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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小的帐篷里,可能是这次玩家中战斗力最低的两个和“z先生”展开了苦战。

年豆包挥舞着一把除了很黏并没有什么攻击力的【蜘蛛丝网球拍】,一边看着路靖尧手持冰镐和怪物战斗,她看着路靖尧已经挂彩的脸百思不得其解:“你手上不是还有个攻击道具吗?为什么用冰镐?”

“还没到用的时候!”

路靖尧闪过“z先生”的攻击……不,因为体能问题没闪过去,她被怪物早就伸在地上的腿绊了一跤,就地一滚,差点没被怪物的手插在地上。

……这货可真是发挥了它已死的优势,四肢还能随便分裂的啊?!

路靖尧的胳膊、脸、后背都受了伤,鲜血染红了厚厚的棉衣,她一边抽着冷气一边鼓励自己再坚持一下,脑中想起了自己道具的描述。

那把爷爷怒了还是社畜尊严的剑说明中提到可以对物理系敌人可造成极大伤害,同时也说明了玩家所遭受迫害越大,对敌产生的伤害也越大。就是说,如果她受了掉血百分之五十的伤害,说不定能直接对敌产生百分之百的秒杀效果。

至于boss死了她会不会死……她这不还有个血瓶吗!

“路姐,小心!”

年豆包大喊一声,手中的网球拍猛地拍向“z先生”主动断裂飞向路靖尧的胳膊,蜘蛛丝黏住了断臂,却也带得年豆包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倒在旁边。“z先生”恼恨地转过身,似乎打算先解决掉这个看起来更弱一点的。

路靖尧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头晕,她勉强握住了大宝剑,眼看“z先生”就要扑过去扯断年豆包的脖子,瞅准了时机,用尽全力把道具插进了“z先生”的后心。

“啊——”

“z先生”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年豆包怔怔地看着上方的腐尸从胸前被贯穿的地方开始,缓慢地化作了一片白色的灰烬,露出了后面的一只手紧握着剑的路靖尧。

她的表情严肃狠戾,因为沾了血的缘故,原本平凡的面孔仿佛也带上了几分妖艳,那双眼睛亮得惊人,乍一看上去,就像是神话传说中的女武神,整个人散发着让人挪不开视线的光芒。

年豆包的幻觉只持续了一秒钟,然后女武神就如同烂泥一样瘫软了下来。

“血瓶……血瓶……”路靖尧疯了一样念叨着,一边抖着手拔出道具的塞子,吨吨吨灌进了嘴里。

系统的道具还是有管用的时候,路靖尧觉得一阵暖流从腹部升起,紧接着,全身的伤口都奇迹般愈合了起来,除了刚才运动的疲惫和棉衣上的豁口,没有留下任何战斗的痕迹。

她大大松了一口气,然后才看向刚救了自己一命的大宝剑。

【道具名称:赌上我爷爷姓名之剑!】

【道具类型:武器】

【耐久度:0/3】

【对物理系敌人可造成极大伤害。玩家所遭受迫害越大,对敌产生的伤害也越大。但也不要等你死了再使用!】

……0/3???

路靖尧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像是为了向她证明她没看错一般,刚才大发神威救了她狗命的大宝剑一瞬间化作蓝色的光片在她手中彻底消失。

十五秒后,路靖尧拖着哭腔说:“我武器爆掉了……”

年豆包:“啊……是不是耐久度用完了?”

路靖尧:“刚才还是新的3/3,我才用了一次qaq……”

年豆包:“……那个,我听说有些强力的武器,一次攻击是会掉好几滴耐久度的,所以……”

路靖尧:“……呜呜呜!!!”

年豆包手足无措地看着刚才一秒钟的女武神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像是把一生的悲伤都倾注了进去……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没错,当一个人倾注一生的运气抽出的ssr只用了一次就爆掉,哭得多伤心可能都不为过……

“路姐你别哭了……”年豆包憋出一句话,“要是你没道具的话,我的道具分……”

她翻了翻自己的系统,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顿时有些尴尬:“……我们加个好友吧,等我这次出去抽到武器了就送给你。”

……这姑娘虽然弱了点,可性格还是挺天真善良的。

路靖尧擦干眼泪爬起来:“算了,好歹是解决了。我们出去看看吧。”

刚刚掀开帐篷门帘的刹那,路靖尧就怔在了那里。

月光下的雪地静谧得恍若仙境,然而此刻,就在洁白的雪地上,正朝外伸出一只又一只更加洁白的人手。骨节粗大的、纤细白嫩的、苍老如同枯树皮的……像是有一个个人被埋在了雪下,只有手伸在外面,手指还在弹动着。听到两人开门的动静,几十只手突然躁动起来,它们拼命挣扎着想要脱离雪地,想要抓住身边的一切东西。

