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在外面给她这么大的勇气?怂恿她到家里来搜人?
难道因为李向阳的家中只有身体未康复的病人、八十多岁的老人和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婴儿,就能让她任性妄为,肆无忌惮地想进屋里搜索吗?
是拿她当人看了?还是已经不把李向阳一家人看在眼里?
人有点小钱,竟然如此猖狂了吗?
可以在你家里任意叫骂,也可以到你县城的家中肆意妄为,但是绝对不能把自己当人看,跑到别人家里大吵大闹,还理直气壮地要进房间里去搜人?
如果三婶有点脑子的话,稍微想一下,也不会来李向阳家里找人。
三叔能躲在爷爷和奶奶的房间里,但他能躲在李向阳两口子的房间里吗?
搜到还是搜不到,这让村里人如何看待三叔和李向阳两口子?
一个当叔叔的人,跑到侄子屋里躲着,虽然有人会认为三叔狗急跳墙,有点慌不择路,跑到李向阳家里暂避一下。
有些不怀好意的人,有可能会联想翩翩,胡乱造谣一些本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三叔和三婶两口子闹离婚,最后却从侄媳妇房里找到三叔了。
这是什么话?
即使没有找到人,但有些人还会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他们在李向阳家里亲眼目睹一样。
在农村里,把家长里短、是是非非的谣言叫做嚼舌头,村里不乏无中生有、搬弄是非的小人,平时就喜欢张家长、李家短的叨叨,实在沒有叨叨的话题,就开始胡乱猜测,只要他眼中看不惯的人,立马就给人安一些莫须有的谣言。
谣言虽小,但却是一把杀人的锋刃,伤人于无形之中。
人言可畏呀!
这也是李向阳怒斥三婶,让她滚的根本原因。
大街上,三婶和她儿媳妇还在拉扯着,“你拦着我干嘛?我到他屋里搜一下,又能怎么了?”
“妈,让你去搜,你真敢去搜吗?站在门口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那么大的屋里还能藏住人吗?”
“怎么不能?那床下,柜子后面,桌子底下,再多几个人也能藏下!”
“我的妈呀,你净胡说吧,你看二爷家的孙子,都快急眼了,如果你敢闯的话,说不定他直接打人了!”
“他敢,我是他三婶!”
“你知道你还是三婶,但是他会认你吗?你平时不出去,天天在家里打麻将,但是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不是你二爷家的孙子吗?”
“二爷爷家的孙子不假,但是我们都惹不起,我二叔也说了,要对人尊敬点,否则人家一个小指头都能把你压死!”
“刚才你不是听到了吗?如果你敢进去搜人,明天我们一家人都有可能被关到拘留所里去。”
“他有这个能耐吗??”
“有,反正我二叔都惹不起!”
唐珊珊和奶奶烧完香回来,听到这件事后,也是非常生气。
“你三婶一向都是这样,没脑子,有时候还经常犯混!”
李向阳冷静地说道:“这不是犯混,而是不通人事,四六不分!”
初一,三叔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到晚上都没有回来,最后三婶带着大儿子和儿媳妇一家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第二天一早,外面乱哄哄的,直接把李向阳给吵醒了,睁开眼一看,天已经大亮,时间也来到早上八点左右。
“外面又怎么了?”
“三叔家门口来了几十个小混混,把三叔家堵的严严实实。”
“村里没有人管吗?”
“听说三婶家的两个弟弟来了,是他们带来的人,村长他们都去了,正在和人交涉!”
谷穀/span“这事闹的!”
睡也睡不着,李向阳只好穿衣下床,打算到三叔家门口看热闹。
外面围着的人太多了,李向阳好不容易挤进去,看到十几个小混混都拿着凶器在门口站着。
院子里嘈杂声一片,估计里面的人更多,所以李向阳无法进去,只好拉着身边的二嘎子问道:“二嘎子,三叔家啥情况?”
“阳子,三婶子带着她两个兄弟从县城搬人来了,正好三叔在家睡觉,就这样堵在屋里了!”
“三叔没让人挨打吧?”
“不清楚,三叔和二果躲在房间里,把门顶的死死的,外面的人砸了一会,也没有把门砸开,最后二叔带着人来了。”
“原来这样呀,看来三婶子还没有抓住三叔,否则也不会在院里乱嗷嗷了。”
“砸开门还不是早晚的事,难道三叔今天一天都不出门了?”
“其实三叔出来也没啥事,村里这么多人,还能让三叔被人打了?”
“在咱村里打人,还有王法吗?”
李向阳回头一看,村里的二愣子拿着砖头,双眼炯炯有神,在他后面还围上来上百口子年轻人,都拿着棍子、铁楸,锄头等。
看样子,只要村长在里面一声呐喊,外面的人都会冲进去。
“草!让我出去行吗?”
只好这些人打起架来,第一个遭殃的人就是他谁让他站在最前面,而且还是手无寸铁。
“阳子,给你一个砖头!”
“我......我操你二嘎子!你给我砖头干嘛?”
躲还躲不及,还被人在手里塞了一个砖头,这让李向阳欲哭无泪。
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万一他扔下砖头,后面的人还以为是动手的信号,直接把他推到打架的最前头。
“我......”
“请问是李先生?”
大门口,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看到李向阳后,有点不确定地问道。
“你是?”
“李先生,我叫肖志,二魁子是我师爷,上年我在度假村见过您,请问你是李家村的人?”
“我是李家村的,这是我三叔家,我住在隔壁。”
“啊,他是你三叔?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真是冒犯了!”
“对不起!”
那个叫肖志的年轻人对李向阳躬身行礼道,然后转身进去了。
不大一会,很多年轻人都出来了,在路过李向阳身边时,都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对不起!”
“这是我们不插手了,请让我们走人!”
说完之后,所有人把凶器都扔下了。
李向阳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熟人,只好无奈地对身后的人交代道:“闪开路,让他们走吧!”
一转眼功夫,大门口和院子里的混混门走的一干二净,院子里只剩下几个村干部和三婶,以及她的两个弟弟。
“人哪?都去哪里了?”
三婶的两个弟弟刚才还很嚣张,但是一转头,却发现后面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