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身上那点小脾气,无非就是大嘴巴子扇的轻!”
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怕个球!
轩辕云兮被打了个结结实实,一时愣住,雕像一般立在那,捂着脸有些不知所措。
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般的委屈,别说被直接打耳光,被人大声呵斥都是没有。
一时间,眼泪便是滚滚而来,“你敢打我,苏妩,我要告诉娘去!”
一言不合就告状,伊凝嘴角一抽,鄙视地看那小婊砸那张脸,她就是忍不住。
“就是你姑奶奶我打的你,尽管去告状!”
轩辕云兮恨恨看着她,拔腿飞快的离开。
似乎给苏妩惹麻烦了呢,毕竟这小婊砸可是礼亲王妃的心头肉,这下将她得罪了,苏妩这媳妇也是难做。
“啪啪!”她正想着,霍君正却是鼓起掌来,“郡主,爷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刚才那一巴掌太解气了!”
伊凝一愣,不明所以,眉角一荡,“她也得罪了你?”
霍君正点点头,“慕白这妹妹!”他微微咳嗽,“只要接近他的女人,那都是没有一个好下场的,那个,我经常带慕白去花船坊。”说到这,霍君正望向苏妩,“大嫂,那个慕白去花船坊,都只是喝酒而已!”
伊凝很有兴趣,催促他,问道:“你快告诉我,那小婊砸怎么你了?”
“爷跟你说啊……你不知道啊,爷那日喝醉……”突然想到什么,他立马止住了声音,心里想着,这若是告诉了她,那还不得被她笑死。
“喝醉怎么了?”伊凝急他。
霍君正摆摆手,“没什么!”
“你不说,我问白少卿!”随即她屁颠屁颠地跑到白少卿身边,撒娇道:“小和尚,快点告诉我,那小婊砸做了什么事?”
霍君正在冷风中怒吼,“少卿,别告诉她,否则绝交!”
“小和尚,你不告诉我,今晚不准进房间!”
伊凝拽着他的胳膊,两人彼此靠的很近,她身上那种熟悉的香味,清幽挠人,不由自主脑中忆起那失控的那晚,呼吸便是一紧。
心中暗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白少卿告诉她,“云兮郡主将喝醉的他脱光了仍在大街上!”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霍君正,那你不是全身被别人给看光了啊,哎呦喂,真是辣眼睛,影响市容啊!”
霍君正却沾沾自喜,桃花眼一眯,“正好让那些姑娘们看到爷高大威猛,主动投怀送抱!”
突然想到这白少卿从未碰过女人,禁欲那么些年,第一次就遇到了俞璇玑这么大胆的女人,他倒是相当的好奇他们第一次是怎么样的,于是便问道:“郡主这般凶狠,少卿他估计没喂饱你吧?”
我那个去,敢说小和尚性能力不行?
那个怎么样也是她名义上的老公!
伊凝狠狠瞪她,“我男人器大活好,姑奶奶不知道多舒服!”
“咳咳咳!”
一旁的白少卿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和他们俩一起给埋了算了,光天化日竟然谈论这样的问题。
脑中不自觉的又是想起,那晚她那柔软的小舌给他带来的蚀骨的滋味,全身就是不自觉的紧绷了起来。
无奈叹息,霍君正淡淡瞥嘴,“你们一个个娶了媳妇,就忘了我这个兄弟了,孤苦无依的我!”
伊凝仰天插腰而笑,“霍君正,你这只马还孤苦无依,真是世间奇闻了,不过,你没听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吗?见过断手断脚的,可见过不穿衣服的吗?”
霍君正却是问,“什么马?”
伊凝掩嘴一笑,“种马!”
“好了,走了!”
苏妩见他们说的热火朝天,催促一声,便是拂袖离开。
“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还好爷不会爱谁!”霍君正挑挑眉,负手跟了上去。
“霍君正,你最好别爱上女人,否则……”伊凝暗自嘀咕着也是追上上去。
白少卿一直在一旁淡淡地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
她与谁能都侃侃而谈,而现在两人即使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即使成了亲,却是相对无言,不过,两人现在也总算不在剑拔弩张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在走。
“梵音大师吗?”他刚走了一步,便听得后头有道软软的声音。
他回眸,声音的主人一袭绿衫,眼眸灵动,虽然不算极美,但是却有一股子英气之态。
“这位姑娘是?”之前倒是见她似有若无的目光,而且她站在苏妩的身边,应该是她的婢女。
“奴婢苍堇月,见过梵音大师!”
