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回了家。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个问题——萨卡斯基说晚上的时候来,问题是……现在已经七点多了啊?那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呢?
但是我又有些庆幸,他没有说马上就来,这样我还有余地能收拾一下屋子。毕竟是大将来‘做客’,弄得太乱也不好。
我进门甩掉鞋子,望着凌乱的环境叹了口气,阳台温室是绝对不能让他看见的,里面乱七八糟的好像家里进过贼一样,植物和花一片疯长,瓷砖地上也有没扫干净的黑土。估摸着他也不会太晚来,一时间肯定是收拾不出来,于是我直接把门给锁上了。
当初相中这个房子就是因为卧室很明亮,两堵墙的位置都是窗户,一个朝阳面,另一个落地窗连着玻璃门能直接看见花房里的景色——当然自从我接手之后,我就再也没自寻烦扰往那边瞅过。
想到一会儿萨卡斯基也会来到这个房间,我又毅然决然地把花房那面的落地窗帘拉上了。
客厅和厨房都没什么好收拾的,主要是我一个人住,也没来多久,每天回家就是往床上一卧,剩下的就是洗手间,我把脏衣篮里的衣服都盖住、晾干的内衣内裤收好,然后仔仔细细洗了个澡。
最后回到卧室里坐在床上发呆。
“不对啊,”我突然跳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小熊棉线睡衣睡裤,“穿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阿银虽然很想翻白眼但依旧做不到:“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又不是第一次了,紧张个什么劲儿啊?而且黑灯瞎火的他哪能看清你穿的是什么啊,赶紧消停躺回去吧。”
“不不不,这不一样。”我又翻箱倒柜从压箱底的地方翻出来之前刚来到这里时,去商场看到内衣店打折时买的吊带睡裙——之所以只穿了一次是因为每次起床我都会发现裙子全都窜到了胸口以上的位置。
虽然马林梵多是春岛,但是不同气候的常驻季节岛也有自己的冷热期,也就是俗称的‘春夏秋冬’,最近差不多快要从秋季进入冬季了,我又喜欢踢被,自然不能再穿这样的东西睡觉。
阿银十分无语地看着我换好了睡裙,又因为有些凉只好先躺进被窝,它做出一个打哈欠的动作,身影慢慢消失不见了,我也被它传染地打了一个,忍不住慢慢闭上眼睛,在逐渐温暖的被窝里动了动。
嗯,就是闭上眼睛歇一会儿而已,我会留意门口是否有动静……的……
清脆的玻璃被指节敲击的声音。
我猛地坐起来,茫然地看向声音来源点……通往花房的门?怎么会有声音?
“是我。”低沉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啊这。
为什么有门不走非要从阳台上进来啊?明明人家还特意为了不让他看见一团糟才把小温室锁起来了,这不是白费劲了吗?
我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绿了,不知道萨卡斯基看了会怎么想啊……算了,自己丢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我还需要这点面子吗?
跳下床打开门,刚出被窝的我被冷气吹得一个寒颤,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模糊不清,但是那顶白帽子倒是异常显眼,我给他让开一条进来的路,然后他……弯下腰一手扶着门顶框几乎是半蹲着挤了进来。
还真是……委屈您了呢大将先生。
幸亏这里的房子建的都挺高,不然按照原本世界的公寓建筑,他一进来脑袋都得擦到房顶。一下子,我一个人住时原本非常宽敞的房间现在显得十分拥挤狭小,我脸色难看地望着自己的床……期望一会儿能争气一点。
萨卡斯基随手将‘正义’披风披在我身上,盖住了裸露在外面的肩膀,一股热气瞬间包围了我,问道:“浴室在哪?”
我给他指了个方向,等他过去了之后才发现房间里没开灯,之前都是借着月光看清的。我连忙把呼呼往里吹冷风的门关上,站在原地双手交叉扯着披风的两边裹紧自己,愣愣地望着拖地一米多的下摆发呆。
隔壁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感觉自己脑子空空,又机械地把披风卷起来放在单人沙发上,乖乖缩回了被窝。
就在我的上下眼皮又要粘在一起的时候,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胸腔里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咚咚咚’像是要跑出来一样。
我没有开灯,也不想开灯,于是在黑暗中,我只能大致看清他,男人下半身围着浴巾,左肩至下的大片堕樱纹身露出来,我好奇地打量那些图案。
萨卡斯基掀开被子——只掀开了一半,剩下的被我扯在手里,他有些困惑地皱眉,我有点委屈地说:“冷。”
都怪他非要从阳台进来,弄得冷气都进到屋子里来啦!
他顿了一下,我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又似乎没有:“很快就会热起来了。”
男人覆于我上方,我忍不住伸手去抚摸纹身处,意外的光滑,我轻声问道:“纹身会很疼吗?”
“像雨点落在身上。”
——
我拉高被子盖在身上,困倦地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天色有些亮了。
身边的人倒是完全没有一丝疲惫的神色,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一点紊乱,见我就要睡着,萨卡斯基突然询问道:“你希望我离开还是留在这里?”
