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水卡在嗓子眼儿里,申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闵行川身上没穿衣服,就这样被申然看了个干净。
他皱眉看向申然,伸手拿过浴室门外挂着的浴袍披在了自己身上。
再看向申然的时候,眼已经蕴满了冷意,他开口道:“谁让你进来的?”
申然咳嗽了半天,嗓子有点哑,老实巴交道:“我自己让我进来的。”
听到这个答案后,对方的表情显得更冷了。
闵行川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而方才浴室里的幕也深深的烙在了申然的脑海。
在看书的时候,申然就觉得作者对闵行川的描写真的让他个直男都觉得过于好看。
此刻近距离的观察他,更是有着不样的冲击。
从前大概是自己有意无意的避着他,没仔细观察过。
今天在柔软的灯光下细细看来,还真被这男的给惊艳到了。
闵行川真的很帅,非常非常帅。
自律的生活作息让他身材好到绝,皮肤状态也维持的非常棒。
因为他年纪轻轻就喜欢养生,绝不让身体出现任何状况外的不健康状态。
他有张偏欧式的五官,眉骨略高,鼻梁高挺,唇薄而微抿,此刻皱眉而微怒的表情显得冷凝又禁欲。
冷静而沉着的眼神里,透着些许生人勿近的冷漠。
而他的肌肉匀称美观,却在小腹侧沿有道浅浅的疤痕,给这禁欲平白抹上了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欲色。
申然开始好奇,他肚子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和他的亲密接触恐惧症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
还没等申然思索出个所以然来,闵行川低低的愠怒声自上而下传来:“滚出去。”
申然二话不说,连滚带爬离开了闵行川的房间。
直到他离开前,申然的目光都是停留在闵行川的段。
独留下怒火烧的闵行川,边压制着自己满身的燥热,边冲回浴室里,强行隐忍着阵阵的作呕以及神经的痉挛。
得偿所愿的申然打开系统界面,看到自己的人设契合值猛窜回了百分之七十。
申然开心的哼起了小曲儿,事情就是如此简简单单。
哈哈哈哈。
不过干了坏事以后的申然还是有点小战战兢兢的,明天闵行川会不会向他提起离婚?
申然的唇角逐渐上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太好了!
他下意识觉得,闵家就是个是非之地,不宜久呆。
闵行川虽然优秀,单凭他不动声色就把秦家压制得死死的这件事,就知道不是个简单人物。
但是申然上辈子活得非常简单,这辈子也只想潇洒点儿。
而且闵行川有他自己的正姻缘,那个行事作风都十分得体的程禹。
不般配的人,结局就该是分道扬镳。
这样想着,申然便进入了梦乡。
很意外,闵行川第二天却没提昨晚的事。
可能是习惯了,也可能是偷窥闵行川洗澡这件事和之前申然所做的事比起来根本不足挂齿。
餐桌上,闵行川只是浑身散发着冷气,并没多说什么。
倒是穿得颇为正式,西装袖扣系得严谨,领带夹也用得很考究。
申然猜测,他今天可能又有什么正式场合要出席。
殷勤的帮他开了车门后,便看到辆红色的保时捷开进了闵家花园的院子。
还没等申然回头,阮乐天便落下车窗,冲着他喊道:“小然子!爸爸来接你了!”
申然:艹,这龟儿。
阮乐天停下车,申然上前刚走了两步,对方便炸弹似的朝他飞了过来,落进了他的怀里,挂在他的脖子上开始荡秋千。
边荡秋千边开始嘤嘤嘤:“然然,你不爱我了,你把我忘了,你这个死没良心的。”
申然很想把阮乐天从他的脖子上撕下来,但是为着多年的友情,忍住了。
他拍了拍阮乐天的后背,说道:“怎么会?爸爸还指望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呢!”
阮乐天骂了句,放开他的脖子打量道:“你这是穿的什么?不是跟你说了带你去见世面吗?赶紧换套礼服!”
申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运动装,说道:“那你等我会儿。”
阮乐天跟他起进了屋,看得出小阮同学和老管家还挺熟的,两人在楼下寒暄,申然上楼去换衣服了。
拉开那排奢侈品的衣柜,申然又开始头疼。
他连西装都没穿过,更别说礼服了。
不过成套的衣服总没错,于是他选了套天蓝色的小礼服套装。
是很简单的样式,没有什么繁索的
设计,穿在他身上也显得很清新。
最近他头发长长了些,申然喷了些发胶,使得它们服贴了些。
但微卷的发梢总是不乖顺,又给他平添了几分俏皮。
申然又在配饰盒里选了块表,又拿起桌边的瓶香水喷了两下。
大概差不多就这样吧?
