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天挑了挑眉,还是不说话,任由她在那里演独角戏,轻落咬牙暗恨,眼角瞥见面无表情的刘烨,眨了眨眼睛,挤下了一滴泪水。
“我平时一直忍着她,刚才她那么污蔑我,我才没忍住……”
她说着身体有意无意的朝刘烨倾斜,像是气的虚弱想找个人依靠,但刘烨的反应比她还要快,在她靠过来的前一秒,刘烨的身体自然的往旁边一转,躲过了她,她的身体在空中僵硬了一瞬,只好暗暗咬牙直了回去,往桌子上的人看了一圈,见所有人都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微微松了口气,只以为他们都没看到。
但正处于庆幸状态的她压根没注意到艾晴天的肩膀在微微抖动,头也越来越低。
刘烨倒是十分清楚的看到了艾晴天幸灾乐祸的模样,他的脸黑了黑,但看着她的眼底深处却带着无奈和宠溺。
“晴天,你这次回来会在a市待多久啊?”
一个人独角戏唱久了,轻落也唱不下去了。
艾晴天被点到了名字,也不好再当作没听见,因此便淡淡的回应说:“婚礼完了就回去。”
轻落笑了笑,“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还会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了。”
话语刚落,她又撞似随意的看向刘烨,脸上勾勒出一抹娇俏的笑容,“你呢,也是婚礼完了就回去吗?”
她的询问十分的自来熟,乍一看还以为两个人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刘烨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我是她的保镖,她去哪我去哪。”
“保镖?”
轻落的脸直接僵住了。
这么帅这么有气质的一个男人竟然是艾晴天的保镖?
怎么可能!
“可刚才晴天不是说你是他的朋友吗?”
怎么可能是保镖呢!
她怎么能看上一个保镖?
“她把我当朋友。”
艾晴天单手握拳抵在下巴上轻咳了一声,看了刘烨一眼。
刘烨这是摆明了拿他当挡箭牌呢。
虽然刘烨也确实是她的保镖没错,但刘烨可不是一般的保镖,她的身价可不比a市某些集团的老总低。
轻落看向艾晴天,见艾晴天也没有否认的意思,整张脸逐渐扭曲。
亏她刚才还想方设法的取的这男人的注意力,没想到她算计了这么久,到头来这个男人只是一个没用的保镖!
而她竟然还因为这么一个保镖跟王贝翻了脸!
王贝回到公司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她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艾晴天,你怎么能把保镖也带进来!这里可是婚宴!”
既然这个男人是保镖,艾晴天也没有了利用价值,她就不需要对她客气了!
“他是拿着邀请函进来的,这你也要管?”
艾晴天看她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并不觉得惊讶。
轻落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太好猜了。
让她觉得失望的是,轻落放弃的也太快了。
谁说保镖就比不上那些富二代了?
刘烨这个保镖可比那些富二代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如果这个时候让轻落知道刘烨的身价,不知道她脸上的表情该有多精彩。
轻落的脸色青了又紫,虽然艾晴天没做什么,但她总觉得自己被耍了,又找不到证据,心里十分憋屈,
“朵朵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
她只好将气撒在了朵朵身上,看到刘烨那张脸和那身材,又暗恨暴遣天物。
“朵朵不认识他,只不过朵朵这次给了我不少邀请函,因为她知道我一定会带保镖进来的。”
艾晴天坦诚回答。
她可不想让朵朵无端被这个锅。
“艾小姐,你现在架子这么大?到哪都带保镖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多金贵?不过是个出名一点的设计师吗?那些身价几亿的人也没见他们像你一样到哪都带着保镖?真以为有人天天想着害你呢?被害妄想症吧你?”
朵朵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说出的话夹枪带棍,很明显在宣泄自己内心的情绪。
艾晴天没有被她的话语激怒,只是为她的无知感到可悲。
“你怎么知道我们就不是身价几亿了?”
轻落冷嗤一声,“艾晴天,夸你一句你就飘了,就你?身价几亿?你以为你是什么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吗?你可真看得起自己。”
“妈咪就是呀。”
艾诺扶了扶眼镜,小声回应。
轻落听罢表情更加不屑。
“艾晴天,你怕不是有什么妄想症吧?就你这些孩子全被你祸害了,有你这样的妈可真可怜。”
“轻落,无知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还无脑。”
艾晴天抬起头,眼眸微深,“我劝你还是赶紧麻溜的滚,别挑战我的底线,否则你的下场不会比王贝好多少。”
不提王贝还好,一听到王贝的名字,轻落直接气的跳脚。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王贝,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跟她吵起来吗?她什么下场?被我打的下场吗?那关你什么事?你以为就现在的你还能把王贝怎么样吗?王贝可是攀上了一个了不起的富二代!要不是这样,我还能让她嚣张这么久吗!”
她一顿,又说:“你来参加婚宴就来参加婚宴,还带着保镖来臭显摆什么?不就是有点名气吗?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整天端着架子,自己都是生了那么多孩子的徐老半娘了,穿这样子出来g引谁呢?”
艾晴天的耐心渐渐被轻落磨没了,她眼神一冷,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一道强势的声音插了进来,“你说谁g引??”
轻落压根没看发出声音的是谁,气性上头,翻了个白眼就说,“废话!不就是艾晴天吗?你,”
她的花说到一半猛地顿住,脸上的血色尽褪。
“柏,柏总。”
柏总怎么会来这里?
他不是最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吗?
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更何况朵朵也只是公司的一个普通职员啊?他堂堂一个老总自降身价来参加这种婚宴合适吗?
难道还是因为艾晴天?
“你说谁g引了?”
柏誊岁一步步向朵朵走去,面无表情的又重复了一遍。
轻落的嘴唇微微蠕动,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却吓的什么都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