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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美色之余,月橘敏锐地察觉琴爷打靶的时候是在发泄怒气。
隔天她就从消息通的卡慕那里知道了原因。
组织又排查出了一名卧底,名字叫“伊森·本堂”,据说是美国cia(中.央情报局)派来的,算起来已经潜伏在组织十年了,没想到这次外出和线人接头时被基尔酒发现了疑点,被就地处决了。
月橘好奇地问:“基尔酒?”
“就是‘水无怜奈’,日卖电视台美女主持,其实是组织里的普通代号成员,首席你应该在电视上看到过她。”卡慕的表情有点吃柠檬,不知道在酸基尔明面上的身份能享受人们的追捧,还是在酸基尔的受器重,“基尔现在应该被调到行动组去了,她这次可立了大功劳。”
或许在外人看来人手折损率极高的行动组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只有卡慕这种老代号成员才知道,只有极受boss重视的人,才会被调到以琴酒为首的行动组嫡系队伍里。
月橘挑眉。
如果有的选,真实身份为cia谍报员的本堂瑛海(假名水无怜奈,代号基尔酒),应该也不想用为了掩护她的卧底身份不暴露而开枪自杀的父亲的生命,来换取组织的信任吧。
琴爷恼火的是伊森·本堂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荡了这么些年,都没被他发现卧底身份。
对酒厂劳模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卡慕继续说道:“不过琴酒大人和伏特加随后就赶到了现场,还解决了前来和伊森·本堂接头的线人呢。”
月橘嗅到了支线任务的味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卡慕故作高深:“我当然有我自己的消息来源。”
月橘调侃她:“麦卡伦告诉你的?”
自从上次卡慕冒着被组织处罚的风险给阿斯蒂透露消息之后,两人就亲近了不少,可以称得上是朋友了。卡慕本人也还是个十七岁的未成年,比阿斯蒂大不了几岁,私底下性格很活泼,这在组织里是非常可贵的。
卡慕小脸一红,口是心非道:“才不是他说的。”
月橘莞尔。
这是在掩护自己的小情郎,这件事可大可小,往严重了说是泄露组织机密,往小了说就是研究组和行动组两个代号成员在谈恋爱,难怪麦卡伦经常来研究部门取特效药,卡慕没工作的时候又天天往医务室跑。
卡慕呆呆地看着她:“首席,你笑了。”
月橘敛起笑容,抱着手状似高冷:“你看错了。”
“我没看错,你就是笑了!”
“没有。”
“首席,不要不好意思,再笑一个嘛。”
“不要。”
“诶~首席好冷淡。”
两人闹了一会儿,就各自归位去工作了。
月橘表示和软妹子一起玩就是轻松。
如果这次副本是百合向她就把卡慕拿下了,顺便ntr了麦卡伦,相信会有粉丝喜欢看这种剧情的。
晚上十点下班,透子体贴的来送阿斯蒂回组织奖励给她的那套小洋房,一路上不动声色地打听研究组的项目进度。
透子现在已经成功和贝姐搭上线了,换句话说阿斯蒂身边出现了什么人贝尔摩德都一清二楚。
贝姐也知道阿斯蒂不惜违反组织规定也要救一个卧底的事,只是她目前还在美国执行秘密任务,没空回日本教育孩子,就和透子谈了条件,让透子保护好阿斯蒂。
于是波本现在就有过问阿斯蒂日常生活的权限了,用话术套情报都不带停顿的。
月橘倒也不隐瞒,只是避开了组织严令禁止对研究组以外的人透露的情报,倒也不给对方留下口无遮拦的印象。
到了家门口,意思意思邀请波本进来喝杯茶再走,不出所料被对方温和地拒绝,顺势约好有机会再请他喝茶。
目送和黑夜融为一色的波本离开,月橘转身,照常从门口的花盆下面摸出钥匙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不对劲,花盆似乎被人移动过。
虽然按原样放了回去,但是花盆底下的湿痕是骗不了人的。
知道阿斯蒂暂住地的人就那么几个,会是谁呢?
装作没有察觉的样子,月橘站在门口卡了一会儿时间,才拿钥匙开了门。刚走进去,像上演恐怖片似的,黑漆漆的家里突然亮堂了起来,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出故障般一闪一闪的。
正在玄关换鞋、还没来得及开灯的月橘身体一僵,似乎这时才意识到有人非法入侵了她的住宅。
那人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
月橘也不穿鞋了,偷偷摸出手机,刚点开通讯录准备给波本发短信求救,那人就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开口了。
“薇娅,是我。”
赤井秀一?