“苍堇月!”白少卿想起来,微微一笑,“原来,你便是那清风寨的苍堇月!”
“上次是奴婢鲁莽,差点酿成了大祸!”
白少卿点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今跟了王妃,那便重新做人吧!”
“好!”
原本见白少卿半日没追上来,好心来看看他是不是迷路了,结果看到他与苍堇月俩人有说有笑的。
这臭和尚,还禁欲。
见谁都笑,就是对自己凶!
白少卿看到不远处注目而立的女子,观其神态,似乎心情不太好。
“世间已无梵音!如今只是白少卿!”他礼貌的说了句,便是朝伊凝走去。
从前想着等帮慕白完全大事之后,他便会回到迦诺寺去。
可如今,他已没有再想过了。
“郡主?”
伊凝走的极快,根本没有理他。
白少卿有些莫名其妙,谁又惹她了?
“郡主,谁又惹你生气了?”
伊凝吸气,狠狠瞪他一眼,“白少卿,你现在是有主的人,注意矜持!”
“苍姑娘只是为之前的事跟我道歉而已!”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
她才不会承认,见到他们有说有笑,她心底就是一阵狂躁。
再者只是道歉的话有必要笑得那么开心吗?
从她的方向看去,就是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
爬上马车,苏妩见她鼓着腮帮子,问道:“姑奶奶,谁又惹你了!”
“还能谁,白少卿呗!”
此时,苍堇月也掀帘而入,见伊凝那不太正常的眼神,苏妩秒懂。
“你们有没有闻着有股味儿?”
听苏妩这般说,旁边几人还真的使劲的在闻。
“没有啊,王妃!”
“我没闻到!”
“好像是没有!”
“你们不觉着有股子酸气吗?”苏妩说着,还伸出手,径自扇了扇风。
伊凝知道她在说自己吃醋,她这是吃醋吗?
她只是见不得这种,家里有了老婆了,还在外对别的妹妹笑的男人而已。
再次来到宫阙深深的皇宫大院,而今日的心情与从前更是大相径庭,若是一个不慎,那便是搭上了轩辕慕白的性命。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她不敢赌,她虽然相信轩辕慕白不会没有给自己留有后路,但是,所有的谋划都不是绝对的,现在的局势也是相当复杂,这望月殿下虽然与她达成合作,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难免他不会临阵倒戈。
或者,霍君正说的对,若是有什么变故,最后没能为他洗刷冤屈,那么恐怕也只能劫法场了。
一路在宫娥的指引下,一行人便是来到了今日审讯的文华殿外。
“公主,这云兮好好的在你那,你为什么要打她?”
礼亲王妃怒斥的声音由远而近,在她身边方才还趾高气扬的轩辕云兮整个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边。
“娘,我没有!”
“你没有?难道还是云兮撒谎不成?你看她的脸!”
礼亲王妃将她捂着的手移开,果然五个鲜红的巴掌印。
伊凝暗自给自己点了个赞,这个轩辕云兮简直是白莲花中的战斗机。
“你这女儿说的谎还多吗?她在临城可是出了名的!”
礼亲王妃一时噎住,“你!”
“还有,你的女儿是我打的,别冤枉了好人!”
“你为何要打她?”
“因为她欠揍!”
“你!”礼亲王妃狠得牙痒痒,低斥了一句,“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
苏妩见她语带侮辱,也不想给她留面子,“娘,儿媳虽然不才,却也是轩辕慕白八抬大轿娶进门来的,你的这句话侮辱的不仅仅是我,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还有,轩辕云兮适合待在慧宁庵修养,这事完了就赶紧回去吧!”