路靖尧头皮一阵发麻。

“怎么了?”年豆包迷茫地看着她。

“你没看到?”路靖尧惊讶地问。

“看到……什么?”年豆包连忙扭头,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仔细看着外面的雪地。可她眼睛都酸到流泪,还是没看到除了白雪和上面的脚印之外的任何东西。

是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

路靖尧又想到之前自己触发的一正一负两个破解增幅,负的那个是让鬼怪可以进帐篷直接堵门杀,正的那个,看起来就是能让她看到别人看不到的藏在夜晚的东西了。

“你别乱走,紧跟着我。”路靖尧叮嘱道,一边紧紧抓着年豆包的胳膊,带着她小心地绕过地上那一只只手的攻击范围。

她不知道夜幕下藏着什么,可那个鬼怪拼命拦着他们不让出门,就说明了一定有什么它想拼命掩盖的东西。走到那三个男玩家住的帐篷的时候,她们看到帐篷门口有被撕裂的痕迹。年豆包颤抖着声音说:“他们是被袭击了吗?他们……还活着吗?”

“……不知道,我们去看看?”

路靖尧也担心玩家们会不明不白地折在这里,她和年豆包要找的东西不明确,范围不确定,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多叫几个队友更保险些。

正当她们小心地一步步靠近帐篷的时候,两人突然听到了旁边另外一座帐篷发出的一声响。

并不大,像是杯子一类的东西被砸到了地上,可在这寂静的深夜里,这一声却格外刺耳,路靖尧和年豆包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一起调转了方向,摸到了旁边的帐篷外面,蹲下来贴近了门口。

帐篷里还亮着灯。两人费力地把几层门帘扒开一条小缝,看清了里面的场景——帐篷里只有周坤和薛天瑞两个人,两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地上有个被砸碎的杯子,薛天瑞脸上还残存着暴怒的痕迹,周坤则是有些憋屈地低着头,一副忍耐的样子。

“小五走了吗?”薛天瑞压抑着怒气说。

“还没有。”周坤低声说,一个一米八多的健壮男人此刻蔫头耷脑得跟小媳妇一样,“我看到它刚进了年豆包和那个路人甲的帐篷,可能……那两个人可能被它看上了。”

薛天瑞倒吸一口凉气:“不是说进不了帐篷的吗?”

“我也不知道,好像哪里出了差错,我刚确实看到它进去了……”

薛天瑞犹如困兽一般焦躁地在帐篷里走着,周坤忍了一会儿,才喏喏地说:“队长,你说它都能进帐篷了,等那两个人被它……会不会就轮到我们了?”

“这他妈还不都是你惹的事?!”薛天瑞一脚把周坤踹翻到一边,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告诉你周坤,要是那东西真的来找我们两个了,老子也是先把你推出去——就跟你当时做的事一样,别指望我保你!”

周坤灰溜溜地爬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是只有我一个人干的吗?你和刘武不也都一起做了?”

薛天瑞冷眼看着他:“哦?那韩景辰不是你一个人干的?”

周坤不吭声了,只是路靖尧看到他按在地上的手死死地握成了拳。

薛天瑞又烦躁地走了两圈,问:“那女的没起疑心吧?”

“没有。”周坤闷声说,“她好像真的失去记忆了,我说什么她都信。就是那三个男的有点麻烦,特别是……队长,你说韩景辰不会也变成小五那样吧?”

路靖尧整个身子都死死贴到了帐篷上,努力倾听着里面的每个字。她不清楚那个鬼不想让他们出去是不是想要掩藏这场夜幕下的对话,不是也没关系。至少从这场对话中,她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

正在她聚精会神想要听薛天瑞的话时,年豆包忽然伸手轻轻捅了捅她。

“路……路姐。”

“怎么了?”路靖尧极小声地问。

“有声音……你身上有声音。”年豆包的脸上挂着惊恐的表情,颤抖着手指着她的怀里。

路靖尧这才把思绪从那两人的对话中稍微拔了点出来,她低下头,也听到了自己怀里传出的沙沙的声响。

“滋……滋……”

像是电波受到干扰的声音,路靖尧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什么。她掏出被自己带在身上的那个对讲机,沙沙的电流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她刚想走远点听听对讲机到底怎么回事,就听到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人声。

“有人在吗?”

一瞬间,帐篷里的声音戛然而止,男人的声音大吼道:“是谁?谁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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