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如何,本宫也没打算如何。只不过,本宫受了委屈,皇上还不能让本宫发泄发泄吗?”
她心中自是有一杆秤,将赵景的底线拿捏的不能再准。
这般发泄的做法,赵景不仅不会怪罪,反而会纵容几分。虽然,他们两人依旧在僵持着。
皇后名声有损不假,可她们违背了皇上的意思,也落不着什么好处。
温宓喝着柯嬷嬷端来的补汤,心情极好:
夏容华从出生开始,就按照父母的意愿去活,按照她们的想法成为一个大家闺秀,后来为了家族选秀,被赐入东宫。
所有的一切,都并非她的意愿。
皇后想得到的,温宓也能想得到,而赵景更是不用说。
流言依旧在人传人,夏容华毫不避讳的来了雅安宫。
她有些疑惑:“姐姐,这事儿,依臣妾看,颇有些吃力不讨好。”
“可是娘娘,这些流言要是传进皇上耳朵里,怕是不好。”
皇后气的胸脯起伏喘息着:
“真是天真,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本宫吗?”
皇后身后站着国公府,只要国公府一日不倒,这皇后之位,便固若金汤。
虽然皇上下旨贬了江御女,可江御女毕竟才入宫不久,哪儿来的胆子和人脉去干这样的事情。
但一牵扯到皇后,许多人恍然,原来如此。
洗三过后几日,宫里忽然传出流言蜚语,说太后寿宴那日,宫道上的冰是皇后指使江御女干的。
不过东云显然担心的不是这个,她视线落在地面:
“有什么不好的,皇上既然已经把本宫禁足,那就说明皇上原本就知道,只是一切原本在暗处,现在就全都摆在明面上了。”
尤其是,皇上登基不久,皇位尚且不曾稳固。
其实皇后心里是自得的,纵然她做下这等事情,害了皇上的心肝儿,可皇上依旧得为了皇室的面子保住她,不能让她身上有一丝一毫的污点。
因为,皇上不止要面子,还要顾及许多前朝之事,自古以来前朝后宫都是不可分割的。
坤宁宫,皇后气的手都是抖的:
“好一个贵妃,本宫还真是小瞧了她。”
此刻见温宓能随心所欲,不免有些艳羡。
若是温宓知晓夏容华心中想法,恐怕会轻嗤一声,笑她天真。
在这宫里,从来就没有真正的随心所欲,便是皇上,也是如此。
夏容华轻摇了摇头:
“姐姐打算何时同皇上服软?”
皇上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了,虽说皇上也不曾进后宫,但连雅安宫也不来,不免让人多想。
温宓拿着勺子的手一顿,将服软二字在舌尖绕了绕,随后轻笑一声。
以往都是她先服软,现如今也该换换了。
夏容华不知温宓心中想法,只是见她面上神色淡然,没有一丝难色,便以为温宓自有计较,担忧的心放下了许多。
乾清宫,赵景正在召见白明泽。
白明泽身为皇帝伴读,情分自然不一般,徐国公兵权上交之后,赵景就派了白明泽去整顿兵营内部。
赵景并不认为,徐国公把兵权交给他,那些兵就真的会听他号令。
徐国公毕竟掌管了兵营多年,其中心腹不知几何,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也为了瓦解徐国公在兵营中的势力,赵景不得不一面稳住徐国公,一面让自己的心腹去办这件事。
白明泽从兵营回来,本打算沐浴更衣,可盔甲尚未卸下,就听到宫中来人传旨,要他入宫面圣。
没办法,白明泽只好匆匆换下盔甲,一路直奔乾清宫。
白明泽一到,也不用赵景去问,直接就把事情给说了:
“皇上所料不错,徐国公那个老狐狸,早早地就安排好了,兵营里重要的职位上,都被安排了他自己的人。”
不过,他此行倒是有另一个发现:
“虽是如此,但臣发现,徐国公的心腹却也不都是一条心的。”
在兵营中,徐国公有两大心腹,一个姓王,一个姓张。
这两人职位相同,不同的是,一个是官家子弟,一个只是乡野村夫。
两人互看不顺眼,处处都要比个高低胜负。
这些日子在兵营,因为这两人,白明泽还真是没少看好戏。
赵景指节敲击着桌案,好一会儿,才瞧了白明泽一眼:
“想办法把这两人的矛盾激大,趁虚而入。”
白明泽邪魅一笑:“臣也是这么想的。”
谈完了正事,白明泽突然话锋一转:
“臣听说皇上喜得二皇子,还未恭喜皇上。”
说着,白明泽便弯腰行了个礼。
洗三过后,赵景不曾去过雅安宫,自然也没见过小皇子,这会儿猛然一听白明泽提起,有些愣神。
白明泽直起腰,瞥见赵景的神色,有些莫名:
“皇上,您怎么了?”
赵景回过神,摇了摇头不愿多说:
“若是无事,你就先退下,朕还有要事。”
赵景这幅样子,倒是让白明泽更好奇了,他拉住送他出来的高时的袖子,嘿嘿一笑:
“高总管,可否说说?”
他不断的看着身后眨眼,高时嘴角一抽,用力拂开拽着他袖子的手,同样嘿嘿一笑:
“白公子,您就别为难奴才了,皇上若是想告诉您,您还用得着来问奴才?”
