在楼下。”
“嗯。”程厉嗯了一声，淡淡瞅她一眼，沉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一起走吧。”
宾利平稳行驶在路上，里面的气压却低的让人难受，楚薇冉转动着手腕上的镯子，纠结着要怎么打破沉默。
好不容易想好说辞，她瞄向身边的男人，却见他闭着眼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抿紧的唇线和紧锁的眉峰明显是不想说话。
为了避免热脸贴冷屁股，她索性将头扭向窗外，可程厉的脸却映在玻璃上，清晰的轮廓和出众的无关让她想忽视都难。
夜色中，他拢起的眉眼显的有些疲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别墅院子里停稳，特助下车替程厉开门，眼底却藏着担心。
老板原本是要去医院的，却因为楚薇冉改路回了别墅，一路上老板的样子，分明是在强忍着不适。
正欲试探的问一句时，程厉率先朝他说道，“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找你。”
不待特助回答，他已经跨开步伐朝别墅走去。楚薇冉瞧着他大步前行的背影，只好尴尬的跟在后面。
一进屋陈姐就凑过来小声提醒，“太太，先生刚上楼，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知道了。”楚薇冉抬头望向二楼，“陈姐，晚饭还没做吧？今天我来做。”
虽然她是凭努力拿下女一号，但入场券却是程厉给的，还是该做点什么表示下感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