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瑶浅没察觉到,听了她的话很不爽,反怼道:“这条路上的敌人当然不止她一个,但如果慕容小姐也选择这条路,面对的敌人也不比我少!”
她作为一个现代思想先进的人物,私底下是不可能对慕容仙屈服的。
所以她这番话说的十分有底气,一双亮晶晶的月牙眸直勾勾的望着慕容仙,气势丝毫没有退缩。
“这是自然!不过我今天第一个,就要先除掉你这个绊脚石!”
慕容仙漂亮的脸蛋上乍然浮现一抹凶光,她已经移到吴瑶浅后背的那只手暗中蓄力,在吴瑶浅没有丝毫察觉的时候,狠狠一推!
扑通!
剧烈的水声噗啪响起,吴瑶浅扑通的跌入在了一旁的清池中。
池水虽不深到足以要人性命,可以慕容仙对自己府上的了解也是明白,半条命都是要了的。
只要拖住吴瑶浅的步伐,她就有余地去找金泽默,才能使出手段成为金泽默的正妃。
“救命!”
吴瑶浅掉落水中,池塘的深度超过了她的自救范围,只能扑腾着双手不停的呼救。
慕容仙胆战心惊,心跳不安,她迅速从周围找来一只竹竿,用力的压着吴瑶浅的头,“去死吧,贱人!今日之事会有彩云为我承担,你死了,我就能成功嫁给金泽默做正妃,而我的损失不过一个彩云而已!”
这时候的慕容府前堂是喜乐连天,后花园根本没有人会来,大家吃酒都是在前堂,所以后花园一个人都没有。
那些个下人也都在前堂帮忙。#@$
这些都是慕容仙计算好的时间!
吴瑶浅被她用竹竿压在水中,根本浮不出水面,她觉得呼吸困难,头部开始发晕,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
“是谁在喊救命?”
就在慕容仙以为吴瑶浅快要死去的时候,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道银铃般却夹杂着威严的女声。
这声音慕容仙认识,是宫中的长公主!%(
乐云还是郡主时常入宫时候,就与长公主有些牵扯,即便长公主与她并非真正的情谊,可她大婚,长公主理应要来的。
慕容仙心头一慌,眼看反正吴瑶浅都快蔫了,先让她出来,昏迷的时候再好好弄死她!
想至此,慕容仙迅速将竹竿扔进了花丛中藏起来,随即高声大喊:“来人啊,有人落水了!救命!”
长公主听见有人回音,秀眉一皱,带着一众随从飞快寻声而去。
看见慕容仙站在岸上好好的,她又把目光投向池塘中。
只见清水中央,一颗黑色的小头颅浮浮沉沉,就快要沉底没了气息一般。
“给本主救人,救不活,你们一个个都提头来见我!”
长公主一看见那浮上水面的桃红色衣裙,她就知道这是吴瑶浅!
皇兄特地从江南寻来的布匹都给吴瑶浅做了衣裳,她这个做妹妹的,怎会不知道?在宫中的时候她就对吴瑶浅的印象不错,加上这也是皇兄的心上人,她当然不会选择旁观!
长公主一声令下,她身后的随从们扑通扑通的跳进池塘中,不一会儿功夫,吴瑶浅便被捞了出来。
她紧闭双眸,精致的脸蛋一片惨白,毫无血色,像是一个没有了生气的布娃娃,就那么躺在地面,浑身湿透,染了一地的水。
“这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声色凌厉,年纪不大,略显得幼稚的脸庞却是无尽的严厉,让人望而生畏。
慕容仙丝毫没有迟疑,道:“我与她来赏花,她不小心失足掉下去了……”
“去找郎中来,给她安排个好点的房间,她是本主的人,谁也不许怠慢!”
长公主冷声吩咐,很快就有人把吴瑶浅抬走,去了慕容府上最好的客房,还找了最好的郎中过来,按照慕容府的意思,吴瑶浅始终只是个丫鬟,用太医非常不合适。
长公主为了她以后不成为众矢之的的安危着想,便应了。
客房外,守了一堆慕容府的人。
此事发生在后院,前堂喜乐连天,因吴瑶浅只是个小小的丫鬟,长公主不能太过张扬,于是除了金泽默,不允许任何人去禀报。
试想,王爷身边一个小小的丫鬟落水,如此兴师动众,对金泽默对朝廷的影响会有多大?
金泽默赶来的时候,郎中已经给吴瑶浅治疗过,并称只怕会得一场风寒,昏迷几天便好。
金泽默守在榻边,回头去看慕容仙,眼中寒意四射,怒意腾腾。
“你带她去赏花,怎么落得这么个结果?!”他语气夹杂浓烈的愤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出来的,吓得慕容仙一抖。
她反应过来,拿出手帕捂着脸面低声哭泣,道:“王爷,这真的不关仙儿的事,我们在池边赏花,是她自己不小心……0”
“到底是她不小心,还是你早有预谋?!”
长公主直接打断慕容仙的话,凌厉的语气不容置喙,她眼里像是看透一切的淡漠,吓得慕容仙险些忘记了如何去狡辩。
“公主真的是错怪小女了……”慕容仙哭着,扑通的直接跪倒在她面前。
涕泗横流,梨花带雨,看起来好不可怜。
金泽默疲惫的捻了捻眉心,现在任何事情都还做不了判断,他面对慕容仙,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事情真相如何,等她醒了,本王自有决断。”
说完,他守回榻边,担忧的握紧了吴瑶浅的手,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她一般。
长公主屏退了屋子内的所有人,只留下了他俩,也带着慕容仙出去。
慕容仙还在哭哭啼啼,长公主看不下去,瞥了她一眼道:“别装了,事情如何,本主用猜都能猜得到。”
慕容仙稍顿,哭的更加凄惨,“公主虽然身份尊贵,可这等污蔑人的事,可万万不能随意信口开河啊!”
想不到她还这么会狡辩,长公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带上一干人等离开。
慕容仙站在原地,望着她骄傲恣意的背影,方才眼里的委屈瞬间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嫉妒的狠辣,她转头瞪着吴瑶浅昏睡的这间屋子,咬牙切齿:“这一次,你必须死,金泽默,也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