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你这个点要出门?”苏苒见叶知语正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好奇地问了句,顺便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完,暧昧地朝她挤了挤眼,“怎么,有约会?”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是跟你家傅辰煜还是沈辞沈大公子?”
叶知语朝她翻了个白眼,并不接话。
见她不回答,苏苒伸出手朝她的腰上袭去,挠得叶知语直笑个不停。
“好了好了别闹了,你再闹下去,我的演出要迟到了。”叶知语举手告饶道。
“我今晚在月光餐厅有个演出,是一个月前就定好的,只是我的档期比较满,一直没有空出时间来,餐厅那边都问过好几回了,这次正好有个空档,便把这个通告完成了吧。”叶知语一边解释,一边将自己的双唇抹上一抹嫣红。
苏苒挠了挠头,“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说着,她打开了叶知语的通告表,敲击着键盘进行备注,“对了,这次通告有安排记者和应援吗?”
“不需要,首先这是个私人的邀约,再者嘛,以月光餐厅的知名度,一般人也是进不去的。”
这月光餐厅,说起来名字虽然平平无奇,但却是全球顶级餐厅,放眼全世界也只有九家连锁店,想要预约进店大概得提前两年预约,甚至有些人连预约的资格都没有,更遑论进入餐厅看她的演出了。
刚到餐厅,却见经理已在门前等候。
叶知语将车钥匙交给侍者,便见经理上前来。
“叶小姐,您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刘经理满脸笑容,态度恭敬却又不卑不亢,“今晚的演出可就仰仗您了。”
叶知语对他礼貌笑笑,“应该的。”
离演出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刘经理便将叶知语带去了专门预留出来的休息室,并告知有事随时唤他们,便转身布置去了。
离约定的时间已晚了将近一个小时,盛梓嫣此时焦急地在停车场等着,直到看见盛榆林的车驶进来,她才将心放下。
脸上挂着笑意,她朝盛榆林挥手道,“弟弟,我在这里!”
盛榆林从车上下来,淡淡看了盛梓嫣一眼,只点了点头,姐姐这两个字却怎么都叫不出口。
盛梓嫣倒也不生气,亲昵地一把挽着他的胳膊,将他带进餐厅,侍者将二人带进早就预留好的包间,而此时包间内已然坐着一个女孩,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来赴宴的,见盛梓嫣二人走进来,她朝着二人一笑,半点没有因为等太久而产生不耐的情绪。
“嫣嫣,你来啦,这位想必就是你说的弟弟盛榆林了吧?”
“是的,他叫盛榆林,”盛梓嫣把盛榆林强势拽过来,按在女孩的身边,随后又向他介绍道,“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好姐妹,叶静静。”
“静静可是个好女孩,你可要好好把握哦。”说着,盛梓嫣还暧昧地朝盛榆林挤了挤眼。
叶静静在得知他便是盛榆林的时候便双眼发亮,听着盛梓嫣说的这话,忍不住有些害羞。
先前听盛梓嫣说,要叫她用美人计帮她拴住她的弟弟,以后少不了她的好处,原本以为她弟弟是个什么歪瓜裂枣,头疼了半天,谁能想到竟是如此英俊帅气的人,别说给她好处叫她来,就算是她自己也愿意啊!
这么想着,叶静静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含情脉脉地看着盛榆林,“你好,初次相识,以后请多关照了。”
盛榆林看了眼叶静静,并不说话,也没有举杯的打算。
叶静静有些尴尬,颇有些求救地看着盛梓嫣,后者立马打圆场道,“弟弟,出于礼貌,你也该跟人家碰一碰啊,光让人家女孩子举着算什么。”
盛榆林听完,举起酒杯,却仍旧不与叶静静碰杯,只看了她一眼便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个举动非但没有惹恼叶静静,反而让她更加心生欢喜。
酷男,她喜欢!
叶静静也学着他的模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自己的座位往盛榆林的身边拉近了一些,伸出手,似有若无地抚过盛榆林的大腿。
盛榆林的双眼闪过一丝不耐,却又不好明说,双唇敏成一条直线,在叶静静又一次“故意”用腿蹭着自己的时候,他噌的一下站起了身。
“我去趟洗手间。”
随后便出了包间。
盛梓嫣看着复又被关上的包间门,脸上升起一丝恼怒,看向叶静静,“你是怎么搞的,不是斩男杀手吗,怎么今天连他都搞不定?”
“我怎么知道,”叶静静双腿交叉叠起,从包里翻出一盒烟,给自己点上,眼中满是笑意,“可能你弟弟是个纯情小男生吧,放心,他逃不出姐姐的手心。”
见她如此自信的模样,盛梓嫣冷哼一声,“最好如此。”
这边叶知语见演出时间快到了,便先行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有些急,与一人堪堪撞在了一起。
“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叶知语礼貌地笑了笑,只匆匆道了个歉便离去了。
盛榆林看着叶知语的背影,眸光深邃。
若说上次拍卖晚宴只是匆匆一眼,今日再次相遇,她给他的感觉却十分特别,气质娴静,不似盛梓嫣说的那般是个不知礼数的野丫头,恰恰相反,盛梓嫣反而像个嚣张跋扈的泼妇。
而盛榆林此时并不知道,叶知语此时心下又惊又喜。
方才那一相撞,她赫然看见了盛榆林脖颈侧边的那一枚小小的黑痣,那颗黑痣,是她失散二十多年的弟弟身上,最明显的标志!
她再熟悉不过了。
原来,他就是她的亲弟弟,盛榆林!
原来这段时间,他竟然一直在她的身边。
可她却懵然不知。
她早该发现的,在他与她竞拍那条“女神的馈赠”的时候,她就觉得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与亲切感。
而那条项链,除了盛家的人,没有人知道它曾经属于他们的母亲,更不会一掷千金花费远超项链本身价值的金额将它拍下。
一切的解释只有一个,他便是盛榆林,她的亲弟弟。
她早应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