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个女人,你至于吗?”易慎之咬牙吐槽道,“江城是你的大本营,我们几个也都在江城,你舍得就这样撇下我们?”
江敬寒懒洋洋喝了口酒,毫不气地打击易慎之:“在爱情面前,兄弟情一文不值。”
易慎之朝江敬寒开炮:“你可闭嘴吧,口口声声爱情,也没见你老婆多爱你。”
江敬寒懒得理会易慎之,他们这些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的男人,根本不懂爱情,现在只有他最懂傅廷远追去京城的做法,换做是他,他也会天涯海角都跟着的。
江敬寒是支持傅廷远的,易慎之则是反对,许航则算是中立,他蹙眉对傅廷远说:“虽然你送走了伯母,可俞恩的身体原因还摆在那里,她不会愿意连累你的,我感觉你追去也无济于事。”
傅廷远低声说:“那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他可没忘了,京城还有一个何玮年也是俞恩的爱慕者。
易慎之起身在包间里走了起来:“你这是执意不放手的意思?表面上答应了分手,暗地里还要继续惦记着她?”
“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那么多女人你就非她不可了吗?”
傅廷远不想跟易慎之多说什么,跟一个不懂爱情的人根本没什么好说的。
他转而看向周南交代道:“以后我半个月在江城,半个月去京城。”
周南总算能松了一口气,好歹不是对江城这边放任不管了。
不过下一秒他又心疼起自家老板来,这样两地折腾,多累啊。
易慎之被气得干脆兀自喝起了闷酒来,江敬寒则是端着酒杯坐到了傅廷远身旁,神色郑重地问:“你确定你能接受没有孩子,就你们俩过一生?”
傅廷远仰头将一杯酒喝光:“确定。”
江敬寒又问:“可是一辈子其实也很长,没有孩子或许会寂寥,你能忍受?”
傅廷远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转而问他:“如果云笙也没办法给你生孩子,你会不要她了吗?”
云笙就是江敬寒的娇妻的名字,江敬寒想都没想地就说:“当然不会,我爱的是她,又不是爱孩子。”
傅廷远没好气地反问他:“那你为什么质疑我接受不了没孩子?”
江敬寒直言道:“我能确定我不会不要云笙,但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你对俞恩的心意能不能支撑住没有孩子这桩大事?”
傅廷远垂下眼,一字一句道:“不用怀疑,你爱云笙,我也爱俞恩。”
“你的爱有多深,我自然也有多深。”
傅廷远一番话让江敬寒明白了他的心意,江敬寒喝了口酒说道:“既然你心意这么坚定,那这件事的关键就在于俞恩了,她不想连累你,这个心结很重,需要慢慢打开。”
“嗯。”傅廷远沉声应道,“不管多久,我都会等她。”
原本傅廷远不打算这样沉住气跟俞恩耗着的,他想去北京直接将人给绑回来领证复婚,但那晚他去北京叶文跟他说的一番话,让他深思了许久。
不顾她的感受一味地纠缠她,确实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事。
他越是纠缠,她心里越是痛苦,这根本不是爱她,而是要将她逼疯。
所以他现在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来,搬到北京去。
叶文新书的改编他们肯定不会跟傅氏合作了,他做好了解约的准备,同时也已经收购了一家影视公司,当然这家公司被收购的事情外人都不知道。
到时候他会让人以这家公司的名义跟叶文和俞恩接触,争取拿叶文新书的改编权。.999xs.)
等剧组组建,各个部门都开始运行这个项目的时候他再露面,他们想再跟他解约就不行了,这样一来他就可以跟俞恩接触上了。
他承认自己这些招数很无耻,但他也没有办法。
若是他正大光明地去找俞恩,她肯定避而不见。
苏凝在京城待了没几天便继续回《容妃传》剧组拍戏了,钟文诚处理完母亲的后事便及时返回了剧组。
俞恩给钟文诚打过电话,钟文诚的情绪恢复得很好,甚至还反过来安慰她:“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还能承受得住,倒是你,听苏凝说大病了一场。”
俞恩说道:“我已经好了,没什么大碍。”
钟文诚沉默了一下,随后温声道:“好了就好,好了就大步向前走。”
俞恩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她轻声道谢:“谢谢。”
因为钟文诚还要拍戏,所以两人简单聊过就结束了通话。
电话那端,钟文诚捏着手机编辑了信息又删,删除后又重新编辑,来来回回好多次之后,他最终还是放弃了给俞恩发条信息的念头。
他想对俞恩说:作为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他早就已经做好了这辈子不谈恋爱没有婚姻也没有孩子的准备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她能给他一个机会,他们在一起无需因为孩子的事情而烦恼。
不过他还是暂时选择了放弃,现在远远不是跟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来日方长吧。
俞恩身体康复之后叶文就着手联系傅廷远了关于解约的事了,那天晚饭的时候叶文对俞恩说:“傅廷远那边对解约的事情还挺痛快,我一说他就答应了。”
俞恩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那就好。”
叶文又说:“不过他说会亲自过来一趟处理解约的事情,我猜……他是想见你一面。”
俞恩不解:“我们都这么久不联系了,他怎么还能想见我?”
俞恩有想过傅廷远会不依不饶,但实际上这大半个月来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俞恩心想,傅廷远或许也接受了他们分开这个结局。
毕竟,这天底下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叶文那样,心无芥蒂地接受无子这件事。
叶文说道:“不然他一个老板千里迢迢从江城飞来做什么?这样的小事让他手下的人来办就好。”
俞恩摇了摇头说:“或许他只是比较认真而已,解约其实也算是一个公司的大事了。”
叶文澄清自己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不管他是什么企图,你都去跟他办解约,跟他见一面。”
不待俞恩说什么,叶文又说:“虽然你走得时候给他留了一封信,但既然是好聚好散,总归是要正式地说一声再见,这样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