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心疼,就送你了,当初要你多管闲事,去韩王那瞎转悠,那小子为了拍我马屁,把人给我送了过来,呵,就会惹我讨厌的东西。”
许舒斜睨了一眼外头的徐莫庭。
唐十九笑她口是心非。
不想要,当时就别收啊。
“是是是,他讨厌,你看,给我们堂堂公主的脖子上,落下那么多狗牙齿印,该杀。”
许舒脸色一僵,拉了拉衣领:“这么明显吗?”
她可不害羞,就是要害羞,也不会在唐十九跟前害羞。
唐十九点点头:“你还是穿个高领子的衣服吧,你这样罚跪他,有什么用,你不如把他狗牙齿撬了。”
许舒点点头:“好主意,来人,拿铁钳子来。”
许舒跃跃欲试,徐莫庭嘴角抽搐。
不跪了。
许舒指着他:“大胆奴才,本宫让你起来了吗?”
“在床上,你叫我下去我也没下去过,我跪,不过是和你玩个情趣,外人面前,我不玩了,要撬掉我的狗牙齿,夜里床上再说。”
这尺度。
唐十九终于明白,这许舒和徐莫庭,为什么是天生一对了。
嘴角抽搐半天,反倒是她最后给弄的脸红了。
许舒指着徐莫庭的吊儿郎当大步离开的太监背影,一个茶杯飞了过去。
徐莫庭躲的吃力,怕许舒动真格了,逃的比兔子还快。
唐十九,心里真有点羡慕他们。
所有误会,都是因为深爱。
看似打打闹闹你死我活的,其实却是爱的深沉爱的难舍难分。
本来是来散心的。
这下好,被撒了巨大一把狗粮,喂了个饱透,连茶,都喝不下去了。
许舒回来,一屁股落座,一只脚高高架起,一副女流氓样。
唐十九不知道当年她当公主时候是什么模样,想来,宫规森严,从小在礼教束缚下长大的她,纵然与众不同,却也绝对不是这般山贼婆的样子。
唐十九学着她,把腿一架,手往膝盖上一撑,抓了一把瓜子,边嗑边吐,竟觉得莫名的潇洒舒服。
许舒笑道:“我虽是你师傅,你也不用处处学我,这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该有的坐姿。”
“我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
“也是,你就是一个女仵作,哪个大家闺秀,回去提刑司那种地方。”
“明天就回去了,等回去后,我带你去提刑司多走走,你会爱上那个地方的。”
许舒吐了一口瓜子:“爱上死人,杀人我还能爱上,死人就留给你爱吧,我对那没兴趣,而且我也没你那么细心,那头发丝一点大的线索,我能看的头疼。瓜子别吃太多,明天路上上火。”
“你这吃了一地了,我这才吃两三颗,你别是心疼你的瓜子。”
“行,你敞开吃吧,说的我很小气似的,你身上的伤好利索没?好利索了,明天开始继续学武。”
“马车教学。”
从京城到南疆,许舒一路上的马车教学,唐十九受益良多。
那三脚猫的轻功和一点防身的功夫,也都是这路上学会的。
想想看那天草原探险,若是没有这点本事,恐怕她和宣王,也早就成了狼的美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