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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与风同行3(1 / 1)

谢雁选的旅店还算条件不错,是小城环境最好的一家,选那些偏远小旅馆,怕遇到一个猛哥,或者地头蛇的手下。

这里,至少离派出所近。

民警为保证他们几个孩子不乱跑,要他们每天都去报道一次,直到离开的那天。

谢雁按着他的头,洗干净,又用吹风机替他吹干。

风筝从一开始的挣扎到后面任由为所欲为,直接放弃反抗。

反正只要他一拒绝,就会被女孩从后面掐住命运的后脖颈。

他坐椅子上,跪后面的床垫上,举着吹风机吹头发。

queen走出来的时候,就看一只顺毛风筝。

谢雁揉揉他的头,抬头看queen,“你还是这样好看!”

queen的妆卸,进去的时候也换衣服,和之前那副非主流社会风不一样,换身普通的日常装,因为是冬天,谢雁给他们两都买两件厚套。

没有劣质化妆品,queen的脸终于露出来,小巧的鼻子,一双狭长的眼睛,像是桃花花瓣,长得也好看,queen习惯把自折腾地像个妖怪,眼里,只有亮眼的绿眼影,大红的口红还有□□才是一个社会姐该有的炫酷标配。

“好看顶个屁用。”

queen看眼旁边挂着的镜子,觉得很不自。

镜子里那稚嫩的五官,自然的肤色,还有浅红的唇瓣……

干,这个样子怎出去混?

谢雁看眼queen,\"你的头发得去理发店才能弄回来。\"

“你怎,”

queen忍不住。

风筝:“……力比我大。”

这不太合理。

queen:“我没说你。”

看向谢雁,“我说你,你怎,我以前不都是这样吗?剪什头发?”

谢雁说,“姐妹头!”

queen:“??”

女生露出祈求的表情,趴风筝头上,“求你,姐姐,我快死,你不愿意满足我最后的愿望吗?”

queen:“……”

风筝:“……”

queen说,“不可能,头发是我的命。”

随后,的脸色从正常红变成震惊白。

queen冲到旁边的垃圾桶旁,“谁的烟?”

垃圾桶里的烟都被泡水,又拆的七零八落。

而的套扔窗边。

风筝说,“你的。”

谢雁把他的头按正,“别动。”

queen检查一下原本的套,然,里面一根烟都没。

“你知道这烟花我少钱吗?”

谢雁说,“我做的。”

说,“吸烟有害健康。”

queen深呼一口,说,“我知道,烟盒上印着呢。”

“吸二手烟也有害健康,而我可以给你害的健康不。”

“我吸烟的时候不你旁边不就行?”

“不行,我剩下的时间和你们一起过,每过一分钟,就少一分钟。”

黑桃得绝症,就像是打通任督二脉,变得伶牙俐齿起来。

queen败下阵来。

“风筝他也抽烟,你怎不弄他?”

风筝抬头看queen一眼:“……”

他经被弄。

毫无反抗力。

“他没有烟,他说他的烟都是找你和别人要的。”

谢雁总结,“所以,收你的烟,就是收他的。”

乘胜追击,“我也和你们一样活下去,”

谢雁垂下眼帘,低声,“你们还有那时间,有健康的身体,而我没有,我只能看着你们糟蹋健康的身体,你知道我有难受吗,比你们身边吸二手烟还难受。”

风筝握紧的拳头又松开。

queen也不说话。

谢雁手里的动作停,只有吹风机还轰轰作响。

“行,”

风筝转身,伸手拿下手里的吹风机,他说,“我本来也不喜欢抽烟。”

queen:“?”

你找我要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

谢雁抬头,朝他们一笑,“那我们达成共识,我死之前,你们两不准抽烟,不管哪里。”

说,“等明天剪完头发,我们去吃一顿好的,怎样?”

queen对萌妹的笑容毫无抵抗力。

等二天出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等等,谁说要去剪头发?”

三个人的都换衣服,看起来就是三个普通的孩子。

和昨晚上的三个社会少年完全判若两人,去派出所“报道”的时候,民警差点没认出来。

“就是嘛,好的小姑娘,把自脸化成那样,”

“别和那些人混一起,太危险。”

“钱够用吗?行,去吧。”

从派出所出来,一直到被谢雁拽进理发店,queen才发现和谢雁之间的力量差距。

“你没告诉我力这大?”

