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拉着高辰,朝另一条路而去,奔进别墅里。
别墅外面,到处都是人,别墅里面,空无一人。
“你比我想像的,来晚了。”一道嚣张得瑟的女声,在别墅里响起。
忘忧勾唇一笑:“养伤需要几日。”
“嘿嘿,我忘了,我以为你会死掉,没想到还活着,真是浪费我的子弹。这次来了,就别走了,这半山腰别墅,反正是给你的,葬在这里,也挺好。”嚣张的女声,响在别墅角落里。
高辰警惕的看向四周,小声道:“忧姐,她躲在某处看着我们。”
“这是她一惯的风格。”忘忧不惧,扬声笑道,“我都来了,你不打算现身?”
“有人拖着裂越,我怎么不现身?”房门打开,身着白色洋裙,如童话公主般的女人,缓缓走来,“离家出走也就算了,居然还取名为忘忧,你这是打算忘掉什么?忘掉家族?那你就不要让我们找到啊,找到就证明,你还是想继承财产。”
忘忧一点也不恼道:“这证明你很强大,不然那么多人,都找不到我,却只有你能找到?”
“行了,不说了,从小到大,咱们吵再多次,最终都要动手。”白色洋裙退后,嘴角斜勾,扬手,“杀了吧。”
这嚣张轻漫的语气,如说,今天天气真好。
两个托着机关枪的男人,上前,对准忘忧和高辰。
一直没说话的高辰,突然出声道:“喂,我和你无冤无仇,不需要杀我吧?”
“长的帅不是我的菜,做花肥正合适。”白色洋裙勾笑,“以地当床,以天当铺,岂不快哉?”
高辰略思索点头:“很有道理。但是,我想让你替我去。”
“哈哈哈……够嚣张,我很喜欢。”白色洋裙大笑,眸中狠辣,突然诈现,“杀!”
冰冷的杀字一落,高辰的双手猛然甩出,两颗炸弹,扔向对方。
轰轰两声,两个男人被炸飞,白色洋裙跑了,咬牙切齿的脸上,依然带着阴冷的笑:“忘忧,你很棒,我一直都知道。”
洋裙拉开柜门,拿出一挺机关枪,出门去,阴冷笑道:“我从未怕过你……”
“是吗?”忘忧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枪口顶在她眉心上,“我也知道,你一直想让我死。”
“你又不笨,怎会不知晓?”白色洋裙讥笑的看着她,“可是那又怎么样?你敢对我开枪吗?你不敢。哪怕我把你碎尸万段,你也不会对我开枪……”
忘忧含笑望着她,没言语。
“因为你若是杀了我,我妈会杀了你。而我妈就是那个抛夫弃子,嫁给了大哥的弟媳妇……也是你天生银荡的妈……哈哈哈哈……”
白色洋裙笑的张狂,整个人极度扭曲疯狂,冷蔑不屑的望向忘忧:“你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你这个没人要的垃圾,你以为老头子为什么要给你财产?还不是想让你,给他打工,想要牵制你,想要掩盖那段过往。”
“忘忧,不管你如何逃,只要你身上拥有老匹夫的脏血,你就是这世上最肮脏的存在……”
“砰!”
忘忧手中枪,散发着黑烟,赤鼻的烟硝味,传入高辰鼻中。
砰的一声,白色洋裙倒地,脸上还挂着冷蔑不屑,讥讽的嘲笑面容。
“以前,哪怕她打的我爬不起来,我也绝不动她一根汗毛。”含笑的忘忧,声音淡淡的,眼里却藏着伤痛,“她还是如以前那般,自信得意嚣张跋扈,以为我不敢对她怎么样,却忘了,我早已改名为忘忧,又怎么可能是以前的我?”
高辰按下忘忧的手枪,搂过她,拍拍她的肩:“忧姐,我在,想哭就哭吧。”
滴下一滴泪的忘忧,却笑了:“杀了仇人,高兴都来不及,为什么要哭?”
高辰失笑:“对,咱们应该高兴。”
一身皮衣的忘忧,朝高辰身上靠去,媚眼如丝,红唇微嘟:“你都是这样安慰女人的?”
这样的靠近,让高辰红了脸:“只这样安慰忧姐。”
忘忧伸出,涂有红寇的指甲,轻挑起高辰下巴,抛了个媚眼给他:“告诉忧姐,忧姐漂亮吗?”
“漂亮!”高辰没有一丝犹豫,“性感,善良。”
忘忧咯咯的笑了:“漂亮性感我收下,善良用在杀人魔身上,不舍适哦!”
高辰说道:“忧姐那是为民除害。”
“咯咯咯……”忘忧笑的花枝乱颤,“小嘴,真甜,真想尝尝。”
高辰尴尬一笑,身子微往后仰去。
“逗你的。”忘忧笑的迷人,“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人。”
高辰摸摸鼻子,松了一口气,他早就知晓这事,只是每次被忧姐,当小白鼠般练手时,还是有点小尴尬。
外面枪声停止,一道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高辰握着枪,对准来人。
抱着机关枪的裂越,现身:“全部摆平了。”
刚才妖媚性感的忘忧,扭着娇臀走人:“走,回家去。”
高辰挑眉,无声看向裂越。
裂越下巴微昂,眸中闪过得意的光芒。
高辰看懂了。
哼,你不知道吧?我可知道,我可是小姐最相信的人。
……
姜家,
姜老太爷躺在床上,微张嘴,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床旁边,围着一堆人,他们个个神色有异,眼中有戏。
姜家主姜东震,环顾一圈,问道:“黛黛呢,哪去了?”
“不知道,黛小姐昨儿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姜东震微怒,朝李风华望去:“都是你宠的。”
李风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小孩子在这里,能帮什么忙?还不如让她出去玩,这里又不是没人。”
一堆人都站不下,还要让小孩子来,受罪吗?
姜东震没有出声。
其他人见此,也没有出声。
“爹啊!”
一道拖长的哭腔声音,在外面响起,伴随着还有保镖们的阻拦声。
姜东震眉头紧皱,冲着外面厉喝:“还不快把他拖走,让他来做什么?”
“大哥,你干什么,咱爹生病了,我来看看,你都不许我来?”外面声音大吵大闹,“我就是问下爹,他都要死了,有没有给我留遗产?若是没留,他双脚一蹬,我岂不成了乞丐,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房间里的众人,都怒目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