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全身绷紧,如野兽一般的盯着几人,仿佛只要太医他们敢上前一步,便会咬破他们的喉咙。
太医和小祭祀被野人的周身凶兽一般的气质吓坏了,动都不敢动。
双目失明的楚青自然看不到他野兽般的眼神,只听到铁链的撞击清脆的响声。
还以为那人想要离去,开口道:“你的伤虽然不重,但失血过多,需要好好地静养,不易远行。”
听见楚青的声音,野人的目光瞬间转向他。
野人惊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这样干净好看的动物,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亲昵感,令野人不由的放下了心防。
那动物闭着双目,嘴巴一张一合的发出声音,在野人耳中,就连林中的鸟也没有他的声音好听。
野人之前从来没有发出过任何的声音。
他甚至觉得林间的动物发出声音,会暴露它们的方位,从而让他有机可乘。他觉得声音,是野兽们的弱点。
但这一刻,野人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声音,张了张嘴,学着楚青的模样,想要发出声音,却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可能是楚青身上的友善,又或者是发声失败。
也可能是动物的本能告诉他,眼前的这些动物是对他没有恶意,想要帮助他。
野人身体颓了下来,不再保持警惕。
太医才敢上前,继续救治。
小祭祀见野人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在加上他凄惨的模样,还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连忙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有大祭司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野人则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动物也会发出不同的声音,但他的声音不好听,听得他有些心烦。
要是在丛林中遇到这种吼叫不断,令人心烦的声音,他肯定会猎杀那只讨厌的动物。
但那些古怪的两腿行走的动物,给他身上穿了条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他只要稍微一动,便疼的厉害,身上也使不出来力气。
野人嫌弃的撇过脸,一副我不想听你说话的模样。
随即野人用火热的目光盯着楚青,仿佛在表达自己的喜爱。
“这人也真是的!”小祭祀嘟囔道:“一听说是大祭司,眼珠子都快黏到大祭司身上了。”
小祭祀虽然这种说,他心中越发认定了,这人定有什么冤屈,不然也不会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你叫什么?家住何方?又是谁在你的琵琶骨上穿了锁链?都告诉我们,大祭司大人会替你做主的。”
就在这时,太医拿着开好药方,走到楚青面前。
“穿铁链的伤口,需每天上药,避免发生溃烂。”并且留下了一瓶药膏,起身告退。
楚青让小祭祀接过药膏,派了两个人去给那人煎药。
“现在没有外人了。”楚青和小祭祀想的一样,只当这人身负血海深仇,有其他人在不敢说出自己的冤屈。
野人见楚青和他说话了,十分兴奋,赶忙从床上下来,想往楚青的脚边跑。
而且他看到就喜欢的这个动物,好像是族群中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