“我说。”

“我没,那就是没说。”

一个个小时后,

queen彻底告别的社会生涯。

看着镜子里和旁边女生差不的头发,毫无特色的黑色发色,被吹风机吹干后,柔顺地落肩头。

扎个马尾而和姐妹头有什关系啊喂!

这样说全班女生一半都是姐妹头。

queen:……

等黑桃不的时候,一定要染回去。

三个人路边找个饭馆,谢雁带的钱够,足够他们吃喝不愁,饭馆不大,里面就三四桌客人,他们旁边一桌,中年女人抱着的婴儿一直哭。

饭馆面车辆来往,声音也很吵,小城的环境说不上太好,因为春运不好买票,加上没有其他交通工具,他们只有这里滞留一段时间。

“等吃完饭,我们再去买几件衣服,路上天冷,”

谢雁盘算着,“你们喜欢什样的,就买什样的。”

queen说,“那是你的钱。”

虽然他们一路上,也是花的桃儿的钱,吃吃喝喝也是,当时是猛哥付的账,他们没有直观体验,而买烟,买私人物品,他们是自付的账。

现这个情况,搞得好像他们把桃儿当成免费提款机一样。

风筝也说,“不用。”

谢雁知道他们顾虑什。

“你们不用有压力,我知道你们把我当亲妹妹看待,不会白花我的钱。”

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子,“所以,我替你们都记账,目前来说,queen欠我四百一十六,风筝欠我六百二十八块五毛五,顺便一提,主要是冬装比较贵。”

[评论区:笑死,记账就很骚]

[评论区:你们不用愧疚,随便花,反正迟早要还的]

queen:??

风筝嘴里的饭都不香。

“这里面包括房费,车费,服装费,饭钱和一些零星开销就不用算,我请你们。所以你们不用担心,随便花啦。”

谢雁展开账本,“如你们要查账可以随时找我。”

queen:……为什完后更没有购物的欲望。

吃完饭出来,面天不算好,刮着寒风,冷冷的吹脸上。

谢雁昨天只是楼下随便买些衣物,他们要去坐火车,卧铺票抢不到,只有坐票还有三张,更何况这里的冬天也不算暖和,经常下冷雨,需要备上几件厚衣服。

刚走出口没几步,谢雁就拉住queen。

queen双手兜里,“怎?”

谢雁说,“东西。”

风筝也停下来,站旁边看他们。

“什东西?”

“你知道的。”

两人对视好几眼。

queen没动。

谢雁伸手,从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钱包,这个钱包很旧,款式也很奇怪,queen不用钱包,连钱都不。

赌桌上的三千块,是这辈子目前为止的所有积蓄,这些钱如回去,还要租房子,还要交学费和生活费。

谢雁保管着现金,身上只有零钱。

而这个钱包里有大概一千块钱。

这是一笔巨款,钱包本身很旧,主人不会太富有,一千红灿灿的钱币,把钱包撑的鼓鼓的。

queen说,“怎,你要和我学这招?你昨晚上不是经挺厉害吗。”

queen的钱,没法挣来,因为之前未成年,所以那三千所谓“积蓄”,都是其他手段得来的,比如刚才的手段。

现虽然快成年,经走上——并且习惯另一种路。

谢雁说,“我们不缺钱。”

queen回答:“我知道。”

“那又怎?你不是记账吗?”

谢雁拿着钱包回店里,抱着婴儿的女人还吃饭,完全没察觉到什,的蛇皮口袋行李放桌子下面。

谢雁从后面叫,“这是您掉的钱包吗?”

女人回头,到钱包,先是摸一下自口袋,“还真是!”

