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儿,吴瑶浅,金如月立在金缕阁的门外,听那女子说着金缕阁的规矩。那两人倒还好,只是吴瑶浅,心中已是有着些许的不情愿,她看着眼前略显骄傲的女子,心里暗笃:“门楼高,规矩大,还真是个让人不痛快的地方!”
可奈何金如月是一脸的兴奋,自己在不痛快也要舍命陪着的,吴瑶浅也只能耐着性子听那女子说话。
“三位,为了更好地照顾到每一位客人,咱们这里,每日只能接待十五人,所以,都是需要提前约定的,若是突然来访,一般情况下,咱们是无法接待的。”
那女子的表情虽然不显,可语气中的骄傲是无法掩盖的。
金如月有些惊讶,没想到这里的生意还真是挺好的,立刻就问:“若是现在约定的话,我们何时能过来?”
那女子略想了想,微笑着说道:“大约要半月之后吧!”
“这么久?”
张婉儿也是惊奇,若真是要等这么久,只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呢!便继续问:“姑娘,刚刚说过是一般的情况,不知,这特殊的情况,又待如何?”
那女子掩唇轻笑,像是有些看不起她们一般:“这位小姐,这特殊的规矩吗,只怕是你们这样未来过之人,用不上,也靠不上的呢!”
吴瑶浅本就不悦,听她的语气不善,口中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只是问你如何,你实说便是,管我们用不用,靠不靠的,难道,你家这样的店铺还要撵客不成!”
那女子被吴瑶浅的话堵了嘴,却也不能在明面里得罪了客人,只能暂且忍耐,回答张婉儿的问话:“是小女多嘴了!几位小姐勿怪!只是咱们这里的特殊规矩只对贵重的熟客,几位小姐,怕真的是够不上的!”
不同于吴瑶浅的咄咄逼人,张婉儿的怒气却是藏在心底的,只见她脸色微变,语气却还是一样平常:“姑娘但说无妨,咱们不过就是想来开开眼,既然来了,也是不想空跑一趟的。至于你说的贵客,我们不是,可也保不准家里的长辈和姐妹中就有,若是如此,难道我们还不能跟着进了吗?”
听罢张婉儿的话,那女子眼珠一转,想来也是,这几人看起来确实像是大户人家出身,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
“既然小姐问了,我也不能不说。”
那女子这才开口:“若是您几位在这里有熟识惯用的秀娘或师傅,能为您几位引荐一番的话,倒也是可以通融的!”
早说嘛!不就是要在这里花过银子吗?本小姐,又不是没有买过这金缕阁的衣物,只不过,花钱的人是自家王爷罢了。
吴瑶浅在心里腹议半天,才想起来同那女子说:“本小姐虽然没有来过你家铺子,却也是穿过你家的衣物的,当时,是请了一位苏秀娘,到我们府里为我订做的!”
“苏秀娘?怎么可能?”
那女子听吴瑶浅提起苏秀娘,心里暗暗有些嘲讽。虽然吴瑶浅几人的穿着不差,可怎么看也不像是权贵之家,这苏秀娘可是金缕阁中一等一的人物,除了富贵之极的人家之外,旁人哪里能请得起她动手,更不要说是的登门裁衣这样的事情。
吴瑶浅正在等她的回话,却是半天未得到回复,定睛瞧她,却是看见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嘲讽,顿时心头火起,便追着问她:“怎么,本小姐提了苏秀娘,你不去核实,还待在这里做什么?铁了心不让我们进去吗?还是小姐们的银子,你不想赚呀!”
心里鄙视吴瑶浅几人,那女子的脸上也是露出轻视之色:“三位,苏秀娘今日不在,您几位请回吧!”
此刻,吴瑶浅已经是再也按耐不住了,与她争执了起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先是不让进,说是要有人引荐,本小姐提了苏秀娘,你问都不问,就说人不在,可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莫不是,你这店大,要欺负客人不成?”
那女子摆明就是看不起吴瑶浅几人,全然没有了刚刚的客气,直接赶人:“啰嗦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何处?金缕阁岂是容你们胡来的地方,赶快走人,不然,小心打你们出去。”
她这样的态度,就连看门的秦婆婆,都看不过去了:“红鸾,好好说话,既然上了门,都是客人,休要伤了和气!”
可这红鸾仗着自己的身份,哪里会把秦婆婆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听她所说,硬是与吴瑶浅对在了一处。
“浅浅!咱们走吧!”
难得好心情出门的金如月,此刻已经是有些担心害怕了,便拉着吴瑶浅,想要劝她走,可吴瑶浅哪里是肯吃亏的人,自然是不愿意走,而是让张婉儿护好金如月,自己与那红鸾又“战”在一处。
“哟!今日倒是热闹!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阿福,过来瞧瞧,这样的热闹,平日里可是见不着的!”
金缕阁的二楼之上,却是有一女一男,正向下观瞧,其中,那老夫人正一脸兴奋地与身旁之人说着话。
“老夫人,人家那是都快要砸了咱们的铺子了,真是难为您,还能如此高兴!”
那老夫人身旁,管家打扮的男子说道。
可那老夫人全然不在乎这些,只是瞧着热闹,回他:“咱们这门口,可是许久都没有人敢如此闹上一闹了!这红鸾的胆子,也是越发地大了,正好,有人教训她一顿,也是不错的!”
说完,那老夫人还不忘指了指楼下的吴瑶浅,赞赏地说道:“你瞧瞧,这小丫头吵起架来,有多泼辣,多威风!我喜欢,有我年轻时候的风采,可惜,可惜呀!”
那管家问她:“老夫人,那小姐都快要挠上红鸾的脸了!有什么可惜的呀?她又没有吃亏!”
“当然可惜啦!这样的好孩子,也不知道会落到哪个好命的男子手中!反倒是我的舍儿,偏偏喜欢那些个柔弱的,这眼光真是不知道像谁!”
那老夫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可惜,儿子的大事,自己不能管,也不愿强求,毕竟,自己受的苦,不想让他再受一遍了!
就在这时,吴瑶浅向后躲闪了一下,露出了正脸来,却是被那楼上的老夫人看了个清楚。
“怎么又是这丫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