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的眼圈都红了,唐十九忍不住劝道:“你别太担心,晋王凡事都有分寸的。”
“他还有什么分寸,这次做出来的事情,哪里有分寸了。”
“好了,你别着急了,提刑司那,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也正好和你通个气,如果他们问你,就说半道你就被赶走了,我被挟持进了胡同,你怕歹徒杀我,没敢追上来,知道吗?”
宣王红着眼点点头,看向唐十九的脖子:“疼吗?”
唐十九微微一笑,摇摇头:“不疼了,谢谢你给我上药。”
话音才落,肩膀陡然被霸道的,揽入了一支宽厚的臂膀之中:“时候不早了,回去。”
生硬的语气,透露着不满。
宣王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关心,过了度。
心底有些安然,却也明白自己的位置。
“那,不送六哥六嫂了。”
曲天歌冷冷一声:“恩。”
这声音,似从喉咙里翻出来的,冷漠而傲慢。
一出晋王府,上了马车,唐十九就被逼到了马车角落,曲天歌温热粗糙的手指,抚摸着她洁白纤细的脖子:“老八给你上的药。”
这浓浓的醋意啊,估计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到了。
唐十九忍不住发笑:“你吃哪门子飞醋,当时那情况,哪里敢让人看到,房间里就我和宣王晋王,难不成你以为,晋王对我的仇恨,能给我上药了,给我拿药都是不错了。”
“他用什么上药的?”
唐十九抬起右手:“手,不然呢,用脚么?”
“如何上的?”
额,他变态么。
上药还能怎么上。
“就上药那样上啊。”
“你让他摸你了。”
唐十九嘴角抽搐:“差不多得了哈,你这醋吃过头了,就脑残了。嘶,你干嘛?”
当他的唇齿,咬住他伤口的时候,唐十九除了一阵微微的刺痛外,就是发颤,因为痒痒也因为他的动作太过突然。
他啃咬的不重,唐十九却想到了西方电影里的吸血鬼。
这变态,他这是口渴了吗?
“有药,你别碰那。”
他根本不依,啃咬变成了舔舐,任唐十九如何推搡,都推不开他庞大的身躯。
“曲天歌,你小心毒死你啊。”
“曲天歌,你饶了我吧,太痒了,曲天歌,我疼,我疼,你放开我。”
“曲天歌,我求你了,别舔了,这金疮药是外用的。”
“曲天歌,小天天,小歌歌,小可爱,师傅,啊……”
这声师傅,到底还是惹祸了,也惹火了。
本该回到秦王府再做的事情,曲天歌“粗暴”的在马车上解决了。
粗喘着躺在衣服堆上,唐十九往着马车的天花板发呆,身侧的人,还在纠结着她的伤口,轻轻抚摸着。
唐十九一把拍开他的手:“别给弄弄破了,出血了,你真以为我铁打的,不疼啊。”
“答应本王,以后不会让任何人,碰你身体。”
唐十九一计白眼甩过去:“照你这么说,我以后受伤了,都要自救了。”
“也答应本王,以后不要再受伤了。”
这唐十九可真保证不了。
“哎,这次我也没料到,你以为我喜欢流血啊,很痛的。”
曲天歌心疼的看向唐十九的伤口,唐十九实在被看的难受,翻了将伤口压在曲天歌看不到的地方,拉了拉衣服盖住身子,侧身托腮看向曲天歌:“你和我讲讲,你在平西都干了什么,怎么才回来。”
曲天歌轻笑一声:“你确定,你要这个样子,在这里听本王和你讲一个七天的故事。”
唐十九这才反应过来,这地点不对,这时间不对,这穿着打扮也不对。
臊红了脸,忙起身,胡乱套衣服,一面套,一面细碎的埋怨:“下次你要再敢在马车里胡搞瞎搞,以后我都不和你坐同一台车了。”
曲天歌看着她抱怨的侧脸,嘴角勾起,一个宠溺而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