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瑶浅好容易才说通原本怯懦的楚遥舍,这一幕让躲在暗处的楚老夫人看个清楚,没想到,楚老夫人对吴瑶浅倒是十分满意,不但没有怪罪于她,还对她赞不绝口。
福叔对楚老夫人的态度不甚意外。
“老夫人,您且耐心看看,让他们这些年轻人折腾去,若是不行,您再出手,也是不迟的。”
楚老夫人也是这个意思,对着福叔说道:“罢了,罢了,如今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咱们这些老的还是少些插手,那丫头看着也还算靠谱,咱们就且等着看看吧,不过,该帮忙的咱们还是要帮,福叔,你去安排吧!”
福叔领命离开,只留下楚老夫人还呆在原地,偷偷地看着自家儿子,心里计较。
“贱人,就算你如今贵为皇后又如何,你欠的债,该还的,还是要还,你当年对楚郎做的事情,如今,我定然原原本本地还给你,你不是自视甚高吗,老婆子偏要让你的计划落空,你的女儿再高贵,我的儿子也娶得,你等着瞧吧!”
原来,楚家与皇后还有一桩渊源在,不过,看起来,还是孽缘才是,希望这一些,不要影响到楚遥舍与金如月的感情,不然,可真是要辜负吴瑶浅的一片心了。
离开楚家之后,吴瑶浅没有在外继续逗留,而是直接回了王府,因为,她着急想要见到金泽默,问清楚如月的情况,好准备着手帮她脱困。
吴瑶浅回到王府之后,立刻去了金泽默的院子,可不巧的是,金泽默还未回来,她原本想要留在房里等他,可奈何院中那些下人不敢轻易做主,让她单独进屋,她虽然不悦,可也不愿为难人家,只能离去回去听雨阁。
一路上,吴瑶浅心里很是不爽,想着自己如今在王府的地位还是尴尬,很多人对自己都是表面恭敬,实际上是看不起的多,看来,她在王府的路还真是任重道远,不甚好过,不由埋怨起金泽默来。
“臭王爷,坏王爷,都是你拈花惹草的性子,让本姑娘这样难做,太过分了,若是王府里只有我一人,哪里还有这些是非。”
这话让吴瑶浅说的,好像她是个怨妇一般,眼下,金泽默的心全都在她身上,若说是怨妇,只怕这后院的其他女子,包括慕容仙都要比她怨愤的多吧!
吴瑶浅也就是嘴快,这些个抱怨的话,说完也就完了,发泄之后,回到听雨阁,见了张婉儿,心情又好了起来。
“好婉儿,我有事求你,帮帮忙呗!”
张婉儿一听她开口的腔调,就知道没有好事,这态度也就没有多好。
“浅浅,你说你一天天地管这些个事情,你累是不累呀,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何人,为了何事。”
果然还是自家的婉儿最是了解自己,吴瑶浅今日所要求的,当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金如月和楚遥舍,不过,她对着张婉儿开口,倒是没有半分不好意思,而是直截了当,理直气壮。
“婉儿呀,你最好,最疼我了,现在呢,是这样一个情况,我朋友的朋友呢,郁结于心,又吐了血,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是可以让他快点好起来的,不然,可能会耽误我朋友的终身大事,所以,十万火急,你知道的,医术上,一些浅显的道理,我还能懂,这样的事,我只能靠你了。”
吴瑶浅求人的态度还是有的,这一点张婉儿还算满意,勉强能够接受。
张婉儿叹息一声。
“浅浅,我如今在这府里什么都不要干,光是你的事就够我烦心的,这会子,连外面的人生病我都得治,你是不是想累死我呀,哎,真是拿你没有办法,等着,我去给你准备。”
张婉儿虽然抱怨,可该忙,该干的一样也没少,直接进屋配药去了,倒是留下吴瑶浅一个人郁闷。
“最近,这婉儿是不是火气太大了些,老是说话噎人,这个天气,也不能是上火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这个年纪,说是更年期,是不是早了点呀,算了,别瞎猜了,这几日,我还是消停一会,免得再挨骂。”
这吴瑶浅可真是会瞎猜,张婉儿什么年纪,连更年期都能想到,真是让人佩服。不过,这段时间,张婉儿的确反常,只怕是和她那日在树下所说的话有关,只不过,她现在不想让吴瑶浅替自己烦心,一直隐瞒着,但是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早晚还是瞒不住的。
吴瑶浅等在外面,一时无所事事,便坐下,从怀里拿出今天收到的宝贝,仔细地观瞧起来,这书看着平常,也是老旧,可没想到,却是值钱的东西。
“花五百金,买这个?李言不是忽悠我呢吧,不然,就是那个要买书的人,脑子有毛病,就这样一本东西,怎么会有人抢着要。”
吴瑶浅翻来覆去地看着,还是没有任何头绪,片刻之后,直接放弃,这东西就算值钱,自己现在也不能去卖呀,至少要等楚遥舍和金如月的事情解决之后,不然,事情若是进展不顺利,人家问自己要回去的话,自己要拿什么去还。
想完这些,便进屋将这书收好,见婉儿还是在忙,就一个人又回到院中,在树下的秋千上坐好,自顾自地玩闹起来,这东西原本是借口吴发财才做的,实际上是吴瑶浅自己想玩。
所以,从修好之后,吴发财一次都没有用过,反倒是便宜了吴瑶浅,有事没事就荡漾一下,不高兴的时候,像是可以把烦恼和忧愁都甩掉一般,而高兴的时候,则像是能把喜悦都传递出去一样,反正,就是好玩。
金泽默从宫中回来,脸色不是很好,这一趟,他却是连金如月的面都没有见到,不光是他,这几日,皇帝和太后也都没有见过金如月,一问起,就是有人回话,说是公主身体抱恙,不能见人,还真是有些奇怪。
可皇帝毕竟是事忙,顾及不到这些,对金如月的事也就不甚上心,倒是太后对公主很是关注,见孙女生病,直接派了太医过去,不过,又是被皇后挡了驾,还真是让太后气闷了好几日呢。
眼下,金泽默猜测,如月可能是出了事,被皇后给禁了足,可他身为皇子,也不能在明面上对抗皇后,所以,这次只能无功而返,这会子,他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吴瑶浅说明,真是怕她一气之下,不知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