脸冻得通红,“小姑娘,谢谢你啊,这里面是我所有的钱是,哎呀,差点出大事。”

“太感谢你。”

女人数数钱包里的东西,没有丢,“你这太好,太感谢,感谢你啊。”

的文化程度不高,翻来覆去都是同一句话。

谢雁指指口,“是我朋友刚才捡到的,口,你口掉的吧,要小心点。”

女人抬头看去,一个姑娘的影子口一闪而过,似乎是不被看。

“我朋友害羞。”

谢雁还钱包,女人的感谢声里出。

走出来,queen没有和说一句话,脸色也有些差。

或许是因为谢雁刚才的举动,又或许是因为queen自说的话,让两人之间的氛变得奇怪些。

然而,谢雁也没有看。

反而是朝着另一个向走,没和两人说一句话。

queen站原地,要伸手拿烟,却摸个空。

反应过来,衣服经换,烟和打火机都被桃儿收。

“不是说去买衣服吗,去哪。”

queen的声音有些冷,自却一直看着谢雁的向。

风筝说,“去的是火车站的向。”

“桃儿生?”

“你说呢?”

queen沉默。

“火车站很乱。”

“对,”queen顺着风筝的话往下说,“等一会,就会回来。”

火车站的确很乱。

“买这个吗?吃能三天不饿!”

“哎哎,我这儿有好东西。”

“去邻城吗?一个人十块钱,上车就走!”

“大妹子,吃饭不?住房呢?我这儿什都有——”

谢雁好不容易摆脱一堆人,到售票室,这里经排起长长的队伍。

狭窄的售票室里全都是人。

随便选个队伍排着。

出饭店的时候,谢雁没和queen说话,来这儿也没和说。

任何人都不会对别人强硬的逼迫自改变产生好感。

queen也是。

不是个笨人,昨晚上之所以上头,是因为赌/博能让人丧失理智,越陷越深,抛弃正常人基本的思维能力。

也有自的主。

风筝是男生,看谢雁就像看小姑娘,小妹妹似的,不会和计较什。

谢雁不一样,一直以来就是queen的跟班,迷妹,现仗着“绝症”可以暂时逼queen做一些事情,之后呢?

倒宁愿这两个人欠自钱,只要欠钱,就有让他们自的理由。

和queen留那里争论该不该的话没有一点用。

只有queen自愿意,比说一百遍更有效。

过来,是来看看有没有退票的人,提前把人拖回去,免得夜长梦。

排大概四个小时,总算没白费,过五天有一趟回去的火车有出来的三张票,倒不是有人退票,而是加车。

春运意味着庞大的客流量,各个火车站的压力都不小,加很趟车和车厢。

秒三张票,又退后面的,才从拥挤的售票室出来,本来就没有太阳,天黑的又早,面人来人往。

谢雁往回走。

口的时候,看一个男人抱着孩子哭。

孩子年纪不大,哭声是真的响,男人有些不耐烦,拍孩子好几下,哭声更大。

男人:……

面下着小雨,男人抱着孩子,手里也没有行李,往候车室里走,因为检票系统还不算好,所以这里很混乱,什样的人都能进。

谢雁跟着男人进去,里面全都是人,背着大包小包,赶着回家,地面也是湿的,空很冷,大厅没有空调,座椅上挤满人。

男人一直抱着孩子,过会,有火车进站,座椅上躺着的人爬起来,排队去检票。

大厅里一阵人潮拥挤,男人却一直没有往里面走,似乎只是进来躲雨,或者说——等人。

而他等的人很快来,是个胖子,从面进来,挤开人群,找到男人,眼睛一亮,“小陈!这儿呢!”

两个人朝着厕所那边去。

谢雁跟他们后面。

就快进男厕所的时候,先一步堵口。

和的一样,男人没带行李,是来这儿等人的,他不会照顾孩子,胖子反而带个包,看情况里面不会装衣服或者货品,半是钱。

很显然的双交易,定火车站,胖子就可以交钱收货直接走。

而男人不会走,所以没有带行李。

更重要的是,这个襁褓过,就中午的饭店。

女人很穷,是钱包里钱很,说明是带着一定积蓄出远,而包里带着行李,当时孩子虽然哭,不是现这种痛苦而排斥的哭声,是正常的表现。

如女人钱包里的钱是卖孩子的钱,当时孩子就应该经不旁边,而一个人饭店里吃饭。

所以,结论很简单。

这是人贩子。

“什事儿?”

