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摇头:“现在不用,只是要劳烦阿痕你,给我们弄点吃的,还有可否给我们两身干净衣服。”
林婶和绣球的衣服,实在惨不忍睹了,到底是女人,这褴褛的包不住身子衣衫,实在也是一种羞辱。
还好风离痕是君子,目不斜视。
“好,唐小姐稍等。”
风离痕去去就回家了,带着量身干净的男装:“府上没有女人,就只有男装,唐小姐还请您的朋友将就吧。”
唐十九忙谢:“多谢。”
风离痕回避出去,唐十九和碧桃帮了绣球和林婶换好衣服。
风离痕又回来了,在门口敲门,送了吃的过来。
唐十九自然又少不得一番感激。
东西端进屋子,林婶吞了口水,肚子咕噜作响,看来真是饿的不轻。
碧桃豆腐嘴豆腐心,偶尔刀子一把,现在也全被林婶和绣球的惨状给化成了刀子:“你先吃,绣球我来为喂就行。”
林婶闻言,拿起一个包子,狼吞虎咽。
碧桃端了粥,到窗边半抱起绣球,一勺勺耐心的给绣球喂饭。
大约真是饿晕的,闻到粥香,绣球就转醒过来。
唐十九看她一眼,这孩子还真是皮实,大抵今天晚上不会有什么事。
转身走到林婶跟前,落座。
林婶忙放下包子,规规矩矩的端坐着。
直到唐十九抬了下手:“无妨,吃你的,你说,棋院那条街的整个盗匪窝子,都给端了?”
林婶心有余悸,不过如实回答:“嗯,都死了,我和绣球还是趁乱逃出来的。”
“杀手大概多少人,武功如何?”
林婶吞下一口包子,眼中惊魂未定:“看不清,好多人,最少有十个,我和绣球被关在狗屋里,只扒着门缝看到那些人进了大厅,没多会儿,就传来了惨叫声和血腥味。”
“除此之外呢,还能想到什么?”
林婶一直摇头:“当时我们都吓坏了,只是趁乱逃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跑出来后,几个人就追着我们,后来我们走投无路,就想到了小姐您,以为把人成功甩开了,没想到……对不起小姐,我们不是故意要连累您的。”
“废话就别说了,这些人武功不俗,进去就杀了整个贼窝的人,多半,是你们偷了不该偷的东西。你说……你在棋馆附近偷了一个包裹?”
“嗯,偷了,可是里面也没什么钱,就一本书,还有几件行李。哦,倒是还有一块玉佩,看上去很值钱,上面还雕刻着好像是蛇还是龙的纹路,天黑看不大清。”
蛇纹?
龙纹?
如果是龙纹,那必是皇室之物。
唐十九忽然留了个心眼:“你们是从什么人身上偷的这东西?”
“一个中年男子,留着络腮胡子,穿着青灰色的长衫,像是高官家里的奴才打扮,在路口等人,不会武功,我和绣球两人,一个负责吸引他注意力,另一个就很轻易就抢走了他的背囊。”
“书呢,是本什么书?”
唐十九的是法医做久了,有些地方,有着天生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