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胸膛僵硬,手臂肌肉分明,明显成熟的脸给人一种肃杀感。
肖倾韵推了几下没推开,偏开头,不敢于他对视。
他的霸道强势,从小到大,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只不过他喜欢很多东西都是一阵子,唯独她不同。
她看似温柔,其实脾气很差,固执的要死,很多时候,他恨不得咬死她算了。
她的脖颈白皙修长,因为剧烈欺负,胸口的衣服凌乱,一点春光若隐若现。
他鼻子有点发热,不敢往下看,视线上移,看着她的耳朵。
他朝她耳朵吹一口气:“你五年前,为什么要勾引我?”
肖倾韵觉得难堪,这样被他压着,好像她随时都有可能对她做什么。
“没有。”她咬着唇:“没有勾引你。”
“那为什么要搬来跟我住?你如果不是勾引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看着她,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他遇到她的时候,她兼职好几份工作,到处挣钱,见到他的时候就对着他笑。
当时他就在想,那女人不像个正经东西。
然后她敲响了他的公寓,拖着行李箱,可怜兮兮站在门口。
从那以后,他们住在一起,他喜欢回公寓,每天无论在外面怎么疯玩,晚上一定要回去。
有一天,他鼓起勇气亲她,她没躲,还主动送上来,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然后他们在一起了。
可惜,短短三个月,像一场梦一样,他们分手了。
肖倾韵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能道:“年轻不懂事,如果伤害到你了,我很抱歉。”
“肖倾韵!”他愤怒的喊她的名字,双眼赤红,“你到底有没有心!”
肖倾韵把头扭了回来,盯着他看。
他也在看她,眼里全是愤怒。
肖倾韵轻轻抿了一下唇,叹息一声,“如果你觉得不平衡,那好,我可以补偿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忍着羞涩,解开了衣服扣子。
如果只是年少心有不甘,她可以把自己给他,只要他得到了,就不会再纠缠。
她的生活可以再次恢复平静,不用每天面对他各种示好。
这几个月他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他好似变了,又好似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个又怂又萌的易焕。
他抓住她的手,在她不解的目光中,把她的衣服扣子扣上。
他放开她,浑身没了力气,“我饿了,你帮我做点吃的。”
肖倾韵没弄懂他的脑回路,两人都已经坦白到这种程度了,他居然还能心平气和让她做东西。
她坐起来,掏出手机,打开外卖,“我可以帮你点外卖,想吃什么?”
他固执,“我就想吃你做的。”
肖倾韵摇头:“不行,我给你点份外卖,现在下单了,好了,你别闹了。”
他鼓着脸,也没再无理取闹。肖倾韵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想去摸摸他的脸,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还没碰到就被他躲开了。
肖倾韵看时间很晚了,不想在这里待下去,离开之前,她对他说:“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别大意了,身体是自己的,要爱惜。”
她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易焕的声音:“真的不能复合吗?”
她没有回头,握紧门把的手一再抓紧。
易焕似乎认命一般,“其实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只要你能跟我在一起,我会一直对你很好,这样也不行吗?”
肖倾韵回头,看着他:“你好好休息,以后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易总,晚安。”
这一次,她走了,啪嗒一声,房门关上,他的心好像有个窟窿。
小彭一直守在门口,不停的看时间,都这么晚了,韵姐还没回来?
易总到底把她家韵姐叫过去干啥?
正在她担心的要去找菲姐求助时,终于听到了点动静,电梯门打开,肖倾韵从里面走出来了。
“韵姐韵姐,你有没有事?易总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小彭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她衣服有点乱,心里一个咯噔,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肖倾韵看出她的担忧,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晚了,你去睡觉,我没事。”
“司机说易总把你带走了,他是不是和你……那个了?他是不是想潜规则你,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整天在你面前晃悠,肯定有其他心思,韵姐你别怕,大不了跟他撕破脸。”
肖倾韵知道她喜欢脑补,带着她进了房间,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小彭一脸不相信:“他真的没对你做什么?”
她摇头,在小彭惊讶的目光中解释:“他其实胆子很小,就是喜欢嘴巴上逞强。”
小彭更不相信了,易总那样子不欺负人就不错了,居然用担小形容他,韵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小彭跟了她几年了,在她最低谷甚至看不到任何前途的时候还选择跟着她,这件事上,她不想骗她。
“易焕是我前男友,我们以前在一起过,所以,他不会对我做什么。”
“什么?”
