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辰沉见老者追来,以术法阻拦与村长纠缠在了起来,处处用那四两拨千斤,一时间竟然不落下风。
虽说秦谷这边修为良莠不齐,可是并没有看到他们之间有任何的仓皇。反而秦谷还有些跃跃欲试。
那几名白叶宗青年,二话不说直冲而来,秦谷身后的风吹雨也与那几名年轻人战至一团。
一时间场面竟然有些焦灼,其余人都是互相牵制,不让对方腾出手来,因为实力竟然一时间都无法摆脱对手,各自当然都有自己的底蕴和保命法宝。
秦谷自然也没有闲着,仗拳冲进人群中,出来接拳的竟然是一名五境修士,与秦谷互换一拳后,立马分开。
根本没有多余废话,白叶宗此次出动一半的宗门弟子下了血本,就是为了秦谷,本就是抢破头的抢功劳,此人名于阳羽,从小就在白叶宗长大,因为一直在宗内供奉着辰沉,所以此次被这老道士选中打头阵,擒下秦谷便是头功,怎会让机会如此溜走。
白叶宗修士于阳羽,五境武夫,一系列的信息在交手前被风吹雨挨个传入秦谷耳中,风吹雨不愧是当今世上最大的谍报组织。
秦谷如今更是想知道自己被窍穴滋养的身体究竟吃得住怎样的拳力。
二人换拳之后,秦谷一路后滑,竟然退出七八步之多,反观那于阳羽,仅仅后退两步便稳住身形,秦谷额头一个大红拳印,就是刚才留下的。
白叶宗修士一看,好家伙,一个三境修士出拳这么重,差点让自己无法稳住身形,大吼一声“再来”,身形又冲了出去。
二人你一拳我一拳的互换,秦谷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反观于阳羽,眼眶淤黑,半点没有刚才的仙风道骨。
秦谷愈战愈勇,战意完全激发而出,身上窍穴也在全力运转,就像三枚大日隐于秦谷身体窍穴之中,已经开始渐渐的在换拳中占了上风,于阳羽心头一紧,吃了一记黑虎掏心,便跪滑了出去。
秦谷摸了摸脸,肿的像包子似的,气就不打一出来,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这人半点涵养没有,像个乡野村夫干架。”
反观于阳羽,被打的心口一紧,武夫那口气都没换上来,跟别提和秦谷打嘴仗了,心里想着,怎么我脸上能比你好多少,自己下手多重心理没数啊。
就在秦谷准备报毁容之仇的时候,突然于阳羽的嘴角露出一抹弧度,却被秦谷发觉,那于阳羽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把剑。
秦谷心中一紧,不好,这小子还是个剑修,然而自己的冲势已起,根本无法停下来,眼看着就要到于阳羽的近前。
他的这柄剑贴着地缝顺势而起。
噗的一声轻响。
这柄剑的剑尖深入秦谷的腰间,如同灵巧的毒蛇般,从秦谷的衣间游走而出,伴随着大量鲜血喷涌而出。
周边的风吹雨的探子心中一紧,就要施展秘术将对手震开,谁知于阳羽竟然还有后手,眼看秦谷受了重伤,此人丢出一套八卦阵法,此阵法就是那辰沉赠与其护身的道家阵法,沟通附近天地,自成小天地,将秦谷困于其中。
阵起之时,秦谷被飞剑斩的连连后退,然而他并未惊恐,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狂热和战意在昂扬,这种战法他最喜欢,十分酣畅淋漓,对方越是手段层出不穷与秦谷硬撼,秦谷越是兴奋。
虽说手臂有些酸麻,可是从窍穴中升腾起一股热意,不仅使其腰间伤口快速愈合,更让其手臂酸麻之感一扫而空。
秦谷也是一声大喝,连续三拳击飞飞剑,然而于阳羽这三剑更是动用了所学最强剑技,更是一浪高过一浪,可是依旧被秦谷这个怪物击飞了,所付出的代价竟然只是拳头上破了层皮。
此时正是于阳羽真元未曾凝聚之时,秦谷率先丢出胖子塞给秦谷的束剑符,欺身而上,出手便是连绵不绝撼山拳,一拳拳意高过一拳,拳拳相叠,一开始于阳羽还可以互换两拳,可是都未曾打破秦谷拳意,反而让秦谷趁势将拳意挥洒自如。
于阳羽如何都没想到,自己的阵法反而成了自己的牢笼,秦谷越打越起劲,如今的秦谷竟然可以以肉身将撼山拳拳意叠加到整整二十五层,最后一拳彻底爆发而出。
如果说之前的拳让于阳羽感到密集和窒息,那么这最后一拳就如同一道天雷劈在面门之上,拳式之大竟然五境气武双修者竟然都无法抵挡,心中一万个后悔,后悔自己贪功,若是跟随白叶宗其余弟子一同围攻就不会如此惨烈了。
秦谷最后一拳的拳罡竟然将阵法击溃,就算紧紧是五境修士运转阵法,没有达到五境巅峰根本无法破开,由此可见秦谷叠加后的拳力之高竟然隐隐达到六境,可见这撼山拳法多么的不一般。
辰沉脸色一沉没想到这秦谷竟然如此逆天,自己一时半会又收拾不了这老者,眼看半只脚踩进了棺材的老头,战意竟然如此之强,不论什么阵法,皆是一拳破之,就如同打碎一面镜子一般。
而于阳羽已经被打的像一摊烂泥一般,浑身骨头几乎已经碎完,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折叠在那边。
其余几人见状,分分罢手:“庶子歹毒”,那名道士也停手,恶狠狠的看着秦谷,此人原本可以成为自己衣钵,谁知今日就被打成了废人。
秦谷也不多做争吵:“要是我的话你们也不会留情,废话不用多,别挡着我回家”。
他知道,若是这老道士想走,很难拦得住,道士术法五花八门,蕴含各种先天变化。
秦谷的嚣张跋扈彰显无疑,我才是最大的纨绔子弟,和我讲道理?
