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颢之给洛锦书拉开凳子,洛锦书坐下便准备放下帷帽,被曲颢之连忙拦住:“不准取下来。”
洛锦书茫然:“为什么?”
曲颢之看了眼自己旁边的红衣男人,神色有些僵硬,“你在这里不要取帷帽,不管是什么时候。”
男人轻笑,“别看这黑市是他的,但是其中鱼龙混杂,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听他的话,你若是想要不惹事端,那最好还是听他的。”
洛锦书懂了,便乖乖的没有取帷帽了。
“现在没你什么事儿,你能不能先走?”曲颢之不耐烦的拉开凳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整个一纨绔子弟的模样。
还是另外一个人格让人觉得可靠啊。
洛锦书心里这么想着,目光却没有继续落在两人身上——因为楼下的拍卖开始了。
这里似乎是仿制了以前她在丽山摘星楼的拍卖方式,倒是让她有些好奇了起来。
现在天下第一楼已经全面开业,整个雾城的流量全部被吸引到了天下第一楼之中,一时间不管是股东还是店铺使用权的人都赚了个盆满钵满。
洛锦书的本意并不是让奢靡之风在天下第一楼里面被扩散,所以自己本身所做的一些店铺并没有太过于奢侈,价格也很平民化。
这也就导致,洛锦书的六七八楼的生意永远是最好的,再加上自己折腾出来了自助餐和火锅之类的新奇玩意儿,真就吊打了下面那些商贩。
再加上洛锦书楼上用的人都是自己帮助过的人,大问题是出不了的。
扯远了。
洛锦书的思绪回到了楼下的拍卖上面。
黑市的拍卖奇奇怪怪,洛锦书依旧不下三次看到有人拍卖——某些动物的某些部位了。
但这玩意还真的就有人买。
这也是让洛啧啧称奇的一个点。
曲颢之还在和那个年轻男子对战,根本没有关心楼下的拍卖。也是从两人对话之中,洛锦书才知道那个男子是这个黑市的代为管理者,叫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争论了一会儿,听到下面开始喊这次拍卖的是一批上一个主人无力承担费用的暗卫时,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小野猫,就是这一批暗卫,你一定要加油拿下。”曲颢之把洛锦书的凳子推到窗前,“你拿着这个牌子喊价就是。”他指了指窗前一个台子上的木牌。
倒是模仿的有模有样啊。
洛锦书拿着木牌,打算等下面的人出一个价位之后再开口。
这一批暗卫一共是十二个人,单独拍卖一个人的价格就到了二十两银子起步价,下面的人都有些犹豫,主持拍卖的人只能把十二人一起拉出来。
这十二人都是男子,身材高挑,一眼便觉得威慑力十足。
洛锦书舔了舔嘴唇。
系统警铃大作,“宿主,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觉得这些暗卫就算不让他们做危险的暗卫事情,放在府中当个男宠也不错啊,而且长相也清秀,那为首之人的长相尤为天人啊。”
洛锦书眼神发亮,甚至不小心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曲颢之凑过来看了一眼,“你干什么呢,笑得这么猥琐。”
洛锦书咳嗽一声,刚准备开口拍卖,那主持人又说道:“诸位也不用担心这一批暗卫的忠诚信,他们身上都有蛊虫,只要拍卖下来的金主掌握了母蛊,便完全不需要担心他们会叛变。”
“而且这一批暗卫,能力都还是十分出色的,便是拿回去当个男宠都不错啊。”
嘶,这个主持人真敢说。
洛锦书甚至看到那些暗卫猛地攥拳,也有低下头不再去砍台下的暗卫。
这些人为什么会被前任主人抛弃呢?
“所以这些人为什么会被拿出来拍卖?单纯是因为供应不了这些人的开支?骗人吧!”
有人代替洛锦书出声询问,洛锦书便乐得悠闲的看戏。
“这位公子问得好,其实是因为那家主人快要病死了,实在是养不起开销太大的暗卫,便忍痛割爱了。”
主持人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没有推翻之前的说法,也没有让其他人觉得哪儿不对劲。
洛锦书也觉得差不多就这样了,便举牌开始拍卖。
“十二人,我都要了。”
女子的声音带着独特的清冷,是洛锦书刻意模仿谢不臣讲话得出来的效果,听上去就觉得贵气逼人。
“很好,天字一号房间的客人举牌,那便是二百四十两底价,一次举牌价格最少五十两,便是出价二百九十两银子!”
“还有人要举牌吗?”
洛锦书其实也蛮紧张的,毕竟黑市什么样的人都有,她不太确定自己能够一举拍卖成功。
果不其然,下面虽然有人忌惮洛锦书所处的房间号,却还是有人跟着举牌了。
价格一路飙升,洛锦书眼看着那些人的身价超过了五百两,有些开始心烦意乱了。
她不太确定自己继续举牌,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要是又让下面的人继续疯狂加价……她真就要被恶心吐了。
曲颢直夺过洛锦书的木牌举起来,懒洋洋的开口:“一千两。”
“天字一号房间的客人又加价了!一千两!一千两!可还有任要继续跟价?”主持人有些疯狂了,毕竟这价格可是今晚最高的价格,他能够抽取不少的油水。
下面的人却一时间炸开了锅,尽管吵闹,却没有一个人举牌了。
“没听错的话,方才是那魔宫的宫主?”
“便是那判官吧?那一手银链断人生死,故而被叫做判官。”
“那女子可是宫主的相好?不然怎么会出现在宫主专用的房间之中?”
“既然这样,还是给宫主个面子吧,毕竟这是黑市,他的地盘。”
……
主持人喊了半天,没有人继续加价,于是边一槌定音:“这十二位暗卫便由咱们天字一号的客人拿下,请在拍卖后来后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洛锦书看了曲颢之一眼,撇嘴:“没想到你的名号这么好用啊。”
曲颢直顿时如同被夸赞了的猫咪一样骄傲了起来,“那可不,所以你不如跟了我吧,跟着谢不臣一个穷书生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