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母对我的力量有一个比较全面的认识,对它自己的力量也很了解,所以它断定我没办法将打的魂飞魄散。
如果我没有新的想法,事实也的确如此。
虫母不是普通的邪物,那是修炼两百年的老妖怪,阴魂已经沉淀到了一个层次,不是我想灭就能灭掉的。
可惜的是我动了脑子,脑海中有了新的注意。
我的主业是抬棺人,而且还是抬龙首的抬棺人,所以我最擅长的也是抬棺之术。
于是我把虫母请到了棺中,那六尺棺材属于我掌控的天地,只要它进入其中,那就由不得它了。
这是我的猜想,如果这次被我验证成功了,日后必定会是我的一件大杀器。
我带着八个阴魂在崖底行走着,所有的仪式礼节我都是按照抬棺下葬来进行的,在崖底转了一群后,我随便在一个地方挖了一个小坑,让八个阴魂抬着棺材走到那里去。
虫母已经闻到了浓郁的死亡味道,它拼尽所有的力气挣扎着,歇斯底里的尖叫着,继续再向我求饶,上仙,饶命,饶命啊,只要你能饶我一命,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绝对不会背叛你,绝对对你唯命是从。
上仙,我错了,求你看在我修行不易的份上给我一条活路吧,求求你了,你要是把我灭了,我这几百年的修行就全都废了,求求你了,呜呜呜……虫母吓的哭了起来。
我神色冷漠,无论虫母如何求我,我心没有丝毫动摇。
杀虫母不仅关系到它威胁我,更关系到无数人的安危。这些东西眼中不会有善念,我这次心软放过它,下回它就会害更多的人。
我厉喝,打断了虫母的话:虫母,你身为修行之灵,却妄想祸害阳间,罪不可赦,当诛!
虫母无比激动地尖叫道:你这个混蛋,我都这么求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条活路,为什么如此绝情?世上那么多害人的东西,你为什么就针对我一个?
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不得善终,诅咒你断子绝孙!虫母无比怨毒的咒骂着。
我取了一道黄符擦拭着擒龙鞭,擒龙鞭上面隐隐有一道金色光芒闪烁。
擒龙鞭下没有抬不起来的棺材,擒龙鞭可抽打棺中之物,今日,我就要灭了这虫母。
诛杀!我怒喝,挥鞭抽向了棺材。
啪!
棺材轻轻颤抖了起来,一股玄妙的力量在棺材中流转。
啊!--
虫母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我一鞭子下去,它那坚硬的甲壳炸开了,有脓液喷出。
啪!
又是一鞭子下去,虫母的甲壳彻底脱落,它变成了一只脱光毛的羔羊。
第三鞭下去的时候,虫母的四肢尽断。
第四鞭子,虫母的身体炸碎了。
五遍,虫母脑袋炸碎,肉身彻底破碎了。
六遍,阴魂炸碎,彻底消散,永世不得超生。
当我落鞭后,虫母连咒骂都发不出来,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
这就是擒龙鞭的力量,是棺中物的绝对克星,只要是力量跟我差不多的邪物,有绝对的控制权。
我没有注意到的是,当我挥擒龙鞭抽打棺材的时候,我胸膛上那凶蛇的纹身活了过来,睁开了眼睛,凶蛇顺着我的手臂游向了擒龙鞭,最后附身在了鞭子上,当我停下来后,那凶蛇又回到了我胸膛上,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这个变化是我不知道的,我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
我冷冷的望着棺材,仔细感应虫母的气息,过了一会我咧嘴笑了起来,虫母的气息消散,已经被我彻底干掉了。
这个法子果然有效。我心中充满了火热,我的验证成功了,以后只要有灭不掉的对手,便可用此法对付。
我将棺材打开了,虫母已经化成了一团脓液,捆住它的蛇筋掉落在棺材底。
我将蛇筋捡起,将上面的脓液擦拭干净,通过实践证明,这条蛇筋是经受得住考验的,被我日后多加祭炼,以后会成为我的一件很好的法器。
把这棺葬了吧。我对八个阴魂说,虫母已经被我干掉了,这口棺材也没用了,一棺一魂的禁忌我还是得遵守的。
很快八个阴魂就把棺材给葬了下去,恭敬的站在我面前,等待我的吩咐。
对这八个阴魂本事我还是很满意的,赏了他们一堆香火。
既然吃完了,那就都走吧。我挥手道。
阴魂不愿离开,想要跟着我干事,想帮我抬棺。
我扫了八个阴魂一眼,哈哈笑了起来:你们本是孤魂野鬼,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生灵,既然如此,那就去你们该去的地方吧。
我拒绝了八个阴魂的请求,倒也不是不能把他们留在我身边,只是我觉得他们都太差劲了,想不能给我带来太大的帮助,既然要留在我身边,那肯定得是非同一般的存在才行。
八个阴魂念念不舍的离开了,还说以后要是有这样的事一定要喊他们。
他们肯定想留在我身边,留在我身边就只是抬下棺材而已,那样就有大把的香火可以吞食,去哪里找这么便宜的好事。
扫了崖底一眼,我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将包里面的家伙拿了出来,在这崖底摆了一个九宫伏妖的法阵。
那虫母之所以能够在这个地方修炼到那个地步,就是因为这里的风水地势十分独特,地下有庞大的阴煞之气,那些阴煞之气,正是那些邪物最喜欢的东西。
现在我把虫母干掉了,这里成了无主之地,用不了多久就会吸引很多邪物过来,到时候有可能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虫母出现。
虫母盘踞在这里两百年,害死了很多人,地底有不少的白骨,还有更多地白骨已经腐化了。
之前那支送亲队伍就是被虫母害死的,虫母把他们养在这里,这是等它蜕皮成功现身阳间的力量。
如果不是张川的尸体落在了这里,我也不会发现这山崖下居然隐藏着这样的一个大家伙。如果不是虫母在张川尸体上做手脚,我也不会发现。
虫母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天亮之前我把九宫伏妖布置好了,我拍手笑了起来,这事儿是功德无量啊。
我爬上了山崖,眯着眼望着那初升的骄阳,站了许久,我将镰刀拔了出来,遥指远方的太阳,金色的阳光将镰刀染成了金色,充满了威严和力量。
前路充满了荆棘,还有更多的危险和未知等待着我。那个逃出来的红妆很有可能在暗中盯着我,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对我爆发致命的袭击。
我唯有小心谨慎,还有一颗无所畏惧的心!
我既是正义,在我的刀下斩的皆是邪物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