男人转头看向谢雁,小姑娘个子不高,是表情却让他们感觉有些不安。

“孩子一直哭,太吵,我能抱一下吗?我有药可以让他睡着。”

原来是卖药的。

男人,如真有效,倒是可以试试,毕竟一直哭如去火车上引起警察注意就不好。

“少钱?”

谢雁接过孩子,说,“十块钱。”

男人抽出打火机,准备点烟,结就看谢雁抱着孩子,直接冲进旁边的女厕所,还关上!

砰砰砰!

意识到什的两个人同时追上去,被从里面关上,他们只能用力撞起来。

本来车站的厕所就没有好锁,谢雁抵不住,往后推开,被撞开,男人和胖子都同时摔地上,谢雁踩着他们,抱着孩子就往面跑。

面的人很,也很拥挤。

刚到口,就被抄近路的男人拦住,胖子也后面。

“少管闲事,把孩子给我!”

男人威胁道,“否则打死你。”

“打你大爷!”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随后男人头上就挨一个砖头。

他眼前一阵发晕,紧跟着被人反手压下地上。

是风筝。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男人被他按地上,双手反剪,剧痛传来,男人口中发出痛苦的声音。

胖子状要上来帮忙,却被谢雁一脚踢到要害,

他蹲下去,“你们——”

谢雁说,“我朋友经报警,警察马上就来,你们要这儿等着,也不一定打得过我朋友。”

胖子聪敏,提着钱袋子就跑。

风筝松开男人,对警察,也爬起来。

谢雁抱着孩子,跟着两人先离开候车厅,去找火车站值班的警务人员,报警的话骗上一会还行,等警察没来,男人就知道。

“你们跟着我久。”

谢雁拍拍孩子,孩子还真的就不哭。

“没跟着你,过来买烟,碰到的。”

queen本来准备衣服上擦一下手上砖头的痕迹,发现是衣服之后,放弃。

风筝没说话。

绝不是他们看去火车站,以为生要一个人走,也不是怕火车站鱼龙混杂,一个人,也不是看有人要对动手,就毫不犹豫地帮砸人。

“你可真能惹祸。”

queen伸手去摸口袋,皱眉,“我烟呢?”

谢雁说,“我扔。”

不是旅馆扔的,而是刚才一片混乱的时候,从口袋里摸出来的烟盒,直接扔垃圾桶里。

没等queen发问,谢雁又说,“你答应过我,不抽烟。”

看向风筝,“你没抽吧?”

风筝:“没有。”

谢雁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抓起风筝的手。

他的手很好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夹着轻淡的烟味。

谢雁说,“这就是没有?”

风筝:“……一根。”

谢雁还是看着他。

半晌,他叹口,说,“不抽。”

“不骗我?”

“真的。”

谢雁满意,笑着转头,看queen:“你呢?”

queen低头,“他都不抽,我也不抽呗。”

把孩子给火车站的值班警员,用喇叭找到孩子的母亲。

带着孩子和行李,实是不好去排队,正好有个男人“好心”说帮看着东西和孩子,就去。

结回来,孩子就不。

女人找遍这地,人太,而且男人抱走孩子,就去另一个候车大厅,“我太害怕,如孩子丢,我不知道我还能怎办。”

哭的泣不成声,“孩子他爸面工作,今年回不来,我带着孩子去看他,他太辛苦,一年到尾都回不家,我没到会遇到这样的事儿。”

“太感谢你们,上次你们帮我捡回钱包,这回,”

女人没什话可说,拉着三个孩子的手,扑通一声跪下来,“你们就是我和孩子的救命恩人,我跟你们磕头!”

