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上帝是公平的,那赐予张欣的虽是一张不算妩媚的脸,但却有绝对美丽的身体。
尤其是在晦暗不明的水晶灯下,那皎洁白皙的胴体在男人的身下,至少是有令人膜拜的美感。
在知夏敲门无人应后,强行闯进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一个膘肥体壮的男人满是xing趣地强压在张欣的身体上。
第一次见这种事,知夏还是毫无预知地抖了两下,手中的托盘有些不稳,却是听到一阵泛着寒意的沙哑男声:“赵生,你这里的妞儿胆子真大,连客人的包厢也敢闯,还是说是你专程送来陪夜的?”
陪夜?
知夏愣得眼睛一眨一眨,却被赵生一个怒意的眼神喝退了。
“叶总,还不是生子我的小小心意,您看看还入不入得了眼?”赵生一个劲地讨好,额上却早已沁满了冷汗。
知夏顺着那声音看去,才发现角落那一个位置,一个男人凭得慵懒地躺着,简单的纪梵希纯黑色衬衫,领口向下的三角纽扣全部敞开,锁骨处隐曝露的健美胸肌一览无遗地展示在人前。
经典的反袖设计露出半截修长的手臂,再往上点便可以看到那一张俊美到令人窒息的面孔,凌厉如刀削般的侧颜,实在是男人中少有的极品。
男人面无表情地睁开半眯半阖的双眼,扫向那个不懂颜色的小女人。
“过来。”明明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却是那浑然天成的冷厉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周身的冷酷气息令人喘不过气。
知夏跟在爸爸身后这么多年,看人多少有些轻重。眼前自然知道这男人不是好惹的角色,只得听从吩咐一小步一小步地移了开去。
见她一直低着头,男人似乎有些不悦:“我很可怕?”
“不是。”
“那为什么一直低着头,怕我吃了你不成?”
赵生见她还不依言行动,不由急了:“还愣着做什么,叶总的命令比天大,不然今天量你也出不了这个门!”
可是要知道知夏也不是个懦弱的,听到这话更是把头低得快贴到衣领了。见这场面,那男子旁边的风流大少挑起桃花眼,起言调侃:“赵生啊赵生,平时也没见你这么恶趣味,什么不好倒是给来个兔女郎,不过这妞看着倒是有趣。”
见他解了围,赵生喜笑颜开:“卓少也这么以为?我也觉得有点意思,不过就是木讷了些,怕是欠调教。”
卓野吸了口烟,朗声大笑:“姑爷我可是花丛老手,什么姑娘没经历过,不过这学生妹嘛,还真是难得。”
知夏站在一边,看着几人的反应,平时冷静的强大内心此刻却有些不知所措,不要说谈什么交易,八成连她自己都搭上去了,那才叫失算。
张欣的肉欲戏演得差不多,也退了场,这时倒还真有些冷场了。知夏站着腿疼,却不知用什么方式才能最好的让人忽略然后平平安安地离场。
却没想到脚下被猛地偷袭了一脚,整个人重心不稳,在关键时刻托盘急急地扔在了较近的茶几上,人却跌到了那个古怪的男人身上。
软软的,泛着清苦的苦丁茶香,末了还有醇厚的老酒的醉人气息。
只觉得腰间被滚烫的大掌握在手心揉捏,健壮的身躯一震一震倒像是在忍着笑意:“刚才不愿让我多瞧,这会儿怎么就主动投怀送抱了?”
