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
吴明听到威廉的话语以后，忍不住的叹气了一声。
而威廉则是扭过自己的骷髅脑袋，用大大的骷髅眼眶瞪向吴明。
“呃，陛下，可惜什么？”
现在的威廉，已经不再是飘动着红色的灵魂之火了，很明显他已经恢复了正常。
“可惜的是，我其实并不像和她为敌的，我只是有许多事情需要问她。”
“她，死神海拉吗？”
吴明瞥了这个巫妖一眼。
“有时候我觉得你非常聪明，但有时候我又觉得你笨的要死。”
“都过去一个纪元之久了，你确定她真的还是死神海拉吗？”
“她附身你的时候，从始至终有没有亲口说过她是死神海拉？”
“既然她当年已经在和两位最强者的战争中战败，就算她的灵魂真的逃了出去，那么我也只能是认为她其实也背地里付出了足够大的代价。”
“最为直接的证明就是...”
吴明看向已经身为【亡灵大君】的威廉。
“如果她真的还跟以前一样强大的话，在她控制你的一瞬间，她便可以操纵你的身躯，从而轻而易举地将我击败，但是...”
“她并没有这么做！”
“要知道，她曾经可是一人独战魔皇与神王的超级强者，但是如今却只能是借助你的身体来偷袭我，也就是说，她现在的实力，绝对非常弱小！”
“甚至，弱小的她在占据了你的一部分身体以后，连亡灵魔法都没有办法释放。”
“说白了，她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也许，她不过是占用死神海拉名声的..”
“胆小之人罢了。”
————-
“...”
威廉看着吴明，不禁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这也并不怪他。
而是因为，说出这番话的吴明，与他平时的“人设”不符。
在他的心目中，吴明一直都是头脑简咳咳，一个敢于直面困难，不屑于拐弯抹角的人。
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的吴明，居然还会分析了！
这合理吗？
甚至有一个瞬间，威廉都开始怀疑起，吴明是不是被某些东西给附身了。
不过这些都是心里话罢了，不可能是真的说出来。
毕竟，真的说出来的话，他怕不是要被吴明给暴力拆解了。
“所以，陛下你想问她什么呢？”
这其实是威廉如今最关心的问题。
而吴明则是认真的想了想。
“其实有很多问题我都想问，比如神王的实力，当初的神战过程之类的，但是..”
“这些问题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想知道当初的魔皇为什么要将冥河截断，让所有的灵魂不再经历冥河的洗礼，要知道，冥河中的灵魂，可是深渊等下位面重要的士兵来源，他这么做，其实是在削弱自己的实力。”
“我不认为他会做出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所以，这个问题我一直都想要弄明白。”
看着叹气的吴明，威廉则是沉默不语。
但是他很快便打破了沉默。
“也许，我能猜到一点魔皇当年的想法，但是不知道对不对。”
“你说就行。”
吴明瞥了威廉一眼，鼓励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也许，魔皇当年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下位面好也说不定？”
“什么意思？”
“您看，下位面之中的很多生物，比如恶魔、魔鬼、亡灵等等，他们的日子其实过的并不好，他们一生下来，就要遭遇厮杀、掠夺等苦难，而上位面的和谐稳定，他们却一点都享受不到。”
“并且因为冥河的存在，这些下位面的许多灵魂，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下位面中堕落、沉沦，周而复始。”
“也许魔皇真正想的是..”
“切断这条冥河，让下位面消失，会不会一个更好的选择？”
“冥河的存在，或许并不公平。”
“有的灵魂，经历过洗刷以后，便会降生在一个富足的上位面，一辈子福乐安康，而有的灵魂，则在经历过洗刷以后，依旧是过着地狱般的日子。”
“切断这条冥河，让时间所有的灵魂，全部通过无序的方式降生，会不会是一条更为公平的办法？”
吴明听到威廉的理论以后，愣了一下。
“这是你从哪里看到的？”
而威廉则是笑嘻嘻的说道。
“这些全部都是我猜出来的，估计会失去很多的准确性。”
“是啊，因为你的那些解释，没有办法解释..”
“神王为什么也会参与这场战争！”
吴明看着萧瑟的冥河位面，淡淡的说道。
——————
“好了，既然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那么我们离开吧。”
吴明在发现这个冥河位面没有什么价值以后，便准备带着威廉离开了。
当然，听到这个消息的威廉，自然是最为激动的。
“不过我们在离开之前，需要先去一个叫做【无情堡垒】的地方，那里有不少东西，我觉得你可以鉴定出来。”
“什么东西？”
威廉有些疑惑，恶魔的东西，还需要鉴定？
要知道恶魔所使用的大部分物品，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鉴定。
“一堆书籍，一个曾经的恶魔君王所留下的书籍，我觉得你可以将那些东西鉴定出来，然后开放一个我们阵营的法系宝物兑换渠道。”
“兑换渠道？给那些【异世界来客】吗？”
吴明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话说，就算是恶魔君王的书籍，也没有太大的价值吧，还需要本巫妖，啊不，本亡灵大君亲自出马吗？普通的高阶法师也可以将其鉴定出来吧。”
威廉很明显是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了，看来他非常想回到自己的坟头，蹦蹦迪睡睡觉之类的。
听到威廉的话语，同样身为恶魔的吴明猛然觉得一丝不爽萦绕在心头。
话说，就算恶魔的智力水平被其他下位面生物所鄙视，他也不愿意被眼前这个蠢货给鄙视。
于是乎，他吴明眼睛转了一圈。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的话，我就找别人吧。”
“陛下英明！”
“小事，反正一个名叫沃伦的恶魔君王，他的书籍也不算什么珍贵的东西...”
“沃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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