秦谷知道,接下来应该就是直面白叶宗的大部队了,那几人说跑就跑丝毫不留恋。
风吹雨的探子要追,也被秦谷留了下来,这些人没有那么多的仇怨,都是棋子罢了,没意义,养养神,后面的路可不好走。
交代过后,秦谷依然趁着夜不缓不急的前行,冬日的夜极其寂静,一片死寂,偶尔能听到林间不知名的动物在干草堆中穿行的响动。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秦谷很享受,就在天将明之时,依旧在路上体会之前的交手,着实获益匪浅。
秦谷已经隐隐约约看得到前方的万平镇,可是这段距离,秦武洲没办法出兵,出兵就是造反,而且秦武州仅存的几位七境修士应该都在边疆镇守,根本挪不出身来。
带头的三人就是被蒲城城主活生生打跌境的那三位白叶宗修士,跌境后依然还有七境的白叶宗掌律邵攸,白叶宗青云峰峰主姚徐,还有那名老道士辰沉,身后跟着二三十名白叶宗外门弟子。
秦谷眼神微眯,白叶宗这阵容可真不算小:“若是我与荆子骞的那点恩怨不至于白叶宗如此兴师动众的针对我吧,究竟什么人在背后许了你们多大好处,竟然值得将自己和这几十人当做死士”。
秦谷话毕,白叶宗的外门弟子竟然有些动摇,然后为首的手拿狭刀的白叶宗掌律邵攸仅仅伸了只手,便将那些躁动的外门弟子压了下来。
跌至六境的沛然一步迈出:“小杂碎不要用如此低劣的伎俩,对方给的好处自然值得我等一搏”。
老道士辰沉说道:“到现在秦武洲都没有派兵出来,你还真当秦雄还是当年那个马踏江湖之人?”
沛然眼神中透出着轻蔑说道:“我等今日娶你狗命也不过一瞬间之事,之所以和你废话如此之久,无非就是看看秦雄还有没有胆,看来秦武洲也不过如此,一群无胆鼠辈,仗着从前的名声,我白叶宗可不怕”。
秦谷身边的老者早已在爆发的边缘,若不是秦谷压着,拼死也要上去拉两个垫背的。
秦谷也并不怒,他知道这些人不全冲着自己而来,一旦秦武洲出兵越界,便是给了皇室削藩的借口。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昨夜参与围捕秦谷的修士竟然绑着长恩与苋生出现在两军阵前,一把手揪着长恩的头发,一把手以同样方式揪着小苋生头发,由于个子太低,头发被揪的生疼,只能垫着脚,哭着叫师傅。
秦谷的心都被揪在一起,秦谷怒目如电道:“你们白叶宗真的是不要脸了”。
此时秦谷更不能乱,不然救不了她们反而还会搭上自己。
沛然笑眯眯的看着长恩和苋生:“不如世子殿下乖乖束手就擒,我们就放了这对可怜的母女,不然这对司恩用来当炉鼎还可以帮我白叶宗多出两个读书种子”。
秦谷大怒道:“你敢”,就在他焦急之时,长恩以手刀迅速切断自己长发,直攻那名修士咽喉,那名修士不经意间差点被长恩得手,然而就在众人反应过来之时,长恩已经将苋生抱在了怀中丢向了秦谷,此时沛然等人也已经出手,眼看比秦谷要快一筹,谁知长恩鼓起了勇气竟然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自爆。
临死前只传出一句麻烦一定照顾好苋生,长恩的自爆成功拖住了沛然等相继出手的修士。
一个母亲的决绝,秦谷抱着苋生,不让其回头,按住其穴位让其昏睡过去。
秦谷双目血红,自责,心痛,好好的一对母女,怎么了就要落得如此下场。
沛然在一旁不以为然的说道:“还挺是个贞洁烈女,下一个就是你了小杂种”。
秦谷心如刀绞一般,根本没有去回答沛然的嘲弄,眼角已经湿润了,声音很微弱的抱着怀中的苋生说着“睡吧,睡醒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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