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桌上,妈妈没有和郝和玉顶嘴,也没有让双方的家人难堪。
爸爸和妈妈虽然是普通员工,但是做法非常大气。
倒是白子琪的妈妈郝和玉——白玉集团的郝大总裁……
想到这里的时候,贞高兴居然刚好扭头看白子琪。
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白子琪是怎么活过来的呢?
贞高兴居然开始同情白子琪的处境。
贞高兴居然开始想了解白子琪的过去。
白子琪虽然很风光,整个人也非常优秀,但是,生活在那样的专制的家庭,是怎么样熬过来的?贞高兴居然非常感兴趣。
她越来越想对白子琪更深入地了解下去。
当两个人想到一块去了,同时扭头,两个人的眼神有所交流,两个人深深地看着对方。
也许是这一幕被贞懿和高蝶梦发现了,也或许贞懿和高蝶梦刚好想早点离开。
贞懿和高蝶梦立马就走了过来,对着他们两个,异口同声,说道:“你们去玩吧,我们急着回家,贞晗玥和贞晗珏还等着我们去接呢。”
说完之后,贞懿和高蝶梦刷了共享单车,离开了服装店。
白子琪本来说想要送他们去接贞晗玥和贞晗珏的,但是夫妻两个拒绝了。
看着夫妻两个如此快活骑着共享单车,那么双宿双飞的样子,白子琪也不忍心打搅。
之后,白子琪扭头,满脸醉意看着贞高兴,说道:“现在我们去哪里?”
贞高兴也沉醉在愉快当中,随意说道:“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之后,两个人商量,来到了市中心的一个公园里面。
这个公园叫学院路公园,公园非常大,有许多凉亭,有许多凳子,里面的装修也是古香古色,里面的花草树木修剪得非常漂亮,特别好看。
两个人徜徉在公园里面,脚踏在石板上,感觉到特别的舒适。
这算是他们第二次约会。
走着、走着,白子琪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饶有兴趣看着贞高兴。
贞高兴也停下了脚步,意味深长回头看着白子琪。
白子琪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没有什么人。
因为这儿是比较隐秘的森林深处,这里很少有人出入,经过这里的人,也是匆匆忙忙离开了。
毕竟这还是有些蚊虫的。
白子琪突然之间变得有些激动,一把将贞高兴搂进了他温暖且宽广的怀里。
贞高兴吓了一跳,不知道白子琪这是什么意思。
白子琪紧紧搂着贞高兴,对着她的耳朵呢喃:“高兴,我感谢你。”
贞高兴不知道白子琪这话是什么意思,感谢我什么?贞高兴一脸的疑惑,抬起头幽深地看着白子琪。
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白子琪比贞高兴高了一个头,贞高兴只有抬起头看着白子琪。
贞高兴的脖子酸酸的。
但是,从这个角度看着白子琪,白子琪要有多帅气就有多帅气。
具体说,无论从任何的方位看白子琪,都能够360度无死角发现白子琪帅到了极致。
白子琪的这种帅,非常的健康。
白子琪很阳刚,是一种很阳刚的帅气,这种帅气经得起磨练,经得起所有人的推敲和仔细琢磨。
这样近距离看着白子琪的一张帅气的脸,贞高兴似乎有了特别的心动。
贞高兴缓缓地店起了脚,对准白子琪的唇,主动地吻了上去。
白子琪被贞高兴吻上了嘴唇,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些发愣,不知所措,紧接着,白子琪终于反应过来,认真地回吻贞高兴的吻。
两个人在森林的深处,紧紧相拥,吻得天翻地覆。
但是,好景不长,这个时候突然之间贞高兴的电话铃声响起;白子琪的手机也紧接着像催命似地响了起来。
本来两人都不想搭理电话的,接着完成他们的拥吻,可是,电话一直不停地响。
贞高兴的电话铃声使劲地叫着,白子琪的电话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两个人,只有分开了。
贞高兴扫兴地接起了电话;白子琪也无奈接起了手机。
贞高兴对着电话很不愉快怒吼:“什么事情呀?!”
这个时候贞高兴还显得有些不高兴了。
白子琪也是非常的愤怒对着电话喊道:“队长!到底什么事情呀?!”
原句在电话那头,非常的冷酷,硬生生说道:“白子琪!怎么打你的电话,你就是不接听?!”
“没空!”白子琪随即顶了一句回去。
“又发生了一桩人命案,你知道吧?!”元驹的脾气也不见好,怒对。
白子琪一听,立马就竖起了耳朵。白子琪也不生气了,认认真真听着对着说话。
元驹告诉白子琪一则骇人听闻的消息:就在江河大学江瑞丽江校长的家里,发生了一起人命案。江瑞丽的儿子乔玉轩,不幸死于家中。
贞高兴的电话并不是别人打的,而是江瑞丽打给贞高兴的。
贞高兴接到江瑞丽的电话,刚开始的时候,确实觉得挺意外的。
但是,后来,听江瑞丽说,儿子已经死了,并且死在家中,贞高兴一下子手发抖,整个人就不在状态,耳朵听不见事情,手也拿不稳手机。
手机缓缓地摔了下来。还好白子琪冲了过来,一下子接住了电话。然后,他扶住了贞高兴。
贞高兴整个人瘫了下去,躺在了白子琪的怀里。
白子琪抱起了贞高兴,把她抱到了凳子上面,把她放下来,低下头,非常的心痛,安慰道:“高兴,我都知道了,节哀顺变吧。”
节哀顺变?
