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着他们消失村野间朝歌众人才渐渐收回目光却都没出声仍沉默着各自想着刚才的事。
梁库最怕这种死气沉沉的静默了他对这对老夫少妻并没多大兴趣一直所牵肠挂肚的倒是刚才那一胖一瘦到底为了什么宝物争的你死我活于是急急伙同老赌头一起跑下坑向刚才两人拼斗的地方奔去。看来梁库是认定有宝物了。
坑边众人仍沉默思索着努力猜测着这对夫妇来历的各种可能。婉姨忽然眉头一展道:“刚才这对夫妇让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众人在沈思中一同抬起头看向正微笑着的婉姨。
婉姨眼神划过阿光和姐妹花最后落在朝歌身上:“你们看他们的出现是不是很像当初我和小轻、小灵刚刚进到牧家村时候的样子?”。
当初因为大家都各自隐藏着身份所以都尽力找出各自的借口和扮出一副表面悠然的样子。对照一下刚才这对夫妇确实有七分相象。
小灵呀的一声:“呀!我和婉姨想的一样呢!他们很可能也是跟我们一样散落各地的五行族和六甲旬的后裔。看他们刚才说来这探亲寻祖的不管是什么意图都一定与坟局有关。你想呀如果他们是无意说出的那自然证明他们的确是跟我们一样来的。如果他们为了试探我们而有意这样说的那就更证明他们是两个家族的后裔了!你们说是不是?”。
小灵越说越来劲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对。小轻也柔声补道:“恩我也是这样想的!而且相信大家都留意到了刚才的一个细节。虽说我们在全神注意着坑底那两人的拼斗但对于周遭风水地势的相互受力却是时刻敏感的就是一只飞鸟落下来也都会因外力的加入而对原有的状态产生干扰。但两个成*人的如此接近却让我们丝毫没有察觉出来。这大概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身怀术力。”。朝歌终于接话了:“因为只有身怀术力的人才懂得如何减轻这种干扰或是催出另一种干扰来麻痹正在全神注意着坑底的我们。”。
朝歌所说似乎更印证了姐妹花和婉姨的推断但刚说完却眉心一紧话峰忽转:“但也正是因为这点让我更不好判定他们的来历。”。
朝歌并未去看众人的疑惑神情而是凝视着那对夫妇消失的方向缓缓接道:“因为五行族和六甲旬所习练的阵衍导引各异从而导致了不同体貌性格特征。但从这对夫妇身上表现的却并不明显。”。
五行族偏旺命局再加上过煞阵衍导引常常寿短性暴。肤色与体貌都偏向各自五行所属的特征就像土守形的灰黄枯干金性婉姨的冷削惨白六甲旬因为命局导引刑伤过偏所以不是身残就是身患奇病。
虽然随着导引的工夫逐渐加深两族人的高手可以相应压制些过激脾性但体貌特征上却是无法改变的就像性格各异的土守形和婉姨。未习导引的土行族火暴少年雷子却是个典型的代表例子了。
众人对此点感触最深的恐怕就属身患奇病的阿光了。虽然他是个特殊事例因为放弃了本族导引从而导致了意想不到的恶变但也正是因为这才让阿光的整个家族对阵衍导引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此时阿光接道:“说的对!按理说既然身怀术力那就一定会越来越明显的体现出各自所属五行的体貌特征来。但看这对夫妇即不像五行族的也不像六甲旬。就算身患像我一样的奇病但看那已经四十有过的中年男人又完全没有一点绝症奇病的迹象。这又是因为什么呢?难道两族的阵衍导引之中还有我们意想不到的奇变?”。
刚刚还有点兴奋的姐妹花此刻静了下去婉姨也重新陷入沈思。
过了好一会从来少言寡语的土守形说话了:“能练出术力的人很多应该不止我们两族人。”。
土守形的话从来就不多但也从来都有分量。立时把僵住的众人带入到另一个全新思路中。
婉姨点头道:“土师傅说的不错我们大都局限在两族范围内想事情了却忽略了另一种可能的存在我们回头想一想两族人曾经遭受的那次灾难性变故如果那真的存在的话除了两族人外完全有可能存在一个另外的势力。”。
其实这种思路并不是大家没有想过从第一眼看到人坑中被术力几乎同一时间杀光的百骨的那一刹几乎所有人都曾猜测过这种可能。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对五行村的关注再加上那个似乎知道很多内情的隐身人始终藏在身边的两族人中所以众人又渐渐的把思路拉回到了两族人的范围内。
从而再次证明了那句“当局者迷”的名言。
虽然土守形和婉姨的话把众人的思路打开了但到底是不是当局者迷判断还为之尚早而且更引了一个直接麻烦:本来就迷乱如麻的两族坟局现在更加复杂了。
七猜八测、乱无头绪之余众人又想到了坑底的那一胖一瘦。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了刚才生殊死械斗的地方。地上的一滩黑血虽已凝固但散出的血腥味却仍阴魂不散的刺鼻着再看到那半块粘满了人血头皮的碎砖石不免让人又回起刚才两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要说起这两人就更加的难以捉摸了如何判断他们的来历呢?果真是趁人不备的盗墓者吗?从穿着上看又有点不像且职业盗墓者又大多是夜间作案那大白天的潜入是否认为是来寻找什么东西的呢?
