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站住。”
两丫鬟忙立了身,转过头看到唐十九,福身请安。
“王妃。”
唐十九撇了一眼夜壶:“这干嘛呢,大白天的,拎着个灌着尿的夜壶在庭院里走,若是来了客人,成何体统。”
两丫头诚惶诚恐:“王妃,这是刘管家叫奴婢们打来的。”
打?
她没听错吧,打酒听过,这还有打尿的。
“他要这做什么?”
“煮童子尿蛋。”
童子尿蛋,这刘管家搞什么鬼。
丫鬟们怕是唐十九不信,忙继续解释道:“王妃,刘管家最近身子不大舒爽,口舌生疮,说是这童子尿煮蛋,能够阴降火、止血治淤,所以叫奴婢们,去附近一个私塾里,放了两个尿缸,替他打了这童子尿,煮蛋吃。”
这刘管家,也真吃得下口。
唐十九嫌弃的挥了挥手:“赶紧给他送去,告诉他煮蛋时候找个僻静地方,别把这味散出来,怪恶心的。还有,请个大夫,给他看看。”
丫鬟松了口气:“是,王妃。”
唐十九上了马车,胃里头都还因为刘管家的童子尿蛋在翻腾。
这鬼玩意,不晓得是什么民间偏方,居然有人想得出来用童子尿煮蛋吃,用来润肺败火,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到了提刑司,那派往灵州的人,四更天就回来了,带来了灵州府衙一卷案宗,真是柳七七伤人世间。
那杂耍班主,原来并没有死,不过伤的不轻,被柳七七砸破了耳膜,成了个聋子,一纸状告,灵州当地正在到处搜查柳七七的踪迹,却不想她隐姓埋名,在京城当期了当红花魁。
这个柳七七,从小跑江湖,有狠心,有前科,从房间里搜出的东西,都证明她就是凶手。
这案子和之前几个月的案子一样,了结的算是很快,当然提刑司也奔波努力了付出了不少。
审讯室,当唐十九把三件证物摊开在柳七七跟前的时候,和任何杀人犯一样,她努力的抵赖
“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王妃,这镯子这耳环都不是我的,至于麦芽糖,我不知道,我不喜欢吃甜的。”
高峰送了红袖楼伺候柳七七的那个丫头的笔录过来,唐十九示意高峰送到柳七七跟前。
柳七七不识字,没看懂,唐十九给了高峰一个眼神,高峰开始念。
“据你丫鬟招供,这只镯子,是一个恩客送给你的,你很喜欢,一直珍藏在首饰盒的最底层。”
“她胡说八道。”柳七七的情绪无比的激动:“大人,小香胡说,她胡说。”
唐十九惊堂木一拍:“柳七七,我奉劝你还是老实承认了,为什么要杀人?”
柳七七眼圈通红,惊惶哭泣:“没有,没有,王妃,我没有杀人。”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承认吗?”
柳七七哭的更凶,那妩媚之态不存,只剩下一张惨兮兮的面孔:“我没有杀人,王妃,我真的没有杀人,您想吧,如果我要抵赖,我也会竭力赖掉我干爹这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