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脸沉如冰的江寒臣跟仇千机约在新的餐厅谈事。
“查到了吗?”
江寒臣开门见山,一个字都不想废话。
仇千机苦着脸,婉转表达了还需要他多等几天的意思。
要不是那个臭丫头,抽走了他的天赋能力,他现在肯定早就给江七爷找到人,成为他的座上宾了!
“江七爷,事情有点棘手,所以还请……”
仇千机的话还没说完,江寒臣便挟一身威压从位上起了身。
临走前,他只是声冷色淡的唤了声:“关泽——”
“江七爷——”仇千机还想挽回去追,却被骤然赶来的关泽挡住了去路。
同时他身后出现了两个黑衣保镖,一左一右将仇千机按着脑袋压在了桌子上。
关泽从仇千机手中取走了装着手帕的檀木盒,面无表情的吩咐报表:“剁了他的左手!”
江寒臣的作派一贯是,敢接他的任务,完成的好,便有超乎想象的丰厚报酬,否则,便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一如仇千机,在断手的痛苦中嚎叫连天。
等到关泽他们离开后,仇千机才如蜷缩的虾米,忍痛拨通了一个号码,咬牙道:“徒儿恳求师父出山,替徒儿灭杀一个小女娃,俱时,徒儿愿将毕生所藏珍宝悉数奉上!”
*
盛淮时在作弄完江寒臣后,便将网上的痕迹抹的一干二净,任他集团的技术人才使出浑身解数,也搜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更别提,找到他这个“始作俑者”。
倒是盛淮时,在气了江寒臣一次后还不算完,又将他的个人联系方式及照片,挂到了某大型婚恋网站上。
以致于那一天,江寒臣接到了无数相亲电话,从没见自家总裁崩过情绪的众集团股东,便目瞪口呆见到他,当场把手机摔成了两半。
次日,盛淮时更是神清气爽,拿着卖江寒臣赚到的钱,一大半以时矜的名义捐给了慈善机构,另一小半,给她买了些小零嘴跟日用品送到了学校。
“小叔叔,你怎么来了——”
听到盛淮时过来的时矜,如张开翅膀的鸟儿,欢喜的就朝他扑了过来。
盛淮时面无波澜,却缓缓张开手臂,将时矜接了个满怀。
“小孩,你又长胖了!”
他被那冲力撞的踉跄后退了几步,故作打趣。
时矜却笑弯了双眸,大声道:“这叫幸福肥!”
顺带一偏头、一侧身,看向盛淮时背在手后的一大兜零食。
“谢谢小叔叔!”
东西还没到手上,谢就先到了,盛淮时挑了下眉,“谁说我是给你买的?”
时矜歪了下头,故作迷惑,“不是给我买的吗?”
眼见小丫头眉眼都耷拉下来,盛淮时心一紧,忙将东西递上,“好了好了,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今天不是运动会,就顺道给你买了些零食,拿去跟同学们分了吧?”
盛淮时将零食递给时矜,一脸口不对心的傲娇模样。
还没等时矜伸手去拿,小五从盛淮时怀中探出头,大叫着:“不是顺道,是特意,淮时爹爹说谎,打屁屁!”
盛淮时:“……”
“你这臭鸟,学人成精了是吧?回去拔光你的毛!”
小五瑟缩:“不拔毛、拔毛头秃、小五不美,老祖宗救命!”
而早就胳膊肘外拐的时矜,在看了眼小五后,又一脸宠溺有加的转向了盛淮时,“只要小叔叔开心,别说拔毛,把小五给小叔叔熬了炖汤都行。”
“祸祖妖男——”
小五两眼一翻,做假死状。
盛淮时:“……”
时矜怕再继续下去,盛淮时回头真灭了小五,便连接过零食跟他道别。
临走时,盛淮时又老妈子般嘱咐了她运动会安全问题。
浑然忘记,他还有个亲堂妹。
要是盛千淳此刻在这里,看到自家大堂哥这副唐僧念经的模样,估计要以为她家大堂哥被人给魂穿了。
时矜提着一大兜零食走到教室的时候,刚好江伊然趾高气昂的在组织集合。
看到时矜回来,立马调高八度道:“时矜,还不赶紧集合,耽误了走方阵的时间,害班级扣分,这责任你担得起嘛!”
说着,亲自上前,去扯时矜手中提着的那一大兜零食。
只是手还没
碰到,时矜嫌弃的侧身一避,江伊然就直直撞上了桌子。
瞬间,疼的眼泪花都飙出来了。
“时矜,你敢推我!”
江伊然瞪大了眼,开始满口胡编乱造。
时矜平静开口,“我没有推你。”
江伊然立即转向班上其他同学,“你们,看到她推我了吗?”
她是江家最受宠的小公主,别说十班,整个圣景都没人敢得罪。
她这威胁意味十足的一问,眼不瞎的人,也开始纷纷瞎了眼,点头道:“对,就是时矜推了江伊然!”
此起彼伏的声音,完全将白抹黑。
盛千淳气不过开口,“你们怎么能胡说八道,时矜连江伊然的衣服都没碰到,怎么可能推她!”
江伊然轻蔑看她一眼,“江伊然,你说这话,当全班同学眼都瞎了,我看你是时矜的同伙!”
“时矜,你最好现在就向我道歉,我看心情要不要原谅你,要不然,咱们就去找主任,好好说清楚!”
圣景校训明文规定,不得在校园内寻衅滋事、破坏同学关系和谐,否则,一旦发现,便做开除处理。
她倒没打算真的让时矜被开除,哪怕她确实很讨厌她,不过想借此让时矜答应去她家吃饭,完成小舅舅交待的任务。
江伊然一开口,支持的狗腿子们甚多。
时矜见江伊然一副不道歉誓不罢休的模样,好笑的扯了扯唇角,“你说我推你,知道什么叫推吗?”
江伊然一愣,不明白时矜到底什么意思。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猛地被一股极强且精准的力道推向了身后堆放的桌椅上。
“轰”地声响,比刚才的动静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江伊然这一撞,也不再是刚才的小打小闹,痛的感觉骨头都散架了,她觉得自己被桌子撞到的肋骨肯定骨折了。
偏偏一抬头,就对上了时矜云淡风轻的笑容,“江伊然,这才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