他没参加过这样的宴会,不过个慈善拍卖会,应该不至于太夸张。
申然下楼,阮乐天看到他后眼睛亮了亮,说道:“哎?你怎么换风格了?不过这样也很好看啊!很适合你。”
他不知道原主之前是怎么穿衣服的,不过看衣柜里那花孔雀般的礼服,他就有些下不去手,他不想像只花孔雀样随时随地都处在求偶期。
爱情使人盲目,原主大概并不了解,以自己这171的身高,根本撑不起这些漂亮的礼服吧!
申然坐上了阮乐天的车,说道:“远吗?”
阮乐天答道:“不远,我说你也该自己考个车本儿了!明明早就可以考了,怎么拖到现在还没考?”
申然也才知道,原来原主是没有驾照的。
不过申然有驾照,他在家配送厂打工的时候老板需要个送货司机。
那会儿他刚好放暑假,就边打工边考驾照,老板给交的学费。
个暑假就考下来了,他就这么在那家配送厂干了大半年。
这么说起来,自己还得抽空去考个驾照?
要做的事情还挺多。
这时申然的手机又震动了下,他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着条转账信息。
他爸给他转了二百万。
申然:???
紧接着是申先生发来的微信:“家里没破产,不用勤工俭学。”
申然:???
什么个情况?
为什么突然给他打钱,还说那么莫名奇妙的话?
就在申然脸迷茫的时候,又条转账信息跳了出来。
他的大哥申珏大公子,又给他转了三百万。
申然:……
这是怎么了?个二个的都给他打钱?
旁的阮乐天还在聒噪:“听说这次骆先生拍卖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有幅字,是王曦之的真迹。我记得申大哥喜欢字画?不如我拍下来,送给他怎么样?”
申然还在琢磨他爸和他哥为什么突然给他打钱的事,也没把阮乐天的话放到心上,只是随口应了句:“你喜欢就好。”
阮乐天打着方向盘,皱眉道:“什么叫我喜欢就好?这得申大哥喜欢才行啊!”
申然终于收起了手机,狐疑的看向阮乐天:“你为什么突然送东西给我哥?”
阮乐天脸的坦然,说道:“下个月你哥生日啊!你当弟弟的怎么点都不上心?”
申然哦了声,心道我哥生日,又不是你哥生日,你瞎操的什么心?
车子在处会展心停下,阮乐天把车停好后推门下车。
申然跟在他身后,两人前后的进了宴会厅。
有侍应生检查了请柬,申然进门,就看到了好多原主脑海的熟面孔。
看来这个局就是h市名流的高端局,组织这个局的人大概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申然只是乖乖跟在阮乐天身边,看他热络的和几个同龄的年轻人打着招呼。
通过介绍才知道,原来是他圈内的好友,都是做音乐的。
申然转了圈,对这样的慈善拍卖会实在无甚兴趣,于是躲到角落里选了几样自己喜欢的甜点开始边吃边喝边观察帅哥美女。
不远处有几个贵妇打扮的女人应该是认识他的,正不甚隐晦的朝着他指指点点。
偶尔漏出几个音:“恬不知耻……”
“靠家里呗,就是个废物。”
“申老这是怎么回事,申珏不是被教养的很好吗?”
“听说……”
“真的假的?”
“难怪,申然和申珏长得没有处样的。”
……
申然无语,想虚张声势的冲她们凶把,想想又觉得没有必要,只好假装没听到。
而且这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因为她们说的都是事实。
从前的申然的确只生了颗恋爱脑,只追在闵行川屁股后面。
但说白了,申然这样做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又干旁人什么事呢?
大概是这些贵妇们太闲了,没事儿不聊点卦这日子总是过不下去的。
申然口吃下块千层蛋糕,便听入口处传来阵sao乱。
刚刚聊卦的贵妇也集体朝门口看去,便听耳边传来贵妇的尖叫声:“哎,闵行川来了!”
“啊啊啊我
要去看看!”
“等等我,起啊!”
“骆老厉害了,把闵行川都请来了。”
……
申然抬头,果然看到闵行川在行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不知是有意无意,他在全场扫了眼,恰好和角落里的申然对上了目光。
正在吃榴莲千层的申然打了个嗝,……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