谢雁和风筝同时把人扶起来。

“不用,火车站很乱,”

谢雁说,“您小心点。”

“好好,谢谢你,谢谢小姑娘。”

女人还握着queen的手,“你们太好,孩子,谁能有你们这好的孩子,那是修八辈子福啊!”

queen抽出手来。

这是一次被人握着手,用极其感激和郑重的目光注视着。

从小到大,都是生活社会底层的黑暗里,被人歧视,被人骗,被人骂是没价值的社会垃圾——

这种感觉,很讨厌,不知道为什。

“我去一下厕所。”仓皇离开。

折腾这久,三个人也饿,等queen回来,他们去吃饭。

吃完饭,又去买这几天穿的衣服。

queen看中的,不是非主流就是链条漏洞,潮得谢雁风湿病都快生出来,坚持给他们选几件正常的衣服。

两人穿起来,好看又精神。

等从最后一家服装店出来,谢雁又挡住queen的去路。

这次,他们站没人的小路上。

谢雁有些无奈,说,“你又拿。”

“我一直这样,”

queen从口袋里摸出一条项链,“不然你问风筝。”

风筝说,“你管不,也没必要管。”

这是服装店里模特的装饰品,也是出售品。

谢雁说,“我不看到你偷东西。”

说,“queen,虽然你现不是个好人,是你可以选择要不要做一个好人。”

偷东西,是从小养成的生存习惯。

“刚才那个女人很感谢我们,我们做好事,救人,你难道不开心吗?”

谢雁知道要纠正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并不简单,要把两个人都带上正途,不是说一句,“我们从今天开始做好人吧!”

——就能改变的。

“我不废话,桃儿,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还是那个女人说一句感谢,我就成大善人?”

queen说,“我打那个人贩子,是因为他伤害你,如他要伤害的是我,我一样反击,这是本能,不是要做好人好事,你懂吗?”

“说我父母修几辈子的福,我父母早就死。”

“你不就讨厌我吗?说崇拜我,和我一起走,都是骗人的屁话,我偷东西,抽烟,怎,你这个乖乖学生后悔?”

queen越说越激动,的大脑飞速地转动,很话不经过思考就说出来,而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你说自要死,不就是骗我们回去吗?你只是胆小,你没有你自的那有勇。”

说,“你自回去吧,我还要去南边。”

“风筝,你自选,跟着回去,还是跟着我走。你要是跟着回去,我绝对不怨你。”

风筝站原地,路灯投下他长长的影子。

“没必要,”

他说,“猛哥被抓,本来他也不是什好人,如你要去南边,我陪着你去,我们送黑桃安全上火车。”

谢雁知道,风筝选queen,不是因为是女主,而是因为要去南边,南边是危险的,这点风筝清楚,如去南边的是,风筝就会选。

他跟着来,只是为保护他们两个。

“我不需要你管,你是我谁啊,你连我妹妹都算不上。”

queen说,“你走吧。”

谢雁看着。

一定要帮他们吗?

可以放弃他们,可以阻止他们抽烟,喝酒,赌博,也知道queen偷东西,偷着抽烟的时候,放弃他们,自一走之。

然后,,谢雁,可以回去之后,改变自的人生,父母家庭的支持下,用剩下的生命去度过精彩的人生,去创造自的价值。

没有任何人有义务去拯救他们,或许和queen所说的一样,自都不愿意被改变。

——谢雁不相信。

即便是最堕落的人,最讨厌美好善良的人,最没有前途的人,或许也有内心最深处的一个念头。

他们希望他们最堕落,最混蛋,最绝望,最无力摆脱那些过往人生时,对他们说,你们有前途,你们有希望,你们可以改变,而我会帮你。

哪怕你浑身是刺,哪怕你会我伸手的时候,狠狠推开我。

“你不需要这个东西,你还是偷,”

谢雁说,“你证明什,证明你是个坏人?我早就知道,我们一起做的事儿还少吗?”

“你过去活得一塌糊涂,所以你将来也是这样吗?”

谢雁说,“你以前是个坏人,以后也是吗?”

“从昨天开始,或许时间有点短。”

笑一声,说,“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决定,你和风筝就是我的亲哥哥,亲姐姐,如我不管你们,谁管你们?”

拉着queen往旁边的岔路走,风筝跟身后。

走十几分钟,到一个有些乱的旅馆口,谢雁指着那些坐阴影里的流浪汉说。

“他们身上都是针孔,身体经被垮,他们赌/博,甚至有的人还嗑/药。”

“你们还有健康的身体,你还有未来无限可能的前程,”

谢雁说,“我不管你现是什样的人,我只希望以后,你们是被所有人都喜欢的人。而我相信你们可以做到,因为你们值得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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