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着画面的高辰,傻眼了:“怎么回事?”
狱定天也傻眼了,但是他心中,还有一个想法。
这会不会是楼三小姐的另一个手段?
他是开会所的,那些销售酒的,个个手段了得,她们有许多千奇百怪的销售用段。
这种假醉酒的手段,是最低级的。
他偷偷瞄了眼高辰,大少爷的脸,已黑成碳墨。
尤其寿叫喊楼浅玥,见她醉的死死的,胆子大了,伸手朝楼浅玥脸蛋摸去:“景乐市第一美人,哈哈哈……再美的女人,又能怎么样,还不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高辰见此一幕,睚眦欲裂:“行动!”
正别眼不看的狱定天,得到指令后,立马喝道:“行动!”
躲藏在包厢外面的小弟,听到指令,一脚踹开包厢门,冲进去,一拳砸在尤其寿脸上,再把他踹倒在地,押住他。
全程懵逼的尤其寿,直到脸贴到瓷砖上,才反应过来:“干什么?我是尤其寿,这间会所的老板,快放开我,你谁啊?”
气极到顶点的高辰,在狱定天的陪同下,闯进来,抓起一瓶酒,砸在尤其寿头上。
对方嗷的叫唤一声,小弟抓起桌上烟盒,塞进他嘴里,阻止他叫声。
最后进来的袭北,把门关上,静静站立后方,整个人存在感极低。
尤其寿见对方几人,被吓坏了,顾不得头上疼痛,慌乱惶恐的看向高辰,含糊不清道:“你谁?”
高辰轻拍楼浅玥的脸,喊道:“浅玥,浅玥!”
楼浅玥没有任何反应,醉的死死的。
高辰眉头紧皱成川字,暴怒再起,抓起烟灰缸,对着尤其寿的手,砰的砸去。
尤其寿惊恐万分,却挣脱不开,眼睁睁的看着,烟灰缸,砸在他手掌上,痛的倒吸一口气,浑身冷汗涔涔。
高辰蹲在尤其寿面前,声寒冻天:“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若是敢二话,左手也砸了。”
骇的心跳,都快没了的尤其寿,惊恐的连连点头。
全身都溢着杀气的高辰,扯掉他嘴里烟盒,指向沙发上的楼浅玥:“她怎么了?”
尤其寿一听,他是为美人来的,立马老实说了:“先生,她醉了。真的,你先放开我,我说与你听。”
“她怎么醉的?”高辰冷冷的盯着他。
尤其寿被对方的目光盯着,好似被野兽盯着般,全身上下都难受着:“就是,喝醉的……”
高辰手中烟灰缸,在尤其寿惊恐的目光中放大:“喝了加糖的酒……”
小命重要,手也重要。
尤其寿在最后一刻,把话喊了出来,看着悬在手掌上方的烟灰缸,全身瑟瑟发抖:“她是千杯不醉不假,可是,只要在酒里,加了白糖给她喝,她立马醉。”
高辰全身杀气溢出:“你怎么知道?”
他这个做老公的,都不知道,别的男人,怎么会知道?
尤其寿不敢在高辰面前说假话,对方的狠辣,他已经领教两次了。
他咽了咽口水:“楼紫彤告诉我的……哦,楼紫彤是我的情人。”
“楼紫彤!”高辰咬牙切齿,“你们的打算是什么?”
尤其寿还是有点小隐瞒,他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若是真说了真相,他一定死无全尸。
为了一个没有睡到的女人,不值得。
“就是,楼紫彤说她痛恨楼浅玥,然后就与我说定,灌醉她,再给她拍几张醉后的照片,用来威胁她,让她以后,不敢再在公司里为难她。”
高辰自楼浅玥包里,拿出合同:“签了。”
尤其寿有点小为难:“先生,我只是……”
猛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上前来的袭北,他整个身体一寒,那种被匕首,自耳朵旁飞过的恐惧,再次袭来。
他全身三亿个毛细孔,在这时张开,惊恐的远离袭北。
袭北拿着匕首,站在高辰身后:“大少爷,要剁手吗?”
“我签,我签!”
尤其寿骇的连连点头。
一个话不投机,就砸脑袋砸手的狠人,还有一个话不说就剁手的狠人,他得罪不起。
这个和销售早就说好了的酒来说,后者更为宽容点。
此时的尤其寿,还保持着做老板的风格,把合同看了,见着价钱,比他预想的贵了点,其他都还好,也不敢反驳,签了字。
“签,签好了。”尤其寿颤悠悠的,把合同递给高辰,哭丧着脸,“我可以走了吗?这……头上……还流着血。”得去治治。
高辰俊脸阴沉:“知道怎么说吗?”
“晓得晓得。”尤其寿只是好这一口,又不是笨蛋,“我和楼总谈合作时,都喝多了,我摔了一跤,磕破了头。”
那明晃晃匕首,玩转的那么溜,他敢乱说?
更何况,大家都知晓,他是这家会所的老板,若是他敢乱说话,再埋伏在停车场,来一场匕首秀,他能受得了?
袭北收起匕首,默默的站在高辰身后。
“还不快滚!”狱定天一脚踢在尤其寿屁股上,喝道。
尤其寿怕袭北的匕首,可不怕狱定天的脚,回头瞪他,瞧着这张脸,怎么那么熟悉。
再仔细一看,尤其寿吓的魂飞魄散,当场给跪了:“天,天哥!”
狱定天又一脚踢向他:“让你滚,没听见是吧?还跪下了,折我寿!”
尤其寿哪里敢躲,生生的受了这一脚,才磕头谢不杀之恩,忙滚出去。
滚出去前,听到狱定天说道:“大少爷,那人怎么处理?”
大少爷!
尤其寿想着刚才,冰冷冷的高辰,胆寒丛生,双腿都软了。
景乐市地下皇的大少爷,那是何等的威风!
也不知这人,和楼三小姐什么关系?
“楼紫彤啊楼紫彤,你和谁做对不好?偏要和被地下皇保护的女人做对,你真是没死过。”
尤其寿跑的飞快,下到地下停车场。
这时,暗沉阴冷的停车场,响起一道诡异恐怖的声音。尤其寿整个人都僵住,全身冷汗涔涔。
“叮……铃……”
仔细一听,这是铁棍拖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让人全身毛细孔都竖起。
“谁?”
第一反应,尤其寿的脑海里,闪现袭北,玩转的匕首,全身恐惧,吓的连脚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