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鸡直接跪在高辰面前:“辰哥,是我没管教好,是我的错,我道歉,我对不起,我该死。”
方大强傻在了原地。
田鸡哥,怎么会……给别人下跪?
怎么会?
这到底是怎么了?
高辰道:“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
此话让田鸡,差点哭了,甩自己巴掌:“辰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不知道他讹的人是你?”
“不是我就可以讹?”高辰反问,眼底冷芒闪烁。
吓的方大强,和其他人,当即学着田鸡,跪在高辰面前,连连喊求饶。
不过是一群小混混,高辰本想着,教训一番就算了的,却没有想到,方大强说了一句:“我家里有个漂亮的小男孩。”
高辰挑眉,顺嘴问了句:“那个孩子呢?”
“在家在家的,我带你们去。”
方大强也是病急乱投医,以为碰着了个傻缺,哪想到,此人不但不是傻缺,还是个大佬。
已经问出声的高辰,也不好反悔,就跟着方大强,来到了他家。
方老头看到这么多人,吓傻了,连连喊出声:“我没钱。”
方大强不管他,直接冲进房,抱了个孩子出来,递到高辰面前,讨好的笑道:“辰哥,就是这小子,我爹捡来的,当宝贝一样。辰哥,我爹捡着他时,身上的衣服,穿的很好。
被方大强抱在怀里的男孩,约莫四五岁,在他怀里,拼命挣扎,哭喊。
高辰见着小男孩,大吃一惊:“小宇!”
挣扎的小男孩,寻声望去,看到是高辰,朝他伸手哭喊:“辰表哥!”
高辰把小宇,自方大强怀里抱过来,一脚踹了过去,厉喝:“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鸡见高辰发脾气,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眼前这个辰哥,可是老大的老大,他发起脾气来,自己还能有命在。
被踹翻地的方大强,忍痛爬起来,也跟着跪下,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不知道哇,这孩子,是我爹捡来的。”
被点名的方老头,上前,凄惨喊道:“各位好汉啊,这孩子真是我捡的,我看他可怜,就带他回来了,想着有个依靠,真没其他意思。”
高辰脸阴沉沉的,问小宇:“小宇,怎么回事?”
小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高辰不好强迫他说,带着他离去。
田鸡立马跟上,方大强拦住他,惶恐的很:“田鸡哥,这事……现在怎么办?”
“若是这事和你没关系,那就没事,若是和你有关系,你就等着尸骨无存吧。”田鸡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你好自为知。”
高辰带着小宇,回到楼家,给他洗澡,待到他睡了一觉后,才问他:“小宇,怎么回事?”
小宇搂着高辰脖子,哽咽出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家门口,突然有一辆车,停在我身边,把我抱上车,然后我就到了这里。”
高辰看着他身上的伤痕,眼底火焰窜动:“他们打你了?”
“嗯。”小宇瘪嘴,眼泪忍不住,哗哗往下掉,“我听到他们说,要把我卖掉……表哥,我很害怕,一路上,都假装乖乖的,待到他们放松警惕,我就跑了。”
高辰给他擦眼泪:“我家小宇很聪明。”
小宇用力点头:“我一直记着辰表哥说的,遇到危险要靠自己。”
“那你知道他们是谁吗?”高辰问。
小宇摇头:“不知道,我一直跑啊跑啊,然后就遇了爷爷,他对我很好,我不敢跑,也不敢打电话回家,就留在这里。”
高辰诧异:“为什么不敢打电话回家?”
“爸爸不要我了,爸爸有了小弟弟。”小宇眼泪哗哗直流,“妈妈天天和爸爸吵,还和狐狸精打架,爸爸就打妈妈,还说,若是妈妈再打狐狸精,就把我卖掉。”
小宇怯怯的看向高辰:“辰表哥,你不要赶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想被卖掉,我和你在一起,好不好。我会听话,会吃的很少,还会做事,你不要赶我走,也不要卖掉我,好不好?辰表哥!”
小小人儿说的话,让高辰浑身冒怒火,又不想吓到他,只好强压怒火,应了他。
哄小宇睡觉,小宇却不敢睡,一直拽着高辰,睁着眼睛,和他说话,哪怕眼睛熬的红红的,也不闭眼。
最后,实在是熬不了了,才睡着。
高辰一手抱着他,一手打电话:“妈,舅舅家怎么了?”
他的舅舅,也就是小宇的爸爸,赵雪峰。
原来,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闯到赵家,说她怀了赵雪峰的孩子,让小宇的妈妈走人。
小宇的妈妈自然是忍不下这口气,就和赵雪峰闹,还带人打小三。
吵了三四天,突然有一天,小宇不见了,一家人急的不得了,到处找人也没找到。
高辰把小宇在他这里的事,说了。
楼浅玥回到家,看到这软软的小包子,喜欢的不得了。
掐着他的两颊,笑容满面:“小包子,真是可爱。”
小宇怯怯的看着这一家人,躲在高辰背后,小鹿斑的大眼睛,眨啊眨的。
熟悉了几天后,小宇不再怯生生的,胆子也大了,很得林秀和楼浅玥的喜欢。
就是楼诗蓝,老是说他是小屁孩,但不会扎他心窝子,有时,还被小宇这个小屁孩,呛上两句。
这天,高辰来到和天下会所,对袭北说道:“你把田鸡找来。”
田鸡很快被找来,靠墙而站,瑟瑟发抖,不知老大的老大,找他做什么?
想了几天的高辰,皱眉:“田鸡,这几天,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通,你给我说说?”
田鸡受宠若惊:“辰哥,有事您直说,小的若是知晓,一定知无不言,言知不尽。”
高辰手指,在大腿上轻敲:“为什么方大强那天,会突然和我说,家里有个漂亮男孩的事?”
此话一出,田鸡脸色煞时雪白,扑通跪在地上,对着高辰砰砰砰磕头:“辰哥,饶命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高辰只是轻嗯了一声,就把田鸡差点吓尿。
袭北移到田鸡面前,突然,寒光一闪,田鸡的一根小尾指,被削了下来。
田鸡咬牙没喊出声,脸色煞白,满头大汗。
高辰的手指,在大腿上轻敲,犹如弹钢琴般优雅:“方大强为什么要在求饶时,说他家里有小孩子?”
他怎么也没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