卓野听到这话,仰头在沙发上笑了不停:“渣渣渣,又有女人拜倒叶少你的西装裤下了,恭喜恭喜。”
“那可不是叶总你的魅力太大,连不谙世事的学生妹也没了分寸。”
知夏面无表情地低着头,主管说过,面对客人的调戏,要谨言慎行,最好是临危不乱,才能从中侥幸逃脱。
可是却不想眼前这男人哪是普通人,头一回面对这样有趣的小女生自然不肯放过。
带着一层薄茧的修长手指不轻不重地划过她的面颊,然后落到那尖细小巧的下巴上紧紧按住,让她不得不正面面对着他。狭长的凌厉眼眸,深邃的视线,让知夏吓了一跳。
有些鸵鸟地想要挣开他的掌控,倔强地抿着唇角与他对视:“先生,我只是小小的侍应生,只负责端茶送水,对于出卖身体这种事是不会做的。”
所以,你再有钱再有势我也不会被逼就范的。
当然,这是叶琛自我理解。不过看着她慌乱的模样,他却似乎不是特别的排斥。
仔细看着,才发现这小女生有着一双非常妩媚的双眼,扑扇扑扇的瞬间中会有着一股夺人心魄的妩媚,白玉一般的脸,在如墨一般的秀发中更是散发着惑人的魅力。
精致小巧的红唇徐徐地抿起,倔强中不自觉地多了份另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媚态,如果可以形容,他该说她是天生的尤物。
“你叫什么名字?”他淡漠的问,声音却是醇厚低沉的,仿佛是陈年的老酒,让人愈发的沉醉。
“曾知夏。”她没有过多言语,只觉得自己身处狼潭虎穴,心中愈发的难过。
卓野眼神一顿,“呵,挺有诗意的女孩儿。”
末了,叶琛只是坦然一笑,也并未放开她。只是觉得这个有趣的女孩放在身边应该会很有趣,至少不至于无聊。
“给我倒酒。”刑逝殇的嘴角又是一勾,隐藏在昏暗的灯光下,眸中更是气势吓人。
知夏醒悟,立马小碎步跟上倒满一杯白水似的伏特加,刚想离得远远的,又被那人用力一拽,拽回了他怀里。只见他用修长好看的手指夹着那高脚杯,仰头一饮,倒也豪爽。却不想下一刻,他冰冷的薄唇立马印了上来,霸道地撬开她紧闭的唇。
烈性的白酒下一秒就被迫灌入了她的口中,苦涩难当,待她咽下后,只觉得那人灵巧的唇舌很有技巧地带着她缠绵,而冰凉的指腹已经触在她柔软的胸前,指尖若无其事地划过,倒让她在猛地颤栗中惊醒。
录音笔!
天煞的男人。
她想也没想,就推开了面前的男子。动作粗鲁,显然是忘记了眼前这人是可以决定她清白的尊贵男人。
叶琛眼底闪过狭促的笑意,邪气逼人:“触感不错,不过就是涩了点。”
还没说完,就见那女生摇摇晃晃地倒下了,面上还泛着几分不自然的绯红。
这就是传闻说的——一杯倒。
“酒量未免太差了。”
赵生头一次见叶琛这么喜欢一个女人,更是由得她胡来,心中诧异。道上人没有不知道的,邢少一向自律,为人谨慎,甚少在女人堆里扎根,也有一定的洁癖,所以说有人即便是用美人计算计他,也是从无可能。
想了想,不如顺了他的意:“既然叶少如此喜欢,这妞要不晚上就跟了你。”
卓野见他只笑不答,心里痒痒:“要是你不睡,这么我见犹怜的我可不想放过。”
而后,那人只说了一句,指节骨冰冷地敲击着茶几,勾起一抹冷意:“她,你不能动!”
“哦?”卓野装作不懂他的意思,一边卖傻。
“我以为,你能明白。”
卓野撑着额角,睨了他一眼:“叶少,你可知她是谁?”
“知道与不知道又怎么样?”
“她是曾文豪的千金,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姐,你考虑清楚?”
叶琛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竟然是那老狐狸的女儿,不过我倒是觉得他女儿比他有趣的多,至少是让我有了兴趣。”
卓野收起了笑意,正儿正经地说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叶某人看上的东西,怎么能轻而易举地丢掉呢。”
赵生也被这场面吓了一跳,不时地插了一句:“那今晚?这妞儿您还要不?”
正逢酒醉好办事,不是这个理儿吗。
没想到正主却不是那意思,草草说道:“不了,公司还有事我需要回去处理趟。这曾知夏,你好好照顾着,安排个房间让她休息下,早上等她醒了记得派人送她回家。”
这话倒让其余两人给闷了,卓野不解地问:“叶少,你这是什么意思,刚不是你说对这妞有兴趣的吗?这会怎么就不要了?”
叶琛起身站起,将搭在沙发上的西服小心翼翼地盖在知夏身上,淡淡地回答:“去掉你满脑子的精虫思想,谁喜欢就一定要直接shangchuang了。不过话也不错,我要这小东西心甘情愿地陪在我身边,上我的床!”
他的意思很简单。
放长线,钓大鱼,让鱼儿一步一步地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