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李春柳和男子面对闭门不出的谢希楠没有办法,接着便去报了官。
而等官兵来时,面对着面前的丰财茶楼皆面露颓色。
又是安善郡主!
怎么又是安善郡主!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而安善郡主这门前是非也不少啊。
官兵擦擦汗,身后是那群民众殷切的眼神,硬着头皮上来敲敲丰财茶楼的大门。
“郡主,郡主您在吗?”
谢希楠坐在板凳上,喝着小二新递过来的茶
“不在!”
要不是她把飞鸿派去和水碧一起查纵云的下落,早就一个个让扔出去了。
官兵不禁又开始落下汗来。
“郡主,您还是出来处理一下。”
“不出去!”
“可是郡主。。”
“没有可是!闭嘴!滚!”
官兵顿时败下阵来,还是扯着胆子,说了一句
“郡主,您看方不方便跟我们在衙门走一趟。”
“不方便。”
明明是来抓捕嫌犯,怎么还得用请的,官兵欲哭无泪。
“如果你再多说些什么话,我就让你回不去衙门。”
官兵突然打了个哆嗦,咳嗽一声,严肃的对李春柳他们说道。
“这个,还是待我们回去再商议,不要着急。”
他说完,不等柳春柳他们的反应,一溜烟跑的比谁都快。
李春柳在原地呆呆的,并不知道官兵是什么意思。
这种落荒而逃的既视感,是不打算管他们了吗。
一群人有哭爹喊娘了一阵,发现丰财茶楼的门没有一点打开的迹象,无奈今天只能作罢。
夜晚,男人刚要睡下,却听有人的敲门声。
白天的事情已经弄他到心情极度不爽落,有些烦躁的去开了门
“谁啊这大半夜的。。”
话还没有说完,看着面前披着披风的谢希楠,站在门口如深夜的鬼魅一般,那话便说不出来了。
“你!你怎么还敢来!”
男子一时恼羞成怒,拿起门边的铁揪就气冲冲走了过来。
阑珊在谢希楠身后出来,指着男子道
“怎么了怎么了!这大半夜的还想谋杀郡主不成!”
“是,李春风吧。”
谢希楠说出一句,男子愣了,随即皱皱眉头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两个人跟着李春风进了屋,屋内陈设简单,只着一盏快要燃完的烛灯。
谢希楠和阑珊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自顾自的坐下
“孩子和夫人都睡下了?”
李春风把蜡烛换上新的,也没回答谢希楠的问题,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两个人
“这么晚了,不知道郡主有什么事情?是否是良心发现?”
阑珊嗤笑一声
“还良心发现,我们没有良心。”
谢希楠摘下斗篷的帽子,露出那张肃净的脸。
“李春风,你父亲的死不是我们茶楼的原因。”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话就放在这里。”
谢希楠如是说道。
李春风听后,本来不耐烦的心情变成了气恼
“今日的事情都已经说的明明白白,怎么到此,郡主还是不认账,真仗着自己的身份为所欲为不成!”
“为所欲为又怎么样?”
没想到谢希楠会反问出这么一句话。
“这个事情不是我们茶楼所做,或者说,就算就是我们做的,那又怎么样?”
“李春风,你也看到了,今天衙门过去,根本不管此事,你们还有什么办法?”
李春风一下气极,狠狠瞪着谢希楠,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简直卑鄙无耻!!”
谢希楠一脸“我就卑鄙无耻你又能怎么样”的表情看着李春风,最后实在是看他气极,对李春风道
“你倒是也不用生气,到这个位置,我便没有不好承认的东西,真想杀了你父亲,我也不用一再否认。”
“所以我若是说,我没杀你父亲,你也应该相信,懂吗?”
这等不讲道理的强盗逻辑差点把李春风气过去,他指着谢希楠,半天说不出来话。
“不过我最近有些忙。”
谢希楠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从怀里带出的专属于少女的幽香让李春风恍了恍神。
“如果换在平时,我应该可以和你们玩一玩,不过这两天我没有心情,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你且收下这张银票,这事了了吧。”
像是一记耳光“啪”的一下甩到了李春风的脸上
“郡主这是什么意思!我父亲的命岂是一张银票打发的!!”
谢希楠以手撑头,举着银票的手没有放下
“这不是普通数值的银票,是你那名义上的妹妹所说的一千两黄金。”
“明日拿着这银票去郡主府领黄金就好。”
一千两黄金这个数还是把李春风震了震,他有些迟疑,随即道
“我父亲的命不是一千两黄金就能。。”
“这是一千两黄金,李春风。”
谢希楠强调了一遍
“你可得想清楚。”
“听说你孩子得了病,急需一笔银子,你要知道,这些钱,足够治好她的病,并过好后半生了。”
“我给你这个银子,是因为我不缺这个银子,第二是因为我想让你们把这个事从我们丰财茶楼摘里,而不是因为我认罪,懂吗?”
“只是因为,再解决起来,真的太麻烦了。”
李春风听的心越来越凉,只得颓废的问道一句
“你怎么知道她得了病?”
他的孩子确实生了病,而且花费还不小。
其实李老爷早就把自己的财产分配好,不过。。。
李春风的手渐渐攥紧
“因为你不是李老爷亲生,所以不管平日里对他多么孝顺,遗产分配你还是比李春柳少,对吗?”
谢希楠又抛出这致命性的问题,李春风不可思议的抬起眼睛看向她。
这个安善郡主,什么都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
“这些银子你拿着,不会有什么不妥当,而且这也不是认罪之类,你不要多想。”
“奥对。”
谢希楠上前,把手里的银票塞到了一脸懵的李春风手里
“如果你真想知道你父亲为何死,不若去问问你那妹妹李春柳,她应当是知道的。”
李春风神色复杂的抬抬头。声音沙哑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你自己领悟。”
谢希楠只是最后提醒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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