如果从他们的体貌性格上看到有趣的现他们竟然很像五行族和六甲旬的人。一个是独眼碎嘴婆娘般的肥胖一个是心机阴重的瘦小。但如果他们是五行族和六甲旬的人又如何不用术力而是以市井小民的死拼方式来打斗呢?
再有一样他们又为了什么如此殊死相搏呢?从盗墓者的角度看他们的殊死相搏只能是为了独占宝物。但从现场遗留和两人空身逃走上看并无宝物痕迹可言。
那又用什么可以解释的清两个性格体征怪异的城里中年人如何在一个夏天的中午跑到一个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小村土坑中以市井小民的方式进行殊死相搏呢?
再加上那对表面正常却充满玄机的老夫少妻真真让本来就已经够扑朔迷离的全局更加迷离了。
不管局势如何复杂古村遗址的挖掘却仍在顺利进行着。此时的季节已经是晚夏入秋雨水渐少、天高云淡从而可以让挖掘工作连续进行。再有从各地被土守形招回来逐渐加入的土行族人挖掘的进展就更加快了。
被招回来的土家人仍以中年人居多而且也个个跟土守形似的灰黄着脸皮只顾干活不擅言笑。其中只有一个叫土守人的三十多岁年纪虽然体貌特征也是与大家大众相似但性格却爽朗喜笑和梁库茶余饭后天南地北的聊的很是气味投机。
这不免让梁库每每遇到闷闷抽烟的土守形总要批斗似的大加对比一番:你瞧瞧人家守人也同样是姓土的怎么区别这样大。人活着图个什么?不就是一乐子吗?老土从今天起你得学会笑!来像我这样笑一个……
随着挖掘进展四处赶回的土家人还在6续的加入着。对于两族人中惟独土家人还保持着如此规模的完整颇让众人惊奇不解。虽然心中有奇嘴上却不说。众人不问土守形也就闷闷的不做任何解释。
反倒是在一次饭后休息闲聊时梁库偶然现了这个问题在问过土守人后才得到了解释。
土守人虽然颇为年轻但因为和土守形大概同属守字辈所以知道很多家族内情。据他说其实土家族在清代中期也曾受过一次致命的变故。导致族人散落各地但因为土行族担负把有关坟局重要作用的七盘棋完好转交给牧氏后人的重大使命。所以在民国初期又根据残缺记忆零星返回故居一直到现在。
虽然随着时代变迁不断有族人迁徙各地但却始终相互联系着而且不管族人怎样流动土族人的领却始终必须留守牧家村。以前是土守望现在就是土守形了。
这又不免引起梁库的一顿狠批:你看我守人哥说话又大方又得体又详细根本不像你这样顾弄玄虚!
看来梁库与土守人的关系越来越升华了已经到了兄弟互称的程度。
人多力量大!人多好办事!
在考古大军的逐渐壮大之下整座埋了上百年的古村遗址终于完整出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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