哦天,他真的有够礼貌欸。
“嗯?”我迷迷糊糊地说,睁眼看去,他正侧躺半支着身子望着我,似乎如果我说想让他离开,他真的会起身就走,“你当然可以留下。”
于是男人又轻轻躺下了,床垫向下凹陷了不少。
我猛地睁开眼:“明天早上不用叫我起床!”
“……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感觉到身边的人轻手轻脚地下床了,然后浴室里再一次响起水声,但是我完全不想动弹、也不想睁眼看,迷迷瞪瞪地翻了个身,拉高被子把脑袋蒙住。
过了一会儿,有人把被子从我头顶拽了下去,再沿着我的下颌线掖好,防止我不小心把自己憋着了。
我眼睛眯起一条缝,不情不愿地跟萨卡斯基说了再见,对方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通往花房的玻璃门轻轻打开又合上,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等我真正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过了晌午,天气不算太冷,于是我把玻璃门打开,看见满室狼藉叹了口气。昨天晚上黑灯瞎火的,我还能安慰自己萨卡斯基来的时候没能看清,结果今天早上他也是从这走的。
什么时候空出来时间收拾一下吧。
今天不上班——我们是每周上4休3,因浑身酸痛还有些疲惫,我今天也不打算再出门了,干脆去厨房找找还有什么能吃的,下点面条对付一口算了。
等我进了厨房一看……嗯?什么时候我的小砂锅自己跑出来了?
我怀疑地走上前去查看,打开沉甸甸的盖子,里面居然是满的!我目瞪口呆地用勺子翻了翻那一小锅粥,辨认出了里面的东西,居然是海鲜粥!?
连忙怀疑人生地看了看厨余垃圾,确实有贝壳和鱼骨一类的东西。
除了萨卡斯基本人,不可能是其他人做的,但是我总觉得自己是还没睡醒、依旧在梦中。这、这是什么,田螺姑娘不是先生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单身男人饿不死自己的厨房小技巧?
好家伙,赤犬你……真的看不出来啊。
重新开火把粥滚上,我走向卫生间,然后再一次睁大了眼睛。浴室里也干干静静,唯一使用过的痕迹大概就是扔进垃圾桶中的一次性牙刷,连浴巾都洗好了晾在晾衣架上……不对,怎么还有那么多衣服?我记得明明昨天晚上我收走了啊……?等等,洗衣机的盖子也是打开的。
我快要心梗地看向脏衣篮,心碎地发现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微笑着留下两行宽宽的海带泪——您就不能装作没看见吗?免费睡觉还帮忙做家务的,您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找到老婆呢?这不河里。
阿银无语:“因为他不是你老公,所以你不在意他会很晚回家,经常因为工作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动不动还要出差。”
等我坐在餐桌上直接捧着砂锅边欣慰地留着幸福的眼泪边喝海鲜粥的时候,我感动地对阿银说:“萨卡斯基是好男人。”
真的太好吃了,明明原材料我只能看到大米和海鲜,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做出来的就又腥又难吃,萨卡斯基就能做出来饭店的水平。
“……你只是馋人家的身子,”它顿了顿,不屑地说,“和海鲜粥。”
能坚持换鲜花佩戴于胸前的闷骚老男人,果然真的不一般。
于是我和萨卡斯基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偷偷摸摸地(……)建立了补充能量的关系,第二次来我家他发现我为他专门准备的牙刷牙缸,以及一双男士拖鞋和新的浴巾时,男人到访和留宿的次数就变得多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不去他的住处?谢谢,我还没有被旁听的爱好,也不想丢脸丢到海军里面去。听说他隔壁就是波鲁萨利诺和库赞,然后再往远写就是单身的中将准将们。
这天,我又在懽宴阁偶遇了鼯鼠中将和未婚妻小姐。
点餐时,他随口向我提起了最近的事情:“真奇怪啊,以前都是萨卡斯基能者多劳,这些天元帅和泽法老师居然疯狂给波鲁萨利诺和库赞派任务了,他们两个正叫苦连天呢。”
我干笑到:“呵呵,应该是终于发现了另外两位大将潜力无限吧。”
作者有话要说:黄青:呵呵,我俩是不是人不知道,你是真的狗
放心,日后妹肯定妥妥踩我们未来元帅大人的雷点,如果是上面俩人的话可能还没那么极端,赤直接追着妹打打杀杀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这里和赤发生关系了,但个人认为立场相对立的话赤肯定不会念及旧情的,现在有多好到时候就会对妹‘不知好歹’有多痛心,这是他人物的特点,如果放弃这点的话就太ooc了,大家不要骂他(
拉灯有,还是专栏哈
另,我已经受不了,这么平凡的doi了(闭眼),因为是赤所以这次很传统。以后我要整点不同的play,提前预警一下作者的xp很怪,真的非常怪(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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