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并没有成功,但是这是一个好的开始,相信老二这边动手之后,老三那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毕竟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踩死对方,老三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一些谋士坐在书房内,很快明白了太子的意思。
“您的想法固然是对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就担心万一在这个过程当中,让皇上看中了两个皇子的能力!”
毕竟皇上当年也是从几个兄弟之中脱颖而出,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鲜血。
太子听到后微微的摇了摇头:“这你们就错了,人老了之后会格外的注重真情,就因为当年冷酷无情做过太多错误的事情,所以现在才更加的厌恶算计!”
要说这世界上谁最了解皇上,那当然是非太子莫属,毕竟太子殿下从小就是在皇上的腿上长大的。
皇家父子既是父子也是君臣,所以太子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从来不会在皇上面前放肆,反而着重于察言观色。
其中一个谋士有些不赞成:“可是万一要是让他们兄弟二人争来斗去,最后有一方把对方的势力收纳囊中,怎么办!”
这也的确是个问题,而且还有更重要的:“金泽默这些年来已经成了金娃娃,每次朝廷上有任何大事,都会毫不犹豫的拿出银子,也在皇上面前赚足了好感!”
“若是真的任由两位皇子出手,若是谁把金泽默的金银收入囊中,到时候对于殿下您而言也是莫大的威胁!”
想到那两个弟弟一个个的不安分的举动,他在殿下突然觉得金泽默即便有钱,至少还安分,也算是个好臣子。
太子无奈的摇头:“静观其变。”
金泽默被刺杀的事情很快便传入到了皇宫之上,皇上听到消息后手上一动,随后便将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茶碗破裂,茶水四溅。
一旁的太监连忙跪在了地上:“皇上请息怒,昨日太医来给您诊脉的时候,还请您一定要保持心平气和!毕竟王爷还等着您撑腰呢!”
是呀!
的确是不能够生气,不然就着了某些人的道了。
皇上的怒火不知不觉的慢慢消散,可是底下的人便三番四次的针对自己最喜欢的儿子,胸口上下起伏。
御书房内,仿佛空气都停止流动,只能够听到窗外狂风大作的声音,在书房里面伺候的太监,一个个的摒弃凝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才悠悠的叹了口气:“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已经震慑不住这些个混账东西!”
“老二最近竟然这么闲,那就让他去南方治理水患,至于老三,皇陵那边已经年久失修,不如就让他去修皇陵吧!”
果然,金泽默依然是皇上最疼爱的孩子,一听到被刺杀,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调查,直接把其他的两个儿子全部赶出了京城。
吴总管自然心里十分清楚,在这个朝廷上什么都没有金泽默重要。
第二天清晨,两个皇子被皇上派出京城的消息,飞到了众人耳中。
当然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京城最大的笑话,两位皇子也是表现不一,二皇子从小到大就生活在太子的阴影之下。
对于皇上而言,他是二儿子,生母也是一个出生于小门小户的女子,即便是生了皇子,也只是被分为了一个淑妃而已。
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比太子略逊一筹。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早就已经练就了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本事。
所以即便是半夜收到了皇上的旨意,仍然能够态度十分恭敬地跪在地上叩谢皇恩,恭敬的将皇上的圣旨接了下来。
相对于二皇子,三皇子的截然不同,三皇子的母妃是母后皇贵妃,就凭着这几个字就知道三皇子的身份,除了太子之外最为尊贵。
当然三皇子的岳家也是身份显贵,三皇子的母妃出身于战功赫赫的定北侯府,历朝历代执掌着朝廷的大半兵权。
正是因为如此,三皇子从小就在万千宠爱之中,脾气暴躁易怒,接到旨意后,差点暴走,好在旁边有人及时提醒,没有违抗圣旨。
天蒙蒙亮,为了不被撵出京城,三皇子便赶到了皇宫之中,并且跪倒在了他的母妃脚下。
“母妃这件事情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就算是金泽默被刺杀也和我毫无关系,凭什么把我也撵出去,儿子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儿子不服!”
砰!
三皇子话音刚落,一个茶杯便直直的打了过来。
当看到那个茶杯,摔在地上,摔个粉碎,茶水还浸湿了衣角,三皇子更是满腹委屈,抬起头的时候满脸的哀怨。
“你呀,永远都学不会隐忍,就因为咱们身份高贵,更不应该和那些低贱的人一般计较,再说了,不要忘记你外祖父现在还出征在外!”
哎!看到自己的儿子,就因为一个圣旨便十分骄纵,一大清早进宫来求情,母后皇贵妃心里不知不觉升起了悲凉。
“你外祖父现在出征在外,这个时候万一要是咱们母子二人招惹了什么,祸事有可能会连累你,外祖父这辈子都回不来!”
皇贵妃的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三皇子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他跪在原地不停的摇头,认为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绝对不可能发生。
当得知事情竟然如此复杂,三皇子一脸挫败:“父皇实在是太偏心了,凭什么金泽默永远是心尖,我们这些就像是后爹养的!”
“好了,知道就好,你现在还是太小了,你父皇春秋正盛,有的是时间成长,不需要着急,还有就是永远要明白进退,不要做让人厌恶的事!”
母子二人在寝宫内说了整整两个时辰,因为母后皇贵妃治理严明,所以并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什么,但只知道三皇子怒气冲冲而来,可是当离开皇宫时,那张脸上确实干干净净,什么都看不出来。
当宫殿内只剩下母后皇贵妃一人,她眼泪开始在眼圈打转:“那个男人这些年来还是如此的冷酷无情。”
……
金泽默虽然从不想着争名夺利,但也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所以无论是皇宫之中还是两位皇子以及太子那里的好多事情,他都盯着。
所以即便是在千里之外,对于京城未发生的事情,仍然了如指掌。
当得这两位皇子已经被轰出京城,想到太子那得意的样子,金泽默深邃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线。
“为君者应海纳百川,只可惜我那位皇兄心胸太过狭窄,真不知道若有朝一日,他继位,是否还有我们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