说完,便与伊凝迈着优雅的步子徐徐走了进去。
淡淡一瞥,今日大殿的人物倒是来的齐全,她静静的走了过去。
虽然苏妩没有抬眸,却是感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很是灼人。
不用猜便知,那道视线的主人属于谁。
轩辕允寒不动声色地望着她,想着昨夜的种种,心中的恨意便是愈加的扩大,他是恨她的,恨她对他的冷漠,恨她的移情别恋,但是心里却又是喜欢她的,那种心尖尖上的喜欢,恐怕,他再也难得遇到一个这样的女人。
“泽雨公主在天阙出事,无论凶手是谁,朕绝不姑息,望月皇子,本次案件牵扯两国皇室,朕命太子作为主审,定会给你以及盈泽一个交代!”宗真帝端坐一侧,虽然努力压制,却还是难以自制的咳嗽声传出来。
“多谢天阙陛下!”望月拱手施礼,目光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不远处静静而立的女子。
今日的苏妩一身芙蓉色宫装,裙摆与袖口金丝滚了边,袖口锈着点点精致的祥云纹,裙面上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煞是好看,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浅浅一笑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眼球。
除了苏妩的美貌,一袭红衣倾城的夜鸢大祭司也是出席,与轩辕慕白成亲之后,他倒是没有在他们面前晃荡,但是她相信,他不会就这样任由这般。
“带吴王轩辕慕白上殿!”
太子一声令下,便有侍卫领命,不一会便是见轩辕慕白徐徐而来,虽然他的脚步依旧沉稳,但是面色却是苍白若纸,苏妩知道,那只是他在强撑而已,每次无论他受了多重的伤,他都会笑着说无碍。
礼亲王妃见儿子那般,眼眶瞬间就湿润了,但她毕竟是名门闺秀,这般场合,只得偏头用衣袖将还未落下的眼泪给抹去。
与他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他淡淡点了个头,似乎在告诉她,没事。
忍住心酸,苏妩抿了抿唇。
轩辕慕白走到殿中,依礼跪拜,风姿依旧潇洒倜傥。
轩辕允寒一袭太子正装,一张俊美温润的脸,一双温和如暖阳般的眼睛,深不见底,“关于昨日泽雨公主被害一事,吴王已供认不讳!”
面色虽是苍白,轩辕慕白却是镇定如常,不若凡物,凤眸微眯,他道:“小王认罪,这事就是小王做的,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想不到轩辕慕白直接认罪,在场的人无不诧异。
苏妩心中一凛,轩辕慕白这种人,怎么可能轻易的认罪。
轩辕允寒见他承认,心中大大一喜,随即宣布,“既然吴王已认罪,那么,此案……”
“等等!”苏妩款款走到大殿中央,依着天阙的礼节跪拜了下去,“妾身有话要说!”
轩辕允寒伸出去的手在空中一顿,一张黑脸又是沉了几分。
“公主,此事与你无关!”
这个女人就真的不怕死吗?竟然还想着为他说话。
“太子殿下,吴王乃妾身的夫婿,他被冤枉,怎能与我无关?”
轩辕允寒闻言,一张温润清和的俊脸上多了一抹尴尬。
“冤枉?证据确凿,就算他是礼亲王府的小王爷,本宫亦不能徇私枉法!”
“所谓的证据,就是慕白正好出现在了公主的闺阁,便是一口咬定了他乃杀人凶手,太子殿下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就因为这些不是太过武断了吗?”
轩辕允寒忍住心底的愤怒,低低道:“当时所有人都目睹了一切!”
“所有人只是目睹慕白在公主房内,但是没有能看到慕白亲手杀人以及玷污公主吧?”苏妩说完,还将目光瞥向了望月,“大殿下,请问你是否有亲眼看到吴王殿下将舍妹凌辱致死?”
望月淡笑看着她,回答,“没有!”
“谢谢大殿下!”苏妩礼貌的点了个头,“太子殿下,连望月殿下都说了,他并未亲眼瞧见!”
明明知道她是强词夺理,却是让轩辕允寒有些哑然。
殿内的上空飘荡的都是尴尬。
“公主所言也不能证明,吴王殿下便是清白的,对吧?”
正在此时,一旁慵懒的红衣祭司淡淡开口。
轩辕允寒连忙附和地点头,“大祭司所言甚是!”
“妾身有证据证明,慕白并不是杀害郡主的凶手!”
