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蝉见了自己同门俩武僧出场,心里稍稍平静了些许。
这俩武僧其中一人名澄观,一人名澄路,两人均是空蝉的长辈,也算是练了一辈子的武,年纪在四十岁上下,正是武者最为强悍的年纪,身体水平都已经达到了巅峰。
这两人在庙里都是一等一的强者,空蝉名满天下之后,专门被主持调来保护空蝉,两人都对空蝉心情复杂,只是也知道这年头,练武没有那么有用,倒是空蝉这般的,才是老天的宠儿。
两人虽然心里有点芥蒂,但这位好歹是自己的师侄,也没什么理由多说什么。
“两位师叔,虽说此人对小侄多有冒犯,但到底是因他亵渎三宝,对佛门队友不敬,我做这些也是为万千佛子,出一口气罢了,有劳了。”空蝉道貌岸然,语气里多有一分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味道。
不过,他也有这个条件这么做,两位宗师级别的高手,随意听自个儿调遣。
他现在就和带着狗腿子出行的纨绔子弟似的,想揍谁揍谁,别提多嘚瑟了。
赵虎剩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儿,也让他尤为不爽。
这狗东西算什么玩意儿啊,待会儿把你拿了,送回寺庙里,天天给你吊起来,你丫不是目前热度第一的户外主播吗?丫的我让你被吊着直播,看你人气怎么涨。
想到这儿,空蝉已经有了几分得意。
两位武僧也互相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澄观淡淡地说道:“得罪了。”
这两人出手都极快,犹如奔雷,猛然间向前一扑,这是猛虎下山式,是武学里极为基础的姿势,出手刚猛无匹,这人显然就是要一招制敌。
至于澄路没有出手,只是抱着双臂在一旁岔开腿,显然是在提防有人出手相助。
两人一攻一守,也算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赵虎剩一招之下,就被强大的压迫感,逼迫得连连后退。
虽然赵虎剩那叫一个猖狂,可他自身的水平到底是不高的,到底是连半步宗师都还没摸到门槛,咋和宗师级别的高手打个有来有回,他稍稍判断了对手的境界,就知道要避其锋芒。
但澄观的攻势何等的凌厉,哪里是他一个普通的高手可以躲闪的,一开始就直接陷入了死局。
周奉天背着手,倒是没有出手,全程都被澄路严防死守,他倒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儿,似乎压根就没想要救助赵虎剩。
这局面之惨烈已经到了极为危机的关口,周奉天若是不加制止,估计赵虎剩就完犊子了。
赵虎剩也知道这逃跑的样儿,狼狈到了极致,尤其是看到周奉天的德行,他惨叫道:“庆哥,庆哥救!救!”
一旁的空蝉淡淡地说:“谁都救不得你,更别提同样是一个龙眠村的农民了。”
他冷冷地扫了周奉天一眼,语气里透着一丝威胁,好似周奉天出手,就要让他付出惨烈的代价。
他对周奉天多有忌惮,正是此人对似乎对自己的法术有几分克制,但终究看上去不像是有功夫傍身的样儿,估摸着也不敢直接插手。
这年头,比斗起来,虽然说,施法者与武者都互有优点。
可正常正面对抗,施术者终究是孱弱的一方,肉体的强度已经决定了,武者冲到施术者面前之时,施术者之可能来得及打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掌心雷。
这雷法虽然强横,但绝无可能直接摧毁武者的肉身,这样明刀明枪的干事儿,不说别的,施术者绝对不会是武者的对手,一瞬间就会被撕裂肉身,死在当场。
施术者的优势则在于施法距离极远,最有本事的道士和和尚都擅长咒语,可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之间。
故而武者对施术者都是很恭敬的,哪天万一自个儿得罪了这种人,说不好自己死的就是不清不楚。
到了正面,反倒是完全没什么威胁。
一般这俩都是搭配出场,有武僧庇护,施术者就出手得高枕无忧了。
周奉天没说话,反倒是和朱玫小声耳语了几句,本来有点紧张的朱玫也好奇地眨巴了两下眼睛,反倒是也平静了下来。
这场面看在空蝉眼里也有几分惊讶,这朱玫是赵虎剩的老板,赵虎剩可是鲤鱼直播最大的摇钱树,如果赵虎剩有什么闪失……
可那边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了,赵虎剩和澄观兜了两套圈子,已经被迫爬上了一旁的别院屋顶,他手脚并用,像是一只大猴子,只是这逃窜的样儿,说不出的狼狈和滑稽。
就连直播间都有人看出不对劲了,这是真的在生死搏杀啊!
他堪堪躲过澄观的抓击,惨叫连连,从上头又跳了下来。
澄观也有点急躁,这么久功夫下来,就连一个境界不到宗师的小子,他都拿不下来,多少有几分面目无光,“好小子,不必再躲了,你不是我师兄二人的对手,乖乖束手就擒!”
空蝉对一旁的澄路也说道:“师叔,你也帮忙出手,尽快了事吧。”
澄路微微颔首,瞬间加入了战团,他和澄观两人一配合,赵虎剩的压力暴增无比,本就不富裕的躲闪空间,更是雪上加霜。
几乎招招都是险象环生。
这两人也是看着赵虎剩惊奇,一个不到半步宗师的人,居然能够躲避这么多的招数,这身法了得啊。
赵虎剩的身法也显然是一般的身法路数,并非是那种以身法见长的功夫,反倒是招式势大力沉,每一招还手都是极为狠辣,若不是他们境界高出许多,说不得还得饮恨当场。
说来也是奇怪,这样的人放在武林上横竖是一把好手,居然干起了他们最不屑的直播……
这大好的底子都浪费了。
要是赵虎剩再修炼修炼,到达了宗师境界,估计他们两个人都别想摸到他的一根毛。
不仅如此,还要被他轻易斩杀!
此子不可留!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正准备全力以赴。
就在这时,一旁的周奉天笑嘻嘻地说道:“征南叔,姚老你们俩从部队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