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讥笑,正要出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高先生,我来了。”
陆银河看都没看一眼,向他伸手求救的院长,径直走到高辰身边:“高先生,有何吩咐?”
高辰甩了一下头:“陆银河,这景乐市看来是太太平了,连些小虾小鱼,都出来溜达的不知天高地厚,你是不是太仁慈了?”
陆银河双眸凌厉,自院长到老院长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我明白了。”
“还有,那人贪了我老婆的捐款。”高辰重新坐在桌上,目光冷蔑,扫向院长。
陆银河手一扬:“砍掉他右手。”
他身后的保镖,直接奔到院长身边,无视他的惊恐求饶,匕首飞转,砍下院长右手。
鲜血飞溅,惊呆办公室里的所有人。
刚才还天下唯我独尊的年轻人,此时瑟瑟发抖,冷汁涔涔!
老先生心中猛的一惊,壮胆上前:“高先生,我一定会好好管理,再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坐在桌上,捂着楼浅玥眼睛的高辰,轻应了一声,抱起楼浅玥,朝门口走去:“陆银河,别让我失望。”
“是,高先生!”陆银河立正恭敬。
待到高辰走后,陆银河眸间染上狂风暴雨,磨牙:“很好很好,你们居然敢欺负到高先生头上,就等着这辈子都出不来。”
老先生打了一个激灵,他知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
……
坐在咖啡馆里,楼浅玥捧着热咖啡,全身的冰冷血液,才慢慢回归。
她喝了一口热咖啡,没放糖的美式,苦味直达心底,苦的让她打了一个激灵。
“高辰,你是高先生?”楼浅玥挑眉,试探出声。
高辰笑道:“姓高,不就是高先生。”
楼浅玥可不相信这样的解释:“陆总好像对你很恭敬!”
“在外人面前,你若是想替俊航撑腰,你也会对他很恭敬!”高辰握着她的手,“演戏怎么都得演全套,若是哪天,你需要我给你演保镖,我也是可以,我美丽的女王大人!”
这样的解释,让楼浅玥紧绑的心,放下,轻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遇着一个白马王子。幸好,你还是我的黑马王子。”
高辰挑眉:“为什么是黑马王子?”
“白马王子,每个女人都想要。”楼浅玥解释,“而黑马王子,却只属于我一个人。”
“好,以后我就是你的黑马王子,我的女王大人!”只要能看到她开心的笑容,他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楼浅玥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一样,可是,却又就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喝了咖啡,趁着下班前,楼浅玥回楼外楼,坐在车上刷手机,惊愕万分:“幼英福利院院长贪污!将会被判二十年牢……太狠了……陆银河做的?”
开车的高辰,回了一句:“也许吧。”心中略满意,还算他手脚快。
楼浅玥来到楼老爷子的办公室,把谈好的合同,放在桌上:“爷爷,和天下会所的谈好了。”
楼老爷子看着合同,很是欢喜,却依然拉长脸:“行了,可以了,让紫彤进来。”
楼浅玥没说什么,叫楼紫彤去楼老爷子办公室。
楼紫彤双手环胸,冷蔑的看向她:“楼浅玥,这么快就把合同谈好了?你到底用的什么手段,那么难谈的合同,都能被你谈下来,你可真行。”
“你想说什么?”楼浅玥正视她。
楼紫彤冷蔑一笑:“楼浅玥,你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这些合同是怎么来的?这呼伦贝尔大草原,那可真是绿。”
“楼紫彤!”气愤的楼浅玥,抬手甩了她一巴掌,双眸冰冷,语气冷寒,“我让着你忍着你,不代表我怕你。这一巴掌,是告诉你,长嘴巴不是让你乱嚼舌的。不然,我一定让你好看,不信,咱们走着瞧。”
挨了一巴掌的楼紫彤,半天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楼浅玥已走了。
她气愤的一跺脚,来到楼老爷子办公室,低头小声而委屈:“爷爷,你叫我?”
楼老爷子手中拐杖轻敲地面,语气微软:“和爷爷说话还低着头,抬起头来。”
楼紫彤依然低着头,肩膀却在一耸一耸:“爷爷,我没事。”
语气已是带着哭腔。
“怎么了?让你抬头就抬头。”楼老爷子重重点拐杖,楼紫彤这才慢慢抬头,露出她的脸。
脸上赫然一只手掌印。
楼老爷子愤怒:“她打的?”
“爷爷,没事,这毕竟是她签的合同,让给我,已是让她心中不痛快,为了公司,我挨一巴掌,应该的。”楼紫彤把事情,扯到公司上去。
看,她都是为了公司,才挨了打,她很委屈的。
楼老爷子磨牙,按下内线:“那臭丫头……楼浅玥,你过来。”
接到内线电话的楼浅玥,整了整衣服,朝楼爷子办公室而去。
嘴角扬起,面容冷漠而坚定。
刚走到门口,文件夹飞来,削在她的脸上,划拉一道口子,血珠子滴落。
楼浅玥惊了一声,一只杯子又飞来,伴随着还有,楼老爷子的咆哮:“楼浅玥,你身为妹妹,不敬姐姐,还动手打人,这是谁教你的规距?是那死去的楼平安吗?上梁不正下梁歪,看你就来气,还不快过来道歉。”
低头的楼紫彤,低头笑的冷漠得瑟。
哼,打我一巴掌,代价可不小,最好毁容,爷爷还真是懂她,划破她的脸。
楼浅玥捂着脸,没有哭没有闹,只是冷冷的望向楼老爷子:“爷爷,楼平安不是你儿子吗?”
“不是。”楼老爷子大怒,脱口而出。
那个不听话的儿子,若是可以不承认,他早就不想承认了。
楼浅玥冷笑:“也是,头上顶着一坨绿,还替别人养儿子,可不就是要恨不得弄死他全家去。”
“楼浅玥!”楼老爷子双眸猩红,桌上文件夹,通通朝楼浅玥扔去,厉喝,“你胡说什么,楼平安是我儿子。”
该死的,他刚才被气晕了头,怎么说那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