苏妩淡淡的一句话,又是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神儿。
莞尔一笑,苏妩说道:“据妾身所知,慕白乃是在戌时去的使馆,而泽雨公主是在酉时被害,而酉时,慕白还在宴席之上,相信太子殿下也可作证。”
太子殿下不可置信,问道:“你怎知泽雨公主乃是酉时被害?”
“仵作尸检时有备注,公主身上有淡紫红色的小块状出现,指压便会褪色,这种块状的东西,叫做尸斑,变动尸体的位置便会出现新的尸斑,而要形成这种尸斑,需要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所以妾身判定在慕白去到使馆的时候,其实泽雨公主早已身亡。”
见大家目光全是惊讶,苏妩又补充道:“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可用动物的尸体实验,而此法,妾身昨夜已经告知了望月殿下!”
望月点头,“确实如苏妩公主所言!”
一下子,整个大殿又是安静了,想不到苏妩三言两语,便是将吴王洗刷了嫌疑,如今还有望月大殿下的证词。
一旁沉默的轩辕慕白终于是开口道:“阿妩,你又何必来躺这趟浑水呢?你明明知道,小王只想你好好的!”
“王爷,你我夫妻一条心,就算死,也无所畏惧,但是若要你背上这样的罪名,你让我如何忍心?”
这轩辕慕白那般腹黑的人,让他主动认罪怎么可能,若是非要那般做,他肯定是留有后招,昨夜她去探望之时,慕白还未曾认罪,恐怕她离去之后,这轩辕允寒一肚子怨气估计又是折回找慕白的晦气。
苏妩忍住心中的笑意,配合着与他演戏。
太后心里本身就向着轩辕慕白,听这两人这般说,她问道:“你们说的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完,便见轩辕慕白一把将自己的衣襟解开,露出的肌肤几上全是伤痕。
轩辕慕白竟然满身伤痕,这下,众人彻底是惊讶了。
“太子殿下,这是要屈打成招吗?”礼亲王妃心疼不已,看着轩辕允寒的目光很是不善。
轩辕慕白躬身一拜,徐徐说道:“陛下,太子殿下一直认为微臣的王妃苏妩公主乃是已经过世的曲家三小姐曲拂,以至于他对臣心存怨恨,君是君,臣是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愿意接受,可求太子殿下能放过王妃!”
苏妩听完,抿了抿唇,这男人,果然腹黑,之前故意惹怒了轩辕允寒,就是想让他动手,如今又是以受害者的姿态,一方面也免去了今后太子拿自己的身份要挟,另一方面,也是当皇帝认为太子公报私仇,难成大业。
宗真帝一脸严肃,问道:“太子,到底怎么回事?”
轩辕允寒一张俊美的脸上,情绪极是复杂,神色也极为难看,“启禀父皇,当时吴王他口出狂言,儿臣一时……”
想不到轩辕慕白此人这般诡计多端,昨日他原本不想动刑,但是在审讯他时,他非但不配合还出言不逊,他便是抽了他一顿,结果,两人昨夜见面,彻底让他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了起来。
待苏妩离开,他便是折回,狠狠将他打了一顿,而且还让他招认了罪行。
宗真帝眉头狠狠一蹙,拍案道:“太子,朕信任你,看你怎么办的事!”
轩辕允寒手心生出了一层细汗,急急跪了下去,“父皇息怒,儿臣知错!”
望月淡淡地看着一切,优雅的拂了拂袖袍,端着桌案上的一杯清茶轻轻一抿,“天阙陛下,我国的公主枉死在这,天阙就是这么给我们交代的吗?”
望月这句话,更是雪上加霜,如今三国都在,宗真帝也无法在让太子审理,“玄凌!此案便是交给你了!务必尽快的找出真正的凶手!”
“是,陛下!”摄政王始终静然而坐,听得皇帝的领命,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短暂的静谧后,摄政王又道:“陛下,微臣以为,太子轩辕允寒先是失德于民,如今又是失仁于亲,不配为一国储君。反之,大皇子遵照圣谕,仁厚盛德,乃是国君上上之选,臣请陛下以天阙万世根基为念,改立大皇子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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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带我女儿去海边玩,今晚开夜车!祝大家假期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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