小彭尖叫一声,双眼瞪大,想了千百种可能,唯独没往这里想,很快,她发现了华点。
“韵姐,你太猛了,要是易总是你前男友,那岂不是你们很早就……他那时候应该年纪不大吧?”
肖倾韵一头黑线,拍了拍她的脑袋:“你整天胡思乱想什么,我们很纯洁的,就拉拉手,没做其他过界的事,好了,事情也告诉你了,你别往外说,快回去睡觉。”
送走小彭后,肖倾韵洗完澡,躺在床上,明明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一直是易焕委屈的表情。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别想了,你们不可能的,趁早死了这条心。”
夜晚,年轻人的狂欢,李顺整在床上跟女人办事,手机响了,他没管,可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他一脸暴躁拿过手机,刚想骂人,不经意看到来电显示,顿时把怒意压了下去,“易总,大晚上的怎么想起我来了?有事吗?”
“请你喝酒。”
黎曦会所,包厢内。
李顺和包青赶过来的时候,包厢里酒气熏天,少年手里拿着一瓶酒,正仰着头喝。
昏暗的灯光下,少年显得很孤寂,好像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易总,你这是被女人甩了吗?怎么大晚上喝酒喝的这么凶?”李顺乐呵了一声,想知道谁把易总甩了。
易焕看向他们,那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像狼眼睛。
前段时间有个传言,易总把一个狗仔打了一顿,本来都放过那个狗仔了,不知道为什么后面又找到那个人,再一次把人打了。
听说那狗仔在医院了躺了几天才能下床,而且那狗仔乖乖的认怂了,警察过来调查后什么都没说,一个屁都不敢放,默默的认打。
这事在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这位易总不是本地人,没人知道他什么来路,只知道他曾经在本地读过书,他在学校里就是一霸,学校和社会上的人都不敢惹他,打架是个不要命的主。
别看李顺和包青和易总称兄道弟,两人其实都不敢得罪他,相处的时候还要小心讨好着。
两人被他这么一看,同时吓了一跳,包青连忙打圆场:“不会说话你就闭嘴,来来来易总,我陪你喝,今晚不醉不归。”
三人一直喝,很快两人就被喝趴下了,易焕也好不到哪里去,歪歪扭扭的躺在哪里,嘴里还在小声呢喃着什么。
李顺吐了几次,总算是清醒了一些,他东倒西歪走着路,不知道拌了什么东西,向前扑倒。
他眼前就是沙发,易焕的脑袋正放在沙发上,然后他听到了易总嘴里的呢喃声:“阿韵……阿韵……阿韵……”
李顺倒在地上睡了,睡之前一直犯嘀咕,阿韵是谁啊?他认识吗?
“啊……”一声尖叫,李顺快被吓尿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拍了自己的脸,他随手往脸上摸了一下,然后摸到了软软的东西。
他睡眼惺忪睁开眼,看到了被自己拿在手里的皮——是人皮,只要是正常人,看到了肯定都会尖叫。
包青被吵醒,骂道:“嚎什么嚎,别吵老子睡觉。”
李顺瞌睡全没了,打开了包厢里的灯,盯着被他扔到一旁的皮,看了很久,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躺在沙发上睡得正熟的易焕一张脸看起来明显不一样。
一半边脸正常,另一半很怪异。
他壮着胆子靠近,看到他连有一块皮翘起来了,试着撕了一下,还真的撕下来了,撕下的那张皮有点皱皱巴巴,皮肤看着明显老一些。
“啊啊啊妖怪……”
半个小时后
包青笑得捂住肚子,“妈呀,李顺你真是天才,居然说易总是妖怪,我真不知道你是想象力丰富还是脑瘫,哈哈哈,不行了,我快被你逗死了。”
易焕手里握着两张皮,冷飕飕的目光看着他们俩,“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让你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
李顺哪里会跟别人说,一想到自己被两张假皮吓得尖叫就丢人,巴不得这事烂在肚子里。
包青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好奇问:“易总,我实在不明白,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贴假皮,人家想破脑袋就为了装嫩,你倒好,居然装老,图什么呀?”
图什么?
图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