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扬起一抹笑容:“是,沈珺正是我的夫君。”
“那他入京科考这几个月,可曾给你寄什么信件,说过什么?”
宋瑜迟疑道:“娘你指的是什么?”
“如果娘说的是他与何相的来往,我是知道一些。”宋瑜说道。
薛婵:“就这么相信他?”
“娘,我们是夫妻,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有了果果和虫虫,总不能因为一些事实而非的传闻便起什么怀疑吧,就算他有什么心思,我也想听见他亲自对我说。”
而不是靠着外面那些人的嘴。
但她心头也清楚,空穴未必来风,事出一定有因。
能传出这样的传闻来,沈珺本身肯定还是做了点儿什么,或者没做什么。
可,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儿,哪怕薛婵是为了她好,她也想先见一见沈珺,问问清楚再说。
薛婵看着女儿,脸上写满了心疼和怜爱。
她摸着宋瑜的脸,“傻女儿,你怎么这么傻!”
按照她这两天得到的消息,她的女儿之前扛起家里挣钱的责任,供养沈珺念书,还借着瑜儿舅舅的亲近,数次提拔沈珺,结果到了京城,这才几个月的时间,沈珺便又隐隐和何芷嫣走的近了。
国公爷霍勋尚且能理智分析,这其中有些隐情,但身为女子,薛婵不想听什么隐情,只知道自己的女儿被辜负了,心头憋屈。
越发的对沈珺不满。
“娘,我挺好的,这些年过的也挺好的。三郎对我很好,婆母对我也很好。”宋瑜淡淡的笑着。
薛婵又是憋闷又是心疼。
“罢了罢了,你们夫妻亲近,我现在说过了不讨喜,只是瑜儿,别怪娘说话难听,这京城就是个名利场,多少好好的人,进来之后便迷失了眼,娘这些年见过太多一朝得势便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男子了,万事你要留一份心,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孩子,还有爹娘,还有咱们整个国公府和晋北侯府。”
“有我们给你撑腰,他沈珺不过一个不成气候的状元而已,你想做什么,只管放心大胆,万万不可让自己受了委屈。”
这话说的其实有些重了。
薛婵虽然是母亲,但和宋瑜真的没有好到这地步。
说出这话,也不知道宋瑜能不能接受,但她就是气不忿。
宋瑜点头:“娘,我知道的,你放心,我并非喜欢歪缠的人。”
“好。”薛婵笑着:“京城的好男儿多的是,咱们瑜儿生的如此貌美,不愁没有人爱重。”
宋瑜逗笑了:“他们都说我长得像娘。”
所以这是薛婵变相的夸自己呢。
薛婵也笑了,仰着脖子,得意道:“你爹昨个儿还说呢,自己长得也不差,怎么孩子都是像我,可见还是我长得好看,所以你和你哥哥都聪明的选择跟我一个样儿。”
两人对视一眼,噗嗤一笑。
那厢,沈珺焦头烂额。
当了状元确实是有些推不开的应酬,但真不像薛婵等人说的那么严重。
事实上,沈珺已经将能推的事儿都推了。
全力递拜帖给闵国公府。
而说好了有机会就尽快安排沈珺上门和李氏他们见面的薛婵,却一次次的将拜帖挡在外面。
沈珺已经准备好接受狂风暴雨的准备了,结果狂风暴雨迟迟不来,就像钝刀子割肉,生疼生疼又没有个痛快。
另一边,皇上的那句话让人回过来味,现在大家都已经猜测出来了。
那新侧缝的福安郡主,应当就是沈珺的妻子。
只等待沈珺和闵国公这对翁婿出面,或者是沈珺登门去闵国公府做最后一步确认了。
可是众人眼底需要确认的步骤,却迟迟没有来。
闵国公一再告假,连朝都不上,闵国公府也不接待客人,沈珺几次递帖子都被挡回来,众人终于意识到,状元郎这个女婿当的,好像不是那么牢固啊。
各种猜测层出,但大约只有何相知道原因。
哼,不就是霍勋那个老狗在给自己女婿下马威吗?
他生气,但是不说,反倒原本打算将关于闺女和沈珺的传闻撤回来呢,这会儿也不撤了,专门让风朝着闵国公耳朵里吹,他就不相信,那老狗还能坐得住。
霍家一家子都有病,男人女人都对后宅要求很高,当初有人想给霍勋后宅塞女人,差点儿被薛婵给拿刀砍了。
霍勋自己也是个洁身自好的妻管严,现在新找回来的女儿也宝贝着呢,能忍?
事实证明,霍勋自然不能忍。
不能忍的后果就是,越发不待见沈珺。
来一封请帖退一封。
之后,沈珺站在闵国公府门口,亲自登门求见,却也无人接待。
沈珺不死心,拱手对着闵国公府的管家道:“国公爷有要务要忙,在下不敢叨扰,只望管家能允在下在此等着。等霍大人什么时候有空了能给在下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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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家对沈珺和自家小姐的事儿倒是心知肚明。
双方都知道霍勋这是有意刁难,但沈珺此番做法,也算表示自己愿意等着,就看闵国公啥时候心软呗?
宋管家只能答应了,但临走之前,还是憋了一句话道:“沈大人,我家国公爷这人,最不会心软。”
沈珺愣了愣,笑的温和,朝着宋管家拱手:“多谢。”
宋管家摇头,走了。
就让他等着吧。
他要是知道,当初世子小小年纪颇为顽劣,犯错的时候,能被国公爷抽的皮开肉绽都从来不心软的。
不过是等一会儿罢了,国公爷定然不会见他。
管家想的没错,霍勋确实不搭理沈珺。
“等就等吧,好歹是状元,上一壶茶水,别的就算了,饿了自己就回去了。”
霍勋挥动着画笔,一点儿也没受到影响,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在贵妃塌爬的果果和虫虫,一张严肃的面容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嗌,小果果这两天活泼了不少,虫虫该教说话了吧,我听说最近已经在含糊的说什么了?”
薛婵坐在旁边,照看着俩孩子:“是,不过还是说不清楚,对着瑜儿叫‘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