贞高兴这个时候才算是有一点点反应过来了。她猛然间崩溃了,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贞高兴泪眼朦胧抓着白子琪的手臂,使劲地摇晃,问道:“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白子琪虽然没有听出来贞高兴问的是什么,但是,白子琪可以理解贞高兴的心情。
贞高兴一定是问,为什么乔玉轩这么好的人要去死?为什么这么年轻的生命,突然之间就结束了?
白子琪也非常的痛心,虽然乔玉轩是他的情敌,虽然他也不喜欢乔玉轩,但是,人死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最主要的是,乔玉轩死了,贞高兴该有多伤心?
两个人是很好的朋友关系,虽然乔玉轩追求过贞高兴,但是贞高兴把乔玉轩当成是亲人。
亲人死去了,贞高兴能有多愉快?她一定很伤心!
能说会道的白子琪,此刻,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贞高兴。
白子琪突然之间发现,在关键时刻,他的语言,他的才华,都显得有一些不尽如人意。
他不知道该选择什么样的句子,和什么样的语气,来安慰贞高兴。
他也明白,有一些事情靠安慰是没有用的,有一些事情要靠开导,但是,有些事情开导也是没有用的。
人死了不能复生,有些痛苦来了就是来了,再怎么安慰,再怎么开导,再怎么说节哀顺变,都不可能变得高兴。
听着白子琪的话,贞高兴非常的痛苦,哇啦哇啦哭起来。
白子琪轻轻地拍着贞高兴的脊背,让贞高兴扑进他的怀里。
白子琪索性一句话都不说。这个时候就让贞高兴,使劲地哭,痛苦地哭。也许哭完了,所有的痛苦都不见了。
两个人搂在一起,直到贞高兴哭累了,哭够了。贞高兴缓缓抬起头,推开了白子琪。
贞高兴这一举动,让白子琪觉得有些不适应。
贞高兴猛然之间,站了起来,对着白子琪说道:“怎么了?听见,乔玉轩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白子琪就觉得莫名其妙的。
整个过程当中,我一句话都没说,我就让你痛苦,就让你哭泣,我就陪着你一起痛苦,一起哭泣。我为什么又哪里不对了?我为什么又高兴了?
白子琪非常的不解看着贞高兴,说道:“高兴,你说什么呢?我没有!”
乔玉轩死了,那是一条生命,他也很痛心,他心里也很难受,他同样也很难过。
贞高兴非常的不相信,抹了一把眼泪,看着白子琪,狠狠地说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样对待乔玉轩的,你巴不得他去死,对吧?”
白子琪错愕,无语。
贞高兴泪流满面,又喊道:“你觉得乔玉轩在追求我,你觉得你有危险!”
“高兴,我真的没有——”
不等白子琪说完,贞高兴无法抑制心中的痛苦,又数落他。
“的确,乔玉轩这个人非常好,比你温柔体贴!乔玉轩这个人就比你细心!”
贞高兴抹了一把眼泪,情绪激动,又说道:“比如说在我痛苦、哭泣的时候,乔玉轩一定会站出来安慰我,让我变得愉快起来。可是你不能!”
白子琪听到这里,觉得有一些委屈。
他的确什么都没做,但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没做,让贞高兴心里非常的不愉快。
贞高兴希望的是,在自己哭泣的时候,能有一个声音在旁边开导她,讲一些好听的话,让她度过痛苦的时刻。
可是,白子琪做不到。
白子琪选择了沉默。
白子琪的沉默又代表什么呢?代表乔玉轩死得好吗?!
在心情最不好,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贞高兴居然这么猜测白子琪。
白子琪也确实觉得委屈极了。
“高兴,我真的没有这么想,我真的没有这么憎恨乔玉轩。只是乔玉轩可能看不惯我罢了。”
白子琪突然之间站了起来,非常的不理解看着贞高兴,说道。
“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乔玉轩什么机会都没有!”
贞高兴听了之后,依然显得特别的不讲理。
她突然之间胡搅蛮缠大声地说道:“白子琪!我就知道你巴不得他去死!你走!你去狂欢!你去庆祝吧!”
说完之后,贞高兴又一次哇啦哇啦哭起来。
白子琪这个时候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如果现在一走了之,在这里,公园里面人来人往,这个地方就一个人都没有,到时候有什么坏人出现,那就危险了,所以他不能走。
如果他现在不走,贞高兴又会更加的伤心。
他知道,贞高兴发脾气、不高兴的时候,说出来的话一定是很难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