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无奈吗,您还记得咱们去南疆的时候,一个叫哈斯的姑娘,和您走的还挺近的。”
唐十九当然记得,哈斯可是一眼就相中了唐荣。
更是不吝自己的爱慕之心,三五度的邀请唐荣共进餐,共游玩,只是唐荣不解风情,都给拒绝了。
当年唐十九她们从南疆回来之后不久,哈斯就写信来,说是得到了她父亲的准允,已经骑马前往京城,要把自己嫁给唐荣。
之后此事不了了之,缘于南疆独立的野心越来越重,哈斯的父亲大约是顾念到以后南疆背弃大梁独立之后,和大梁那边势必为敌,所以阻止了哈斯的念头,把哈斯给快马追了回去。
此后许久,唐十九都不曾再得到哈斯的半点消息了,今天再听陆白提起这个名字,都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哈斯怎么了?”
“一个人瞒着她家族,跑到了京城,装扮成丫头,收买了人进了唐府,唐将军一眼就认出了她,想要把她送走,可她装傻充愣,还把自己的名字改了,硬说自己叫春花。”
“春花,这名字起的……够俗,哈哈,那后来呢?”
聊天气氛,渐渐轻松起来,谈起往事,如陆白少言寡语,如唐十九不爱八卦,却也都变成了话唠,有说不完的话。
相聊甚欢,两人甚至都忘记了时间,直到伙计敲门进来,拿了火捻子要来掌灯,两人这才发现,天色都擦了黑了。
该分别了,这一别,却不知何日再见。
唐十九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曲天歌的注意了,那一片她是再也不能去了。
陆白也晓得,唐十九不会再来,要再见,不知又是何日。
屋内气氛,渐又低沉下来。
唐十九勉励做出轻松的样子:“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太子妃,我还能问您个事吗?”
“恩,你说。”
“糖糖是您的孩子吗?”
唐十九就是之前说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的时候,都不曾提过糖糖,是因为她以为陆白他们并不知晓糖糖的身份。
可陆白这一问,却让她绝口不提的事情,变成了必须一问:“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您问。”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陆白道:“宫中在找一个丢失的小公主,被封位无暇公主,虽然不曾说明无暇公主的生母是谁,可属下这几日在汴京街上却有所耳闻,这无暇公主的生母是雪月国的一位公主,并没有任何封号却冲冠六宫,连皇后都让敬让她几分。而您之前说,您被雪月国的如罗公主迷晕,当作她的替身送到进了大皇子府,后您寻机逃离进宫,一直待在北齐帝身边。所以,您就是那位生下无暇公主的雪月国公主对吗?”
唐十九没有否认:“是。”
陆白想到了糖糖:“宫里寻找的这位无暇公主,曾经扮成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而我们第一次见到糖糖的时候,她就是个小乞丐。只是宫里说的无暇公主不会说话,糖糖却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