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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了了长长出了口气,觉得憋屈的厉害,蔫蔫道:“知道了。”
君承恩和容琛道别后,看着君了了上了容琛的车,这才开车离开。
容琛坐在驾驶位启动车子,君了了坐在副驾驶。
等到君承恩的车一走,便恶狠狠的看着容琛道:“别指望我会听你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一定要戳穿你的真面目。”
容琛也不在意,温声道:“你高兴就好。”
君了了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不解气,再度道:“我要去学校贴大字报,把你的罪行昭告天下。”
容琛不由得笑道:“什么罪行?找鸭子么?”
“同性恋。”君了了再度道。
容琛点点头:“也好,正巧我手里也有你找鸭的证据,看看大家对哪个更感兴趣。”
君了了咬了咬唇,闭了嘴。
真烦,容琛是同性恋的传闻在他们学校早两年就有,何况她又没有实质性证据,就算再拿出去说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是自己找鸭子……
君了了不敢想。
她觉得自己打从那天去酒吧开始,就好像一头栽进了一个坑里,出不来。
想到这,君了了瞬间蔫了下来。
没多久,容琛将车子停在了一家卖文具用品的店前。
君了了看了看他:“怎么停这?”
“你不用买纸和笔?”
“买纸和笔干嘛?”君了了问。
“写大字报。”容琛温声道。
君了了被一句话噎了回来,认定他不仅是个流氓,还是个小心眼斤斤计较的伪君子。
容琛看着她不说话,显然也不急。
半晌后,君了了讨好的开口道:“我就是随口说说,怎么说你也是我教授,何况这事我们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容琛微微颔首:“这样啊。”
君了了诚恳的点了点头。
容琛这才作罢,没再为难她。
君了了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窗外却没由来的有些伤感。
她知道自己该去做个化疗。
可是一想到那么疼,还要把美美的头发剃光,她就一点也不想做。
而且她不敢告诉哥哥,哥哥这些年很累也很辛苦。
可如果不告诉他,便没有人可以陪着她了。
一想到那冷冰冰的手术室,想到那重重的消毒水味,她便觉得害怕。
所以,就这样美美的死去吧。
只是有点可惜,她还没有谈过恋爱,还没有穿过嫁衣。
还有许多不曾去过的地方,还有许多想要讲述的故事没有写完。
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是活着,还是活过。
如果是活着,该怎样活。
如果是活过,那么该做过什么?
容琛的微微转头,视线扫过少女的侧脸。
她的面庞柔和,长发随意散落,和平素一样安静乖巧,戴着厚厚的镜片遮住了那双眼睛。
只是没由来的,让人觉得有些伤感。
容琛把车里的音乐打开,也没说话。
君了了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倒是从低落的情绪里回过神来。
容琛将君了了送到宿舍楼下。
可她出来的本就晚,再加上中间耽搁,竟是已经错过了开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