听出对方的声音,月橘脸一黑,却也放下了警惕,把手机放进包里时“很不小心”的触碰到了拨号键。
月橘把包挂在衣帽架上,直接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走到沙发前,抱着手,一脸冷淡:“你来做什么?”
还把组织安放在阿斯蒂家里的监控设备和监听设备都给拆除了。
然后月橘就听见了秀一叽对他前几次的行为表达歉意,但他也是听琴酒的命令行事,阿斯蒂不能把所有错都算在他身上。
另外,秀一叽还表示他有一个同事胸膛正中一枪需要立即抢救,请求阿斯蒂帮忙做手术。
就是卡慕提到的那个和伊森·本堂接头的线人、cia的成员邦尼了吧。
大概是fbi从黑.市弄到了阿斯蒂研发出的新型体质药给执行高危任务的卧底等成员服下,因此邦尼中枪后并未当场死亡,而赶时间的琴酒只是中远距离对敌人开了一枪就放火烧了仓库,毁尸灭迹后离开了。
而当时收到同事的消息,“碰巧”在仓库周围出任务的黑麦就趁机捞出了邦尼的“尸体”,不想让对方尸骨无存,却意外发现邦尼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
邦尼体格健壮,皮糙肉厚,还服用了新型体质药,再加上琴酒的那一枪擦着心脏过去,让他得以撑到现在。
月橘抓住了重点,不可置信道:“你把那个人送到了我家的地下实验室?”
那可是被琴酒亲手处决的敌人,阿斯蒂那么敬畏琴酒,即使再怎么心地善良,也不可能为了一个陌生人明目张胆地背叛培养她长大成才的组织,违背琴酒的意思。
秀一叽哪来的把握阿斯蒂会救人?
黑麦无奈:“薇娅,你知道我的身份,我……”
其实他也是在赌阿斯蒂会心软,毕竟他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那些医院的医生都已经给邦尼下了病危通知书表示凭他们的医术和现有的医疗设备无能为力。
“与我无关。”
没等秀一叽打感情牌或者用道德绑架让阿斯蒂救人,月橘就装备【漠视生命的天才女科学家】人设,打断了他的话,冷漠地说道。
当初虐阿斯蒂这个战五渣奶妈的时候,怎么没料到会有求医疗兵救人的今日呢?
她心里的记仇小本本上还写着【某年某月某日,赤井秀一把阿斯蒂按倒在地】的字样。
转念一想,这正是报复回去的好时机,月橘露出一个怎么看怎么恶劣的笑容,居高临下道:“不过让我救人也不是不行,你求求我,我就救他。怎么样?”
黑麦不假思索:“求你。”
他知道阿斯蒂心里还有对他的怨恨,因此来之前就做好了被为难和拒绝的准备。到底阿斯蒂的性格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有他的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因为秀一叽认输得太过爽快,月橘没有一丝成就感,甚至阿斯蒂对对方的那点挑衅还被衬托得很幼稚。
“我反悔了,”月橘又冷下脸色,“我要换一个要求!”
让黑麦给沼渊己一郎偿命这种要求,阿斯蒂是说不出口的,但是……
“你杀了沼渊己一郎,又对苏格兰开了一枪……”月橘紧咬着唇,雾气弥漫地水绿色眼眸死死地盯着对方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那我要你对自己开一枪,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吧!”
黑麦一时错愕。
月橘红着眼眶,去衣柜里翻找出了一把防身用的手.枪,学着琴爷的气势,把枪“啪”的一声拍在茶几上,眼神带着恨意。
气氛僵硬了一瞬,一时间客厅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黑麦苦笑:“既然你这么要求了……”
他拿起那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右臂。
送阿斯蒂到了家,波本开车离开,行驶了一段略远的距离时,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刚和自己分开的阿斯蒂打来的电话,波本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立即接听了电话,“阿斯蒂,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杂音,像是手机放进了一堆物品中轻微碰撞出来的声音,然后那边安静了一会儿,隐约能听见一男一女在说话,只是听不清楚内容。
开了外放把手机放在一边,波本猛打方向盘,开车掉头返回阿斯蒂居住的地方。
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格外清晰的枪响。
波本神色凝重。
千万不要出事啊,阿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