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于彤没在意,只说:“和我说说这太阳神的大致情况。”
腾回想,“我就来过一次,知道的也不多,就是他们首领我都没见过,接待我们的是他们的大祭司,哦,对了,他们有个神殿,有很多的祭祀,我们的祭祀就是这个部落出来的,因为会一些治疗的手段,所以我才要的,跟我们一样的部落还有很多,具体多少我不知道,也没见过,他们说太阳神是主管太阳的神,他们信奉那个……”
于彤心里其实有点麻瓜。
之前好像忽略了什么。
如今她也不会再怀疑这个世界上没神。
那祭祀当着她的面就那么突兀诡异的死去,以及他们口中一直挂着的“太阳神”……
该不会真是太阳神阿波罗吧?
不不不!不太可能!
太荒诞了!
于彤心里否定着,可等腾问她打算怎么办的时候,却犹豫了。
进?还是不进?
跟一个真神对上,自己可压根没有丝毫胜算。
一看就不是邪神,要是邪神,自家这个系统早八百年就该发布任务了。
一个真神啊!
完全没想到会这么快跟那真神对上。
怪不得系统怂了呢,发布个什么自救任务……
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个虎穴,她不进了!
于彤当即挥手:“撤!”
先撤了再说……
“?!”
刚这么打算完,就察觉到不对劲,只来得及回头,就看到一道光束,自遥远的顶端直射而来。
紧接着,于彤就彻底失去意识。
完了!冒失了!
最后意识消散前,于彤欲哭无泪。
千里之外,正在专心做研究的于赤突然神经一跳,若有所感的抬眸向着西南方向看过去。
心神不宁!
于赤皱眉,试图稳住,手松开握紧几次,试图去拿起正在做的零件,可是……
最终,他丢下手中自己做出来的螺丝刀,大跨步的向外走去。
好久没见着老婆孩子了,肯定是想的,也该回去看看了。
如此想着,他当下叫来羊怕,脚不沾地的飞了上去。
羊怕一声吼,不停的回头看着西南方向。
同样的方向,让于赤再难安抚自己。
“……咕嘎,在那个方向?”
羊怕叫了声。
于赤的脸当时就黑了下来!
直接调转羊怕,“走!”向着西南方向飞行而去,竟是连主城都没回。
羊怕的速度非常快,没多久,他们竟然追上了前去接人的狐雀鸟群。
亡坐在前头,听到熟悉的咕嘎叫声,回头一看。
他也是淬体过的人,夜色中能正常视物,当看到那庞大的鹰虎兽和兽背上的人时,脸色一黑。
操!
简直阴魂不散!
原本还想着趁着现在没事,又知道狐雀鸟的躁动,想跟着去见见那个人,结果……就这么夭折了。
所以等鹰虎兽过来的时候,他格外没好脸色。
“你怎么来了?”难不成是于彤专门跟于赤说的?不应该啊,这都几天了?要说早说了,怎么现在才说?
还是……于彤遇到危险了?!于赤感知到了?!
他这个想法很快得到了证实,原本气息已经趋于平和的人,突然再度变得暴虐起来。
那双眼睛紧紧是看了他一眼,就让他感觉到彻骨的冰寒。
鹰虎兽就这么掠了过去,速度快到追赶不上。
亡在人彻底看不见后,渐渐回神,感觉身体从冰寒中重新回到温暖的气流中。
是的,高空飞行的气流竟也比于赤刚才那一眼还要温暖。
于赤变成这样,只可能是于彤遇到了危险。
可怎么可能呢?狐雀鸟躁动才多久?之前还安全的一个人,就突然遇到危险了?
亡坐不住了。
他想驱使狐雀鸟速度加快,可狐雀鸟不听他的,依旧维持着原先不快不慢的速度。
高空之上,亡发出悲愤吼声:
“你们倒是快点啊!!!”
这边的亡被迫慢慢悠悠,而那边的羊怕,却是完全自主的以全力向前飞行。
甚至不惜伤身。
原本存在感极强的气息消失了,去哪了呢?哪都找不到……
稳稳站在它背上的于赤感知到羊怕的情绪,眸中红色一闪而逝。
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找到了以后,干脆关起来算了!
于赤豁然睁开眼睛,看着前方,淡淡的想。
不该给她自由的!
从她的记忆里探知到她的世界男女是如何相处后,他心生了给对方自由的念头。
他黏的那么紧,万一她厌恶了呢?万一她觉得烦了呢?
就不该有这么优柔寡断的念头!
才让她从自己的掌心消失不见。
一人一兽抱着相同的暴躁和担忧,一路飞驰。
甚至半道上于赤嫌羊怕的速度太慢,加持了风的速度。
这边在抓紧时间赶路,而这边的于彤等人,却是幽幽转醒。
醒来就发现,他们躺倒在一座大殿之上。
大殿已经很破旧了,残垣断壁,破布阑珊。断掉的梁柱横陈,杂草丛生,时不时还有肥硕的啮齿类动物不怕人的飞速跑过。
这是什么鬼地方?
于彤感觉头有些疼,昏昏沉沉的,但还是勉强环视一周。
然后看到旁边躺着的王朝和腾以及……
于彤的眼睛瞬间瞪大!
因为她看到了原本该是在仓库中的鹰虎兽和狐雀鸟。
在它们身上,昏睡着三个孩子。
正是之前收进去的安顺、大崽子和小崽子。
于彤登时慌了,脚步发软,踉跄着跑过去。
动静似乎惊醒了旁边的两个成年人,可她已经顾不上去看。
跑到咕嘎身上,扶着咕嘎站稳,有些害怕的伸出手,触碰安顺的小脸蛋。
温温热热,呼吸也是平缓。
她大大的松了口气,就感觉全身上下竟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无力的滑坐在地,将小安顺抱在怀里。
此时的后怕才涌了上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能够将仓库里的生物全部给弄出来?
腾同样踉跄着走过来,先是检查两个小崽子的状况,见只是睡着了后,松了口气,靠着昏睡中的狐雀鸟,坐在地上,打量周围。
“这是、什么地方?”声音无力沙哑。
于彤苦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