白明泽没从高时口中得到答案,当即就变了脸色,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高时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待白明泽的身影消失不见,高时又低着头一声叹息。
皇上这几天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和平日一样的茶水递到皇上跟前儿,皇上竟一脸嫌弃的说味道淡了。
晨起时他特意选了皇上最喜欢的蓝色常服,却无缘无故被训斥一通,说蓝色难看。
高时顿时明了,皇上哪儿是嫌蓝色难看,分明是心里不自在,才对颜色挑剔上了。
他可没忘记,贵妃娘娘最喜欢的颜色就是蓝色。
高时苦着脸,不知道这两位祖宗,何时才能和好。贵妃娘娘也真是的,不知道给皇上服软。
看来,又得他高时总管出面喽。
高时在门外想了很多,正想着如何给皇上个台阶下,现成的台阶就递过来了。
小李子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高时眼睛一亮,这不就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吗?
他顿时精神了,一甩拂尘,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殿内,立马就关上一副紧张的神色:
“启禀皇上,小李子说,小皇子吐奶了。”
赵景正在批折子,闻言,手猛然一顿,折子上立马出现了一道浓重的墨痕。
他眸色凌厉:“太医怎么说?”
高时低着头,小声道:“这……奴才并未听说雅安宫请了太医。”
赵景抿着唇起身,带落了湖笔,上面的墨汁蹭在尊贵的帝王常服上,格外显眼。
他顾不得许多,步履匆匆的往外走。
高时跟着出去,走到门口时,小李子好奇的问:
“师傅,皇上这么急着是要去哪儿?”
高时得意一笑:“当然是去雅安宫。”
小皇子是吐奶了没错,可小李子也说了,吐奶是小孩子常见的事,并无大碍。
他故意隐瞒了最重要的一点,让皇上主动去了雅安宫。
就算事后皇上追究起来,他也不怕,毕竟他也没说错不是?
高时得意完,抬脚跟了上去。
雅安宫中,只有之前在温宓孕期时,赵景送来的
两个嬷嬷和奶娘年纪大一点,经的事儿多,也稳得住。
小皇子原本刚喝了奶被温宓抱在怀里,岂知突然间便开始吐奶,可把温宓吓得够呛,当即就想让人传太医。
好在柯嬷嬷和奶娘拦下了,说小孩子吐奶很是寻常,只需抱着拍出奶嗝就好。
温宓起先将信将疑,后来果真见奶娘拍出奶嗝后,焕儿就不吐了,便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颇有些责怪意味的对奶娘说了句:
“那方才本宫要抱小皇子时,你怎的不说?”
奶娘脸色微变:
“都是奴婢疏忽,还请娘娘恕罪。”
实则她是要提醒的,可是她才到雅安宫伺候不久,往日只听说贵妃受宠的名声,便下意识觉得贵妃难以相处,也定是不喜人反驳她的,故而她只是犹豫了下,就决定只看着,没出声提醒。
温宓多少也理解奶娘的想法,但她却不能原谅奶娘的做法。
既然身为焕儿的奶娘,就必然要事事以焕儿为先,为他考虑。
如今奶娘自保的行为,让温宓动了想要换奶娘的念头。
温宓打定了注意,也没了和奶娘计较的心思,挥了挥手:
“下不为例,把小皇子留下,你下去吧。”
奶娘的用处,也仅限于喂奶了。
柯嬷嬷从奶娘怀中接过襁褓,低声询问:
“娘娘,让奴婢先给小皇子换件衣服吧。”
方才吐了奶,襁褓和小衣上弄得到处都是。
温宓点了点头,刚想说话,突然就觉得胸前一阵濡湿,奶白色浸湿了中衣。
她脸颊有些发红,支吾了两声,不知该怎么说。
柯嬷嬷原先不知缘由,待她顺着温宓的视线看去,才看到温宓被浸湿的中衣。
她恍然大悟,将襁褓递给丝雨,笑着走到温宓身边:
“娘娘可是涨奶了?”
丝雨见自家娘娘害羞,抿唇偷笑。
温宓耳根子都是红的:“是,还要请嬷嬷看看。”
宫妃生育后,一般太医院都会开一副回奶药,可温宓生产过后并无产奶,也就没当回事儿。
谁知过了近十日,胸口出竟然胀痛的不行。
“娘娘,奴婢得罪了。”
柯嬷嬷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温宓的中衣和肚兜,一双带着老茧的手按上了两团白嫩,正准备有动作时,门口处忽然传来一声怒喝:
“放肆!”
作者有话要说:预估错误,女鹅遛狗要明天了。
乾清宫这一段,也算是间接解释了皇后还不能被废,至于女鹅皇贵妃的位份,就让我留个悬念吧,有奖竞猜哦,要全猜对了才可以。
大写的尴尬社死现场。
狗皇帝:你竟敢动朕的女人?
柯嬷嬷:满脸呆滞。
哦,对了,之前看见评论区有集美说一周一次万更,我不能保证,所以就不能给大家承诺,但是有空了一定会的,爱你们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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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波流言